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敲着门,喊道:“你们把我锁在这里面了?放我出去!我要走!我不结婚!”
等了一会,终于有人来了,但不是谭父和邓曼如,而是管家。
他将门打开,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以防姜梨跑掉。
“吴伯?你让他们让开,不要围着我的路,我要出去。”
管家没什么表情,只是说道:“二小姐,先生说您这几天就先待在这里,保证好吃好喝的,等到时候出席订婚宴,你就能自由了。”
姜梨不可思议地说:“你们这是软禁,是违法的,快放我走。”
“我们也是听先生安排做事,二小姐也别为难我们了,你这几天就只能在这里。”
她没有挣扎,只是脸上又气愤又失落,想从保镖包围圈冲出去,但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女生跑不过这么多人,还是被赌了回去,锁回房内。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二小姐,你就好好待着吧,别折腾了。”
等门彻底锁上,姜梨一改表情,拿出自己身上带着的手机和录音笔,检查了两台设备,确定录音都没问题,松了口气,立马备份到云端。
原先她还担心自己没办法被软禁呢,可谭明海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心急,还真让她得到了完整有效的逼婚罪证据。
姜梨哼着快乐的小曲,重新检查了一遍录音,一个人待在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忽然就有点想帕克了,也不知道帕克的那个破主人酒醒了没有。
老狗东西。
昨晚居然敢那样子训她,她不过就问了句他是不是有当叔叔的癖好而已吗!
姜梨锤着床,决定把他的观察期无限期延长。
祁容敛,你完了!!
刘特助一级助攻!
*文中所提歌词来自:《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五月天
第38章
东郡花园,一辆沉稳的迈巴赫缓缓驶离,往祁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车上,刘特助在后视镜频频偷看祁容敛,暗叹他们昨晚到底有多激烈,居然在唇上留了伤口。
刘特助的眼神太过于明显,祁容敛凉凉地抬眼看着他。
“昨晚是你联系姜梨,说我不省人事,让她过来照顾我的?”
刘特助立马清咳一声,“我只是说您喝醉了酒,没人照顾而已,祁总你看,姜小姐还是很在意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夜里赶来看您。”
祁容敛冷声道:“你也知道是深夜?她这么瘦弱,夜里单独出门太过于危险。”
刘特助艰难忍住反驳的欲望,很想让祁容敛回想一下当初姜梨撂倒壮汉小偷的场景,就这样的人,你管她叫瘦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祁容敛说道,“但如今的人手段复杂多样,要是遇到了使用药物或者团队作案的,即使再有本事也难脱身。我是希望你能多为她考虑一下,她还小,没什么社会经验,但你有。”
刘特助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误,也更加清楚了她对祁总的重要性,立马保证不会有下次。
看他明白问题所在,祁容敛便略过了此事,没有再提。
他向来是对事不对人,批评只为了让下属意识到问题,不是为了揪着错误不放。
车子抵达祁家老宅,祁容敛下车径自前往后花园。
按照平常,他母亲这个时间点都在后花园里照料花卉,今日也一样。
何烟修剪花枝时,祁老爷子总喜欢在旁边喝点茶,和她聊聊天,商量这朵花要修剪成什么样子好,猜下一个花期什么品种的花先开,要是有不一样的意见,他们便会打赌做约。
“父亲,母亲。”祁容敛慢步走到后花园,温声唤道。
他和父母的关系算不上亲近,旁人都能心安理得地叫爸爸妈妈,祁容敛却唤着父亲母亲的敬称,郑重有余,亲近不足。
何烟有些意外他的突然到来,她扬着笑,眼睛也是灰色的,据说是因为祖上混了北欧那块地方的血统。
祁容敛接过母亲手里的剪子,替她修剪着枝条,和他们聊了阵子闲话。
何烟瞧出他有事而来,也老早就注意到他唇角那处伤口,“容敛,你唇角是打哪伤到的,上药了吗?”
祁容敛面色不改地回答:“被咬的。”
何烟愣住了。
正喝茶的祁老爷子也没反应过来,险些呛住,立马盘起右手上戴着的那串佛珠。
何烟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这下是连半点修剪花卉的心思都没有了,眼眸里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快和我说说,是哪家的千金?商量着要结婚了没?”
一旁的祁老爷子假装出不太在意的模样,实际上手里的佛串盘得飞快,早就将他的心思暴露得彻底。
祁容敛没立刻回答,反倒先问祁老爷子,“您降压药和救心丸在吗?”
老爷子事业风光,酒局饭局几乎天天都有,到了年纪,身体还是不免出现些情况。
“在的,我时刻备着呢,就在这里。”何烟说着,拿出了药,“你也不用担心你父亲,这是喜事,他高兴是高兴了些,也不至于要吃药。”
祁容敛还是去倒一杯温水,放到祁老爷子跟前,这才缓声开口。
“她的名字唤做姜梨。”他沉静地补充道,“是谭家谭明海今年刚认回来的女儿。”
听到他说的这话,祁老爷子终于端不住了,瞪大眼,差点没顺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