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由实在没想到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徒千墨明明就不是一个会轻易放过错误的人。果然,他才提好裤子,徒千墨就敲了敲桌面,“开始吧。”
陆由这才知道,他是必要自己重新再过一遍这羞辱的程式的,他看了看转过身的刘颉,终于咬了牙过来,褪下裤子,用最标准的姿势在桌上撑好,“老师对不起,请您教训。”
徒千墨像是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提了藤条过去,手臂高高扬起,藤条“咻”地一声便划破了空气,陆由情不自禁地一缩腰却又强迫自己挺起臀来,正就着这一迎的动作,狠狠一藤便抽在了他臀上。
“你原本不必挨这么重的。”徒千墨看着被打软在桌上的陆由,淡淡道。
“对不起。”带着哭腔的陆由。的确,他如果不因为恐惧缩那一下,恐怕徒千墨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徒千墨重新坐了下去,“给你五分钟整理自己,然后,第二次。”
“是,谢谢老师。”陆由撑着桌子站起来,提上了裤子,刘颉转过了身。
第二次的效果是,还不如第一次。
臀上挨了一下狠的的陆由再去做那个从自行车上跳下的动作完全是折磨,哪怕他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用了更多的心思,但只能让人看出隐忍,而不是喜悦。
他的开心或者可以换另一个词,强作笑颜。
徒千墨看他演完,没有说任何话,刘颉却已经背转了身。
陆由知道,伏在桌上蛇一样的藤条才是等着他的命运,自己拖着大汗淋漓的身子挪过来,重新摆好姿势撑好。
徒千墨却坐着没动,让陆由赤裸的臀和空气接触的时间更长。
这样一来,不止是陆由,连刘颉都有些尴尬了,这样一直转身站着也不是个事啊,老师有时候脾气上来,晾着一天也是常有的事。可不论再怎么是师兄的,训诫说到底还是很私密的事,“老师。”刘颉没敢转身,却是轻轻叫了徒千墨一声。
陆由连耳根子都红了,只能拼命将头埋得更低些,徒千墨慢悠悠地站起身,散步到陆由身后,“休息好了吗?”
“陆由不敢。”陆由此时此刻,除了羞耻,真的没有别的感觉了。
徒千墨用藤条尖端恶劣地捅了捅他臀上的旧伤,陆由疼,想动,又不敢,只能强忍着,那种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像极了被按在砧板上的未被拍昏的鱼,“你的脑子不会思考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屁股帮你。”说完了这一句,又是狠狠的一藤条。
“这一次,我给你十分钟。”徒千墨好整以暇的道。
陆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提好了裤子就去墙角站着想,想剧情,想人物,想脑子里那些填充物一般的表演理论。甚至将王符元老师的表演和他自己的表演用横向比较法一格一格的对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如果说,第二次是因为状态实在太烂的话,第一次,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挨得冤枉。如果把屁股打得肿到和脑袋一样圆就能思考的话,他宁愿徒千墨用藤条拍死他。
第三次,陆由的表现更加细致,骑在自行车上挥舞通知书的动作活像晃着毛主席语录,他本来一手扶着车掌握平衡,看到好友秦扬后直接换成了双手撒把,而后用了八十年代很经典的小鸟一样张开翅膀的动作扑了下来,随后的翻滚,考虑到卓武是一个更加强势的人,更多的是表现出他压着秦扬的状态。这一次,他还没有演完,徒千墨已经冷冷道,“王符元老师这一刻林彪附体吗?”
陆由的热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在地上爬起来,又一次在书桌上撑好了身子。他闭上眼睛,或者,今天被打死在这吧。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