“没关系。大家这么熟了,更何况,能提前听到这么棒的音乐也是我的幸运。南,我先走了。”杜衡很善意地离开。陆由和南寄贤一齐将他送出去好远好远,回转的时候,陆由挨着南寄贤跪了下来。
南寄贤一把拉起他,“你以为车库就不会有人来吗?”
“大师兄,对不起。”陆由不知道有多难过。
“怎么了?”南寄贤问。
陆由不答话只是不断道对不起。
南寄贤伸指抬起他脸,“你是对不起我吗?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今天来的如果不是杜衡,今天如果不是来我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什么!你耽误过别人一次,就不会有人给你第二次机会!”
陆由摇头,“我还要什么机会,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退无可退,大师兄,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还能走多远。”
南寄贤将他轻轻拢在怀里,“究竟什么事?”
陆由紧紧扣住南寄贤的腰,“我和老师,完了。”
南寄贤一怔,怎么可能,他轻轻拍着陆由,“慢慢说,和大师兄说。”
陆由趴在南寄贤肩头,“老师说,我要的太多了。”
南寄贤顺着他后背,陆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救生圈,他靠在南寄贤怀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南寄贤拍拍他,“你太累了,先回去躺一下吧。”
陆由一路走,一路低着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多,什么是少。”陆由摇头,摇头,突然崩溃了,“我真的要的太多了。”
“小由。”南寄贤握着他。
陆由闭上眼睛,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来,“没事,大师兄,我没事。”
南寄贤看了他一眼,“其实,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和老师一定会走到今天。”
这一次,是陆由呆住了。
南寄贤轻笑,“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完完全全符合老师的审美眼光。从前,我之所以对你有偏见,正是因为我太知道,你就是那个,可以让老师失控的人。”
“孟师兄呢?”陆由最关心的果然是这个。
南寄贤摇头,“曈曚?他不是。你应该听过的,小孟想娶的人,是苏卓。”
陆由不懂。
南寄贤道,“很多人都说你像曈曚,其实,一点也不像。曈曚是豹子,你是孔雀。同样骄傲,可是两种骄傲,完全不同。”
“我一直都知道,我比不上他的。”陆由苦笑。
“孔雀比不上豹子?”南寄贤问。
陆由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无论任何人,这种类比都是没有道理的。
南寄贤道,“坦白讲,老师根本没有驾驭曈曚的能力,更僭越地说,老师对曈曚的,根本不是爱,是最完美的东西必然要属于我的征服。”
“他对任何人都是一样。”陆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