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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天天都坐着祁容敛的车,下意识地就往他的车子那边走,被姜致林给喊了回去。
“闺女儿,我们车在这边呢,上车了。”
姜梨恍然回神,不舍从祁容敛身上移开眼,偷偷朝他遗憾地挥手,这才调头去到爸妈开着的车。
【我本来还想问问他怎么找到我的呢,我的男朋友居然这么神通广大,连我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都知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他下次踩着七彩祥云来找我……似乎这主意不错】
祁容敛揉揉太阳穴,坐进车后座,和司机说先去附近的大商场买些礼品,初次登门总不能空着手。
他下午莫名心慌,碰巧没联系到姜梨的人,担心是她出事,后来托了关系才顺利找到她,幸好问题不大,只是擦伤。
从商场出来,离姜梨家有十几分钟的路程,祁容敛阖眼小寐。
比起他车子内的安静,另一辆车就不同了。
杨淑真女士逮着姜梨问算账,“我说你昨天为什么突然替一个陌生人说话,敢情你俩一块回来的,还瞒着你妈我,真的是长大咯,胳膊肘净往外拐。”
姜梨心虚地和杨女士讨饶。
“妈,我错了,这不是担心你们不满意吗。”
姜致林在前头开着车,用着一声冷哼来表达他的态度。
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杨淑真又问:“你俩怎么认识的?”
姜梨清清嗓子,本来想说实话的,但想到她爸在开车,担心影响他驾驶,她就只是含糊地道:“这事要说起来长着呢,没办法长话短说,等我今晚和你们细细地讲。”
看她不太想说,杨淑真没追着她问,问起些别的。
“他家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一些我们不能问的忌讳?”
“还成吧,父母健在,家里条件挺好的。”
姜致林盯着路况,忍不住插嘴道:“我们家条件也差不到哪儿去。”
他们家条件是很不错,姜致林学习的木工,早年靠着做家具起家。
只是这家具做久了伤身伤肺,杨淑真看这边地理条件好,和姜致林商量过后包了个山头,先人一步地做标准化的农林种植基地,和政府合作扶贫项目,还因此得以扩大园区。
每次提到这些,姜致林都说自己这钱赚得值当,能带着大家一起富。
这两年,他们寻思着要开一家专门做水果副产品的厂子,当时姜梨劝着夫妻俩歇会,说两人都是五十的人了,别再透支身体赚钱,是时候想想退休的事了。
他俩想想姜梨说得也是,他们也想能陪姜梨久一些,这样要是她以后结婚了,哪天受委屈需要他们撑腰,他们也能硬气地拉着女儿回家。
杨淑真:“老姜,你这可就不懂了,我猜啊,小祁肯定是那种书香世家,你没听他刚才说话吗,有教养得很,开口就和我们不一样。这样家里出来的,估摸着人品挺好的。”
姜致林跟着她唱反调,“我看你是看人家长得好看,靠着皮囊看人,迟早掉坑里。”
眼见着这两人斗起嘴来,姜梨无奈地围观,却是禁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这样,可真好。
车子一路开到家门口,一家三口没等到祁容敛的车。
“坏了,怎么人还没来,这小祁不会跟丢了吧?”杨淑真远眺着看来看去,迟迟没见着他的车。
姜梨看自己的手机,祁容敛刚才给她发消息,说他去买些东西,晚点才到。
她替祁容敛解释道:“没事,他没跟丢,买东西去了。”
又等上一会,人终于到了。
祁容敛买的东西比较多,司机过来帮忙,拿了两趟,终于把礼盒都放到桌上。
祁容敛抱歉地开口,“叔叔阿姨,来得突然,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路上买了些。”
“来就来嘛,准备这么多,小祁你也太客气了。”
杨淑真看着他放到桌上的那些礼盒,水果、烟酒、牛奶、果干、茶、人参这类的补品,甚至还有给她买的首饰礼盒,专门给猫买的玩具猫窝,满当当的,还一看都不便宜,难怪耽搁了那么久。
她朝着姜致林扬眉,那眼神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看,我就说他教养不错吧。
他俩接到警局电话,出门出得赶,根本还没来得及做饭。
如今姜梨的男朋友过来,头一顿饭肯定不能含糊,得上大菜,只是冰箱里没准备那么多食材,得去菜市场买。
姜致林合计这个是看清这人适不适合当女婿的机会,喊着祁容敛一块儿跟他上市场。
在去菜市场的路上,姜致林表情严肃地连问几个问题,比如姜梨对什么过敏,姜梨喜欢吃什么之类的问题,祁容敛对答如流。
听到他的答案,姜致林语气终于缓和了点。
“梨梨从小就爱喝我做的鸡汤,小时候,她说一周要喝两次,还会数着次数,哪天正忘了给她煮,她就要闹。”
“现在去到外头发展,几个月没回家,也没见她和小时候一样闹着说要喝汤了,真的是长大了,也不知道在外头受苦没有。”
祁容敛语调温润地应道:“姜梨心底总念着您,说她的父母是天下第一好,只是她担心说想家了,您会觉得难受,所以这才没开口。”
这话说到姜致林心坎上了。
他闺女儿确实是这样的性格,心底要强,但也总是为他们想着,在a市读大学的那四年,她从不说想家,就是不想他们为她一句话大老远跑去a市。
他们就这个宝贝女儿,姜致林想过要去a市落脚,只是放不下手头那么多要吃饭的员工,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了溪饶县。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