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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后,她想和往常一样地喊“三哥”,却发现自己因为二十亿受伤太深,已经喊不出这俩个字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自扬声器传出,“小梨,怎么了?休息好了吗。”
电话不是一个适合谈重要事情的方式,她没有当即发作,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很冷静地说:“你下班后有时间吗?想约你出门,有点事想和你说。”
“可以,正好我也有事要说。”他温声道,“你想吃什么?我让助理定好餐厅,工作结束后接你一起去。”
“好,我吃什么都可以,你让刘助理把餐厅地址发我吧,我直接过去就行。”
等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靠着沙发躺下。
她不可能和他一起坐车,和杀死二十亿的罪恶杀手同车同行,她不可能心平气和,没发疯都算脾气好了。
姜梨在心里呼唤着系统,想问要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谁知道无论她在心里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唤,系统都跟消失了一样,根本就没有踪迹。
要不是她银行卡有5000元的转账记录,姜梨都差点以为系统这玩意是她脑补出来的了。
如今叫地地不应叫天天不灵的,只能靠她自己。
很快,她收到了刘助理的好友申请,姜梨收到刘助理发来的定位,是一家高级西餐厅。
要去这种餐厅吃饭,一般都非常讲究穿着,男士需要穿西装,女士需要穿礼服。
姜梨没心情打扮,她现在是守孝期,要为自己逝去的二十亿守灵。
差不多要到晚餐时间,她穿着素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打车前往西餐厅。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她今天已经过得足够不好了,随便叫了个网约车司机,居然还是个言语间对女性不尊重的话唠。
“哎呦姑娘,你想去那家餐厅吃饭钓金龟婿啊?那你穿这身就不行了,这人靠衣装,你这样穿人家开餐厅的肯定都不给你进去的啊,想要找有钱男人,得知道包装自己嘛。”
“师傅,你知道我要去那里做什么吗。”姜梨幽幽地开口。
“做什么?”
“收尸。我是法医,我包里有检查工具。”
她语调很冷很平静地说完,司机没敢再开口了,硬是将憋了一肚子的话往回吞。
成功获得一路的安静,车子终于抵达餐厅地点,她一下车,司机便立马开着车迅速离开,生怕她回头。
只是她还真被那司机说中了,餐厅的工作人员见她穿的衣服太简单,语气礼貌地阻止了她,没让她进去。
“我已经和人约好了。”姜梨解释道。
他们餐厅只面向预约的客户,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有人明明没有预约却硬说预约过了。
工作人员心软,将那人放了进去,结果那人是去抓奸的,事情闹得很大,自此之后,他们餐厅在排查出入人员这块是谨慎了又谨慎。
见说不通,姜梨转而联系刘助理,让刘助理和餐厅的人说。
过了一会,餐厅的人满脸愧疚地和她道歉,请她落座,给她送了不少餐前点心,姜梨没打算为难人,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等着他的出现。
姜梨在思考,等一下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她是要直接问他到底是谁吗?
不行,这个话题一谈起来肯定没心情吃饭了,她运动了一下午,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和脑力,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在吃饭面前,这些事情都得往后排,怎么说也得吃饱了再谈这个话题。
姜梨低头吃着桌上的饭前餐点,过了好一会,她听到了熟悉的男声,低沉温润。
“抱歉,我来迟了。”
她抬起头看他,这个上午和下午她过得极其戏剧性,如今再见到他的脸,仿佛已经隔了很久。
他的脸部线条其实很凌厉,有着优越的下颌角,上嘴唇偏薄,唇珠有一点翘,嘴唇抿起来时会化成一条直线,而他的下嘴唇则偏厚,咬起来时很弹。
都说上嘴唇薄的人薄情寡义,下嘴唇厚的人重欲,分明说的就是这个狗东西。
想到自己从裤袋里飞走的二十亿,她就觉得很委屈。
现在见到他,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大脑空空什么想不动,嗓子也跟被哽住了一样,眼里甚至泛起了点点的泪光。
祁容敛眉心稍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问道:“小梨,昨晚没休息好?”
她抬起一双眼看他,只是觉得更加难过了,已经受过重创的内心更加麻木,心声安静得过分。
“我没休息好。”她神情恹恹地回答。
祁容敛将菜单递给姜梨,让她挑选想吃的。
“我那有桑拿房,等会吃完饭你可以去试试,蒸完后可以去找帕克玩,它很想你。”
姜梨低着头,把菜单里最贵的那些菜全部都勾选了,嘴里还不忘回答道:“不要,我要回去睡觉。”
“可以。那明天再请一天假,找个地方放松。”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她将想吃的都勾了出来,对他的这个提议没有表现出任何心动。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怎么都没办法让她开心起来,祁容敛垂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