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徒千墨带着陆由又回答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他要等的那一问,终于来了,“听说昨天演出结束后,你曾被徒总监当场掌掴,请问,是这样吗?”
陆由没有说话,徒千墨笑,“这是从何说起呢?”
记者道,“据说,是陆由唱错了一个音。很多人亲眼看到的。”
徒千墨笑,“很巧。昨天表演结束后,我们开了总结会,并且,重新审视了每一个细节。非常令我们吃惊的是,陆由作为第一次出演重要角色的新人,从头到尾,他居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所谓唱错一个音,绝对是无稽之谈。”
那记者讪讪地坐下了,他望着徒千墨狐狸一般的笑,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她不提出这个问题的话,徒千墨又怎么可能这么得意得对大家宣布,他的弟子,在整整一百二十分钟的演出里,一处错误都没有。
陆由听到这里,却是在心中感慨,老师真的太奸诈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过曾经打了自己,可是,这个所谓谣言,居然,就这样被攻破了。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那些心机,又哪里,能算是心机呢。
提问很快结束,陆由很配合得让记者拍照,徒千墨和刘颉昨天都已经仔细指点过他,如何摆姿势,如何找角度,如何让表情更自然。尽管陆由还是有些青涩,但无奈确实天生丽质,徒千墨又妆扮地太用心,的确是谋杀了不少人的相机。
记者会结束之后,徒千墨才真正带上陆由去参加本该在昨天的庆功宴,谢谢大家这些天为《犀角》的辛苦,又一次大发红包,还大方请客。只是,徒千墨和陆由连自己的餐具都没打开,徒总监带着这个风光无限的小弟子打了一遍招呼之后,就亲自开车带陆由回家,吩咐他换衣服,这一次,带上刘颉,三人去的是另一间非常热闹的火锅店,一进门,就直奔包厢,南寄贤赵濮阳已经在里面了。
陆由连忙和师兄打招呼,告罪自己来迟了,南寄贤笑着让他坐,徒千墨带着陆由过来,赵濮阳本来在南寄贤身边坐着,可徒千墨一坐上主位,他就陪到另一边挨着老师坐去了,陆由看小师兄坐在了老师右手边,三师兄坐在了小师兄旁边,虽然老师左手边还空着一个位置,但他却是万万不敢坐下来的,他让了几次南寄贤,最后是徒千墨叫他道,“你坐下吧,你大师兄让着你。你看濮阳,不是也没个规矩。”
赵濮阳笑,“老师不愿意我就去大师兄那,还不用自己夹菜呢。”
刘颉笑着按住这小孩,“坐着吧,三师兄也帮你夹。”
陆由看他们私下吃饭倒是真不在意座次,便也在徒千墨手边坐下。只是旁边临着南寄贤,他倒实在害怕得很。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赵濮阳老实不客气地画了一通,南寄贤看他,“从前你最小,大家都就着你,今天,也不问问陆由吃不吃蘑菇。”
赵濮阳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