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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年下]星骓二嫁作者:袁若寒

第12节

不想,没意思——哑巴说的是真心话。

“从古到今,多少人为长生不死付出代价,而你居然弃之如敝屣。”外公是多么超凡脱俗的能人,也为了成仙专研了一生,而哑巴居然不为所动。

只羡鸳鸯不羡仙——他想了想,又写——只要跟星骓在一起,就算活一天也很幸福,没有他,长生不死又有什么意思?活在没有爱人的桃源乡,那地方也不过是个广宇般的囚笼而已!

54订婚

“我该说你超然好,还是妻管严好?”外公发出爽朗的笑声:“不过三儿能找到你确实是一件幸事,你可要好好待他。”

外公,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现在都分不清了——这句话很直接,老头看完楞了几秒钟,垂下眼睑:“要是能简单地用好坏来区分,这个世界就没有那么多理不清的是非曲直了。总的来说我和你父亲都是恶人,但我爱你们。”

可你最终还是要吃掉谁的心脏才能返老还童,我不信你愿意保持衰老的摸样进入桃源乡。说起来你都七十九了,看上去还像四十多五十岁的人,是因为已经变年轻过一次吧——写完,哑巴抬头看还在和白凤嬉笑打闹的小十九,目光沉了沉——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叔叔也好,兄弟也罢,我不会让你挖他的心!

“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完全黑化了。”那边,泽德虽然很能打,但在白凤面前毫无还手能力,跟小鸡一样被压在地上欺负,啃啃叫唤。老头看他们闹得厉害,喊了句悠着点才接着哑巴的话往下说:“俗话说皇帝疼长子,百姓爱幺儿,我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宠着还舍不得呢,怎么可能吃他的心。再说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

但青春永驻是个巨大的诱惑,没有人不想永远年轻,毕竟衰老是件残酷而可怕的事——谁不想保持旺盛的精力和体能,不会白发苍苍,像个干瘪的核桃那样满面皱纹,也不会行动不便,记不得身边的人事物。

“所以我们开始研究克隆技术,用克隆人的器官来代替献祭所必须的鲜活人心。”外公把手放在外孙媳妇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这是正常社会无法容忍的背德行为,但我可以保证,牺牲少数人保全绝大多数是明智的选择。桃源乡不想你想的那么美好,我们的使命也并非看守这么简单,总有一天,当我把这份职责传给你和星骓时,你会明白真相。”

献祭?我有些糊涂了,进入桃源乡还需要门票?而且你打算把什么事交给我们——本以为外公和父亲的最终目的是进入世外桃源享福,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说过,三苗族的祖先世代守护地宫,一直到我这一辈都用同样的方法镇守这个出口。我们的任务并非阻止外人进入桃源乡,而是不让里面恐怖的东西跑出来。”这句话说得很小声,但不远处的小十九停下动作,把目光转向这边。外公犹豫了一会,仿佛下定决心般说:“不要恨你父亲,他比你想象的更爱你。一个愿意替孩子牺牲生命的人,即使他有些过错,也应该被原谅。朴宁,这句话我直说一次,你的父亲要替你去死。”

你在说什么——哑巴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外公,又看白凤——开什么玩笑,当初我的脸被烧毁时他根本不管不问,当垃圾一样清扫出家门,现在你告诉我要替我去死?真是疯了,我为什么必须去死不可!还有,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帮助我成仙吗,现在又说那里面关着不得了的邪恶生物,前言不搭后语,让我怎么相信你——男人觉得被耍了,在石室里来回踱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连我也要骗吗?”小十九走到外公身边:“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因为我不值得你信任?”

“孩子,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老头宠溺地摸儿子的头,又对哑巴解释:“想试试你对三儿的爱有多深,在诱惑面前能不能坚定信念,始终选择他。”

“死老头,你话也太多了。”白凤挖挖耳朵,动作随意地靠着墙壁,从怀里掏出烟,开始吞云吐雾。在白雾的后面,他用那双任何时候都波澜不惊的眼睛直视无比烦躁的哑巴,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咳,呛死了。”泽德用手扇风,大声抱怨。

“不爽快滚,赖在这里做什么。”这句话激怒了小十九,他跳起来,指着对方鼻子大骂:“我倒是想出去,有本事把门打开,一米厚的正长石,你要能打穿我跪下来舔你的鞋子!”

“这还不简单,来,芝麻开门。”白凤舔舔嘴唇,开玩笑地念了句台词,没想到石门还真发出声响,慢慢往上拉。石室内的几人都楞了,难不成芝麻开门这四个字真的有用?不过半分钟后出现在外面的人又让大家感到无比泄气,原来是星骓。他目光游离,手捂着肚子,满脸都是汗:“隧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垮塌,我出不去了……还有……刚才好像看到个不得了的东西……为什么上面的人俑会动……”

“不好,要出事!”外公说完,吩咐大家不要乱跑,和白凤一起上去查看情况。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看他面色苍白、神色焦虑的样子,哑巴好心痛,忘了孕夫刚才丢下自己独自逃跑的事,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任何危险,没事了,别怕别怕。人俑怎么会动,你肯定看错了。你看,这里是地底深处,多少会让人产生不安的情绪,我你知道不喜欢这里,马上回家,别胡思乱想了。

“小心!”甜言蜜语没说完,星骓忽然挣脱男人的怀抱,一个猛扑,把泽德推到墙角,躲开来自身后忽然活过来的干尸的攻击。

“这什么鬼东西。”屋内的干尸摇摇晃晃,接二连三苏醒,泽德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却也知道星骓怀有身孕,立刻把他护在身后,给怪物一个飞踢。哑巴也在旁边帮忙,捡起地上的剑,一刀砍断一个干尸的脑袋。但这些活死人似乎打不死,即使头飞出去两米远,身子也能继续攻击。

“去上面,把门关上。”扶起星骓,三人跌跌撞撞往外跑,结果楼上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外公和白凤手持武器,正和数量众多的人俑拼杀。

“上来做什么,赶紧回去!”解决掉两个扑上来的人俑,外公叫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涉险。但唯一的通道被堵,哪有什么去处,小十九抢过一把武器加入战斗,边打边说:“下面全是干尸,比这还危险!”

从满地的泥块和碎片来看,人俑被击碎就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干尸可没那么好对付,无论是劈成块还是爆头都死不了。星骓在哑巴的掩护下,跑到机关旁边关掉下一次层的石门,但还有两只干尸逃过了封锁。接下来是非常混乱的打斗场面,幸好这三人都是高手,男人才能在不参战的情况下全力保护孕夫,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但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仿佛怎么也杀不完,外公只好割开自己的手掌,用鲜血在地上画了个奇怪的图形,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

不多时,圆圈泛出刺眼的白光,一束束向四周扩散,能以马赫计速的光束在大厅内来回穿梭,准确击中每一个敌人,把泥土烧制的人俑打成粉末。最后,只剩那两只干尸,却无论如何都杀不死它们。

“砍成这样还能动,比丧尸还牛逼。”泽德擦着头上的汗,明显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逞能。而那些干尸即使被切成碎块还在蠕动,一根手指甚至爬到星骓那边,被男人踩烂后还没死透,跟烂掉的肉虫一样恶心。

“出不去了。”白凤去勘察隧道,摇摇头:“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今年的献祭是谁负责的,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无视其他三人,外公跟白凤讨论起玄而又玄的内容。哑巴全神贯注地捕捉他们的低语,希望能从中获取些许真相,所以没注意到怀里的星骓脸色比刚才更差了。孕夫紧紧捂住腹部,痛苦显而易见,却顾虑当前形势,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

“先想办法出去。”望着一片狼藉的大厅,外公说了个更可怕的事实:“不然一个小时候,它们还会站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把话说清楚,都到这种地步了还隐瞒什么——哑巴愤怒了,抓住外公的衣领,他的身高让画面看上去像是单方面欺负弱者。但老头轻轻挥了一下手,就把他打到几米外,撞在一堆石头上:“别过来,我现在控制不了力道,会伤了你们。”

“你刚才用了法术吗?”这次是泽德发问。

“外公!”老头没来得及回答,星骓忽然大叫,打断了所有人的谈话:“我想和哑巴结婚,快,给我们当证婚人。”

“结婚也得等你平安出去再说。”一眼看出他不对劲,外公赶紧从怀里掏出银针,给外孙施针治疗。但孕夫摇摇头,眼睛死死盯着哑巴,复杂的情绪翻江倒海堵在心口:“不行,就现在,我要死了,叫他把豆豆抚养成人。”

你胡说什么,不会有事的——哑巴跪在旁边,紧紧握住星骓的手,感觉到他身体发凉,焦急和恐惧一起涌现——我不会让你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出嫁,好好听着,我们先订婚,等出了这个鬼地方,我要给你办一个独一无二,最豪华最甜蜜最美好的婚礼。所以你要坚持住,要活下去!

55苗苗出生了

“早产而已,哪那么容易死。”外公说得轻描淡写,不过谁都知道没有产道的男人生子必须破腹,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才能保证父子平安?

白凤表面上不在乎孕夫的死活,但他又去了一次上层,大概是想把被泥土填满的通道打通。不一会,头顶传来很大的响动,连天顶都开始颤抖,大量粉尘从天而降。见识过外公使用法术,哑巴相信父亲也有类似的能力,但他们被困地底深处,这么全力攻击,怕是隧道没开出来,天花板天塌了。

“让开,别耽误治疗,泽德过来帮我。”外公从他从不离身的包袱中取出药物、酒和一个布卷,摊开,是几把大小不一、异常锋利的手术刀。

你们疯了吗,在这里做手术他绝对会死,不是失血过多就是感染——哑巴拦住两人,用身体护住星骓,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开——再说连麻药都没有,你打算活剐他?等等,肯定还有其他出路,我们再找找!

“去医院也是活剐,有什么区别,三儿免疫所有麻醉类药物,我主刀还能让他少受点痛苦。”力气大得惊人的老头一把推开哑巴,把酒倒在刀和星骓的肚子上,勉强算是消毒:“我从你上次破腹的地方下刀,忍着点。”

“朴宁,你上去看看,晃得好厉害,我担心。”手术之前,孕夫还能忍着不叫出声,但要真的动刀,没法敢保证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男人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甚至快要死去的样子。大概是明白这份忍耐,哑巴咬牙点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我这就上去找出口,等你平安生下苗苗,咱们就能出去了。你要坚持,时时刻刻都记得在这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

“好,我等你接我回家。”又一阵剧烈的疼痛,星骓的声音已经扭曲到任何人听见都知道他在崩溃的边缘,但他强忍着不适,微笑着看哑巴:“快去,白凤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赶紧去帮忙。”

目送男人离开,他深呼吸了几下,忽然握住老头的手,说了句让人十分愤怒的话:“别管我,先保孩子。”

“脑子进水了吗,你死了,傻逼十六肯定要跟着去,剩下两个孤儿没爹没娘你让他们怎么活?”小十九最见不得这种圣母精神,在旁边炸毛,气急败坏地剁椒大骂,还是外公制止他继续发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你就当他痛糊涂了说了傻话。三儿,你也冷静点,相信外公,今天谁也不会死。”

老头说完,吩咐泽德抓住他的双手,继而下刀……

“不陪老婆生孩子,到我这来干什么。”白凤果然在挖洞,大量泥土被掘到墓室中,堆成一座小山。他大概使用了异能,显得很疲惫,坐在洞口喘气,汗水像小河般往下淌,把衬衫都打湿了:“第一次生育你就不在身边,现在还不去陪着,这种机会可不多,小心以后造成遗憾。”

他不想让我看他痛苦狼狈的样子——哑巴理解星骓,虽然心急如焚,可自己不懂医术,呆在现场帮不上忙,还会让孕夫分心,不如离开。

“是吗?看来那孩子真为你着想啊。”休息了一会,继续跟隧道中的泥土奋斗。只见他双手向外,看不见的力量场在掌心汇聚,产生强大的吸力,垮塌物就会从隧道中慢慢移动到这边,可不知为什么,不管挖出多少土壤,马上就会有更多的垮塌,把空隙填得死死的:“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的能量,我怀疑这块土地产生了自己的意识,或者地底下的东西根本不想放我们出去。”

你和外公到底在看守什么——见他使力过猛,连嘴唇都开始发白,哑巴连忙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强行停下施法——都到这时候了,还打算隐瞒下去吗?

“让我怎么说呢,这故事太长了。”白凤按压疼痛的太阳穴,把数千年来口耳相传的传奇告诉儿子:“记得吗,朝风叔叔说过我们的祖先是九黎之后。九黎族是存在于远古时期,擅长冶炼金属,制造机关和兵器的部族。三苗人继承了这项精湛的手艺,进行强化和改进。很快,他们不满足于普通金属所造的兵器,开始研究更邪恶、更有杀伤力的刀剑。有匠师偶然发现用活人铸剑能使其亡魂附身剑体,增加能力。越是暴戾的灵魂,威力就越大。于是,有心怀不轨的人用一百对童男童女进行活祭,造了七把绝世好剑。这些杀人凶器在战场中发挥了极大作用,不知斩杀了多少人,染了多少鲜血。”

白凤顿了顿,神色缓和了些,又开始挖土:“斗转星移,几百年过去了,三苗族脱离九黎加入蚩尤的部落。这是个极其好战的民族,能满足我们的祖先嗜血的天性。他们将斩杀过上万人的七把剑融合,准备打造一把独一无二的神器献给首领蚩尤。无奈炼剑并不顺利,屡屡失败,最后蚩尤献上长子的心脏,这才铸成世间最强大的武器——兵主!”

我听糊涂了,再强大不也输给黄帝炎帝了吗——总认为这些是神话传说,没想到竟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的确输了,却不是死在炎黄二帝之手,而是被兵主所杀。兵主的前身杀人过多,累积了数十万人的痛苦和哀怨,再加上蚩尤枉死的长子巨大的愤怒,终于开始魔化。成魔后的兵主杀人如麻,所到之地尸横遍野,而它最大的仇恨对象竟然是制造出自己的人。它回到部落,发誓要杀光所有三苗族人,再加上黄帝部落对祖先的诛杀,他们不得不开始漫长的逃亡。”后面的故事不用细说,哑巴猜到了大半,但他没接话,等着白凤继续:“在牺牲无数人之后,祖先们终于找到一个封印兵主的方法,将他镇压在这个地方,就在我们脚下。为了防止它挣脱束缚,还差遣后人世代看守,以求平安。”

但是竹王的出现打破了平静,他想长生不老,所以把兵主放出来了——哑巴做了个大胆的推论,继续写——其实桃源乡根本不存在吧,我们看到的都是兵主制造的幻觉,让人们以为这里有个天堂,好打破封印,放它自由?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白凤点点头:“兵主有迷惑人心的本领。”

那怎么才能消灭它——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在地底存活,这么放着跟定时炸弹有什么区别,一定要彻底解决才行!

“兵主有不死之身,没人能取它性命,只能镇压其力量,不让它到现世来祸害人间。”挖掘告一段落,白凤精疲力尽,泥土却越来越多。

他烦躁地踱步,环视四周:“封印兵主需要五个纯血统的三苗族人心脏,分别是勇者之心、智者之心、纯洁之心、责任之心和首领之心。封印一次效果可持续十六年,你外公不愿杀这么多人,所以我们开始研究克隆技术,用克隆体的器官来代替。今年,我吃下了第四颗心脏,从理论上讲,杀了我就能封印兵主,但是,如果到时限我还没死,兵主就会冲破封印。”

代替我去死就是这么回事?我是什么,我既不勇敢也不算出类拔萃,跟纯洁也沾不上边,更不可能是首领。所以是责任吧,让我娶星骓,然后抛弃他,失去活祭的资格,然后你作为父亲替我去死,好完成可笑的责任?酆玮冶,你真是个疯子——哑巴很激动,抓住白凤的衣领,关节咔咔作响——我不懂你们的委曲求全,也许牺牲五个人能保全世界上的其他人,但是,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杀了这混蛋,让该死的祭祀活动结束在这一代,永远不用让无辜者白白丧命!

“连祖先都做不到的事,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吗?”白凤苦笑,推开哑巴:“连出去都做不到的瓮中之鳖,还谈什么杀死兵主。”

能把它关起来,就有杀死它的方法,一定有——这个节骨眼上,哑巴特别的镇定,而且固执——我不准你去死,也不准你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收拾,更不准牺牲我的孩子们!

因为不能说话,无法表达愤怒,他的字非常潦草。白凤抬眼看他,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你真的长大了。”

对话中止,对父亲多年的不理解和仇恨似乎解开了那么一点,哑巴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下层传来隐隐约约的啼哭声。终于生了,男人两眼发亮,顾不得其他,立刻冲下去。白凤紧随其后。到人俑室时,浓烈的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星骓虚弱地躺在两件t恤铺的简易地铺上,脸白得像纸,但没有失去知觉。看见哑巴扑过来,他笑了笑:“别哭啊,苗苗没事,我也没事。”

“给,是个小子。”不足月的婴儿,小得可怜,但没有孱弱的感觉,哭声很洪亮,在哑巴臂弯中哇哇大哭。

这不是个生产的好地方,但小生命的到来,似乎让所有人都挂上了笑容……

56星骓的意志

“快给我抱抱。”星骓勉强撑起身子,向孩子伸出胳膊,哑巴赶紧走到他身边,把小得可怜的苗苗塞到他怀里。小心接过孩子,他轻轻摇晃身体,脸上的痛苦都不见了,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嘴里还哼着悦耳的曲调:“宝宝乖乖,爸爸抱抱。”

“我也想要个孩子。”小十九咬手指,看着粉嘟嘟的娃娃露出羡慕的眼神。

“再喜欢也不准怀上,你和三儿不一样,生孩子会死。”收起手术器械,把被血染得通红的碎布条扔到一边,外公现在最担心的是出不去:“他的体质好才熬得过手术,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失血之后必须补回来,再不出去可能不好办了。这件事颇为蹊跷,我看道路被封不是自然之力,而是某些怪物不希望我们出去,现在就怕是短时间内找不到解决办法。”

“不到地宫大门开启的时间,它不能影响我们这个世界,除了那片破镜子里面的假象。”白凤脸色一沉,恍然大悟的样子:“或者说有哪个步骤出错,再加上封印即将解除,让它的力量比往常更强?以前都是我亲自负责祭祀,今年因为要处理后事只好交给别人,但他是靠得住的,到底怎么回事……”

祭祀?不是每十六年才送上人心吗——哑巴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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