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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年下]星骓二嫁作者:袁若寒

第10节

那时,他一边喊着爸爸,我错了,一边猛拍大门,希望有人放他出去。直到哭得声嘶力竭,昏死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年幼的哑巴感到温暖的光线从门缝一点点扩散,有人打开房门,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朴宁,没事吧,朴宁!”

严厉的父亲、窃笑的继母、看戏的家教、冷漠的佣人,那天他看到的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孔,只有这位兄长用炙热的怀抱接纳了他,把小小的他送回房间,一直陪到天亮。

哑巴对四哥很感激,但他无法选边站,这里面有太多说不清的关系,不是他能简单操控的。

摇摇头,把复杂的情绪甩开,哑巴发动汽车,在夜色中驶回小镇。到家已经很晚了,星骓却没睡,见他回来立刻迎上去:“是不是出事了,这么晚上还偷偷出去,我问锦年,他什么也不肯说,我好担心。”

对不起——不该隐瞒,不愿欺骗,本来是想保护他,可最后还是让他处在不安中。哑巴既内疚又自责,只能抱住孕夫,单膝跪下,虔诚地忏悔——星骓,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说太多,你能原谅我的隐瞒吗?只要时机成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只是,现在不行。

“到底怎么了!”越不说清楚,越让人担心。

“他不敢说,因为你听了会怒火中烧。”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酆朴宁脸上挂着鬼畜般的笑容直直闯进来:“十六哥,本来我想放你一条生路的,可惜你这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弟弟我赶尽杀绝了。”

“你……刚才叫他什么?”星骓呆在原地,思维跟不上事情的发展。

“十六哥啊,对了,你嫁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兄弟。哎呀,毕竟我们没在一起生活,外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伴随恶魔的笑声,十七舔舔嘴唇,向哑巴头像报复的目光,仿佛在说,你再轻举妄动,我就把一切都抖出来!

46跪玻璃

完了,这种情况下,即使解释也变得被动,事情会发展什么样,根本没法预测。哑巴不敢看星骓,脑子一团乱,身体僵硬得没有任何行动,有点逃避现实的意思。然而在紧要关头,孕夫头脑清醒得多,他起身挡在男人面前,拦住不请自来的十七:“酆先生,你就是来说这件事的吗,我已经知道了,他是你哥,你们是双胞胎兄弟,有什么大不了的?好了,没事的话我也不留你,请回。”

“哈?你不生气?以你的脾气应该很痛恨别人欺骗你吧。”露出玩味的笑容,某人明显还想蹦出点更劲爆的。

“生不生气和你无关,我家的事也轮不到你管。”孕夫大力推开房门,做了个慢走不送的动作:“倒是酆腾集团的继承人,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小镇来纠缠普通老百姓,还在半夜私闯民宅,传出去恐怕不好听吧。”

“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十七不怒反笑,径直闯进去,拉了把椅子准备坐下:“那么我们来聊聊你现任丈夫的身世,怎么样?”

滚——哑巴抢先一步,抓住他的胳膊。

“我家不欢迎你。”像读懂男人心思般,他开始充当翻译:“你哥的想法和我一样,识相的话赶紧走,不然我要报警了。”

“喂喂,你可真绝情啊,好歹也同床共枕过几个月,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怎么就舍得对前夫这么冷淡?”因为被哑巴制住,就算是小十七也没办法轻易挣脱钳制,但他不愿落下风,必须从嘴上讨回点优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冷淡的人,我每次进入的时候,你都哭喊着瑟瑟发抖,用后面缠住我不放呢。”

这段话说得露骨,哑巴暴怒,挥拳过去,大有再干一场的架势。怕他们再打起来,孕夫抢先拉住自家男人,转头对小十七说:“不好意思,我可不记得和你滚过床单。我的丈夫,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酆朴宁,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说完,他转头,用手抚摸哑巴烧伤的脸:“你欠我一个解释,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先齐心协力把破坏咱们家庭的人赶出去再跟你算账!”

“原来你知道。”露出真没劲的表情,十七甩开哑巴的胳膊,动作优雅地整了整衣服:“那我就有话直说了,给你三天的时间,把泽德弄回来,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腿长在他身上,你让我上哪去弄人?”紧握住男人的手,星骓像得到力量般大声回绝他:“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泽德是我丈夫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亲人。如果你要伤害他,我和哑巴会用我们的方法来保护这个家和家里的所有人!”

“这么晚吵什么吵,也不怕邻居看笑话。”在矛盾激化到顶点之前,锦年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呦,稀客啊,别来无恙。”

“你倒是找了个好军师。”看清来人,十七的嘴角微微上扬,把目光转向哑巴。

“军师虽好,也是拿工资的打工仔,你要付得起好价钱,我这个智囊也不是不能跳槽。”锦年胳膊下面夹着随身不离的电脑,单手搂住不速之客的肩膀:“出去喝一杯怎么样,谈谈待遇,我这里有让十九哥自投罗网的好办法!”

“锦年,你怎么能这样!”孕夫出声制止,却被男人拉住。

“哼,看来你们不是一条心啊。”毕竟在家族恩怨中沉浮许久,熟知阴谋诡计和各种手段的人又怎么会上锦年的当,但他愿意顺着往下演,反正也是一出好戏:“隔壁有个油茶店,咱们去找老板聊聊,或许还能打听到泽德的下落。这个十九弟可真让我焦心,话还没说上呢,就把我的保镖打残跑了,让我这个做兄长的脸往哪放?”

“他不就是个定时炸弹吗。”锦年笑,抬腿要走,星骓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到底怎么了,你准备干什么。”

“放心,我有分寸。”二十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从容不迫,连镜片下锋利的眼神都在褶褶闪光,仿佛胜券在握:“豆豆哭了,你还不上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隐隐约约的哭声从楼上传来,星骓心烦意乱也没有辨认,只好等人走了,把大门锁好赶紧上楼。不过等他去了二楼才发现儿子的房间安静得很,小家伙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有不知哪里的猫叫得凄厉,貌似小孩的哭声。

我们谈谈——刚松了一口气,哑巴追上来,电脑屏幕上只写了这句话。

孕夫看了看,点头,推开书房的门,率先走进去。这间房的窗边还放着不久前买的电子琴,哑巴给他弹悦耳动听的乐曲的画面历历在目,但这一切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不可否认,除了愤怒,他还有别的情绪,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复杂。那些汹涌的情感虽然没有完全表露出来,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只说:“上次去温泉的时候就发现你和酆朴宁很像,年龄也差不多,可是因为新闻里不断播放酆腾集团的消息,也就没当回事。现在想想,是我太蠢,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你们的身高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血型相同,连家世背景也差不多。况且,你还跟豆豆那么亲近,按理说那么小的孩子肯定会害怕严重烧伤的脸,可豆豆就是那么的喜欢你,血浓于水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呵呵呵,也许是太害怕,我逃避似的不愿往那方面想,或者说,因为完全信任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欺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男人不敢看星骓的眼睛,垂着头。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孕夫长长叹了口气,让他焦躁不安的,正是割舍不下的感情。他可以发怒,摔东西,大吼大叫发泄心中的不满,但那样一点帮助也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隐瞒身份是因为你害怕我知道你是酆朴宁以后会拒绝你吗?如果这样,如果你对我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爱,为什么当初要对我那么的……绝情……”

我没想过要干扰你的生活……他们给我灌了毒药,我以为自己活不久了,只想来看你和儿子最后一眼,才挣扎着来到这个地方——哑巴的眼里渐渐泛起水光,握笔的手也抖个不停,情绪很激动——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骗你,可你没认出我,还帮着治伤,豆豆也很亲我。所以我就想,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机会,也要留在你们身边。可我又很害怕,如果说出真相,这一切,眼前的这些幸福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想以哑巴的身份陪在你和孩子身边……真的很对不起……

见他不断自责,用混乱的字句表达自己的内心,星骓又心痛又觉得这个人真的不可原谅。哑巴到底有什么顾忌,到最后也不肯跟他商量,需要背负所有的秘密和痛苦一个人承担。难道这几个月的相处,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不知道他最终会原谅他吗?

男人在无声地流泪,星骓鼻头一酸,也想哭。

对不起——哑巴忽然跪下,把头贴在孕夫的膝盖上,还是说了不知多少次的三个字——对不起!

“你爱过我吗?”虽然在十七面前表现得十分镇定,但他的内心其实早就崩塌了。过去和现在慢慢重叠在一起,冷漠的酆朴宁和温柔体贴的哑巴竟然是一个人,知道真相后,这短短的半小时比一年还难熬。

星骓的脑海中不断掠过各种画面,纵横交错,几乎可以把他杀死。

他恨这个男人,但也爱这个男人……

我爱你,从我十六岁开始,就爱着你,从未改变过——哑巴抬头,用异常坚定的目光,一笔一划写下这句话——也许你不相信,也许这些话现在听起来也像是请求你宽恕的蹩脚借口,可我真的很爱你。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呢,我是说七年前。”付出得不到回报,那种和空气拔河,不知对手的无力感至今还记忆犹新,让人痛不欲生。

我不能说——摇摇头,哑巴绝望地看向别处——就像你不会告诉我,你为什么逃走一样。

“好,我答应过你,你不愿意说的我就不问。”孕夫按了按酸痛的眼窝,觉得喉咙发紧,每一句话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似的:“换一个问题,如果假冒的酆朴宁不出现,你会继续骗我吗?不要说谎,告诉我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没有被揭穿的话,是的,我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这一生都用哑巴的身份陪在你身边——星骓看完这句话,不置可否。他沉默了很久,忽然站起来,把搁置在墙角的玻璃摔得粉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膝盖这么不值钱,连男妻都要跪的话,不如让我给你垫点东西。”

碎玻璃被扫起来,堆成一座小山!

如果能让你好过一点,别说跪玻璃了,让我吃下去都行——哑巴慢慢露出笑容,把裤子卷起来,面对星骓,朝那对闪闪发光的玻璃碎片跪下去。

孕夫没敢看那个画面,他转过头,偷偷擦了擦眼睛。

47合二为一

跪玻璃的是我,痛的也是我,为什么是你在哭?不要难过,这都是我罪有应得。你看,我的膝盖已经够痛了,别让我的心更痛——哑巴努力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举起平板电脑,想让孕夫看这句话。他的膝盖虽然在流血,但星骓的眼睛在流泪,比起来,这点肉体上的疼痛算什么?

“谁让你真的跪下去。”两分钟后,孕夫把哑巴拉起来,帮他处理伤口。

还生气吗——这是句多余的疑问。

“要是真生气,早就把你这混蛋赶出去了。”星骓低头清洗嵌在伤口中的碎玻璃时,哑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大腿上。他轻轻拉起自己的爱人,才发现他哭得比刚才还厉害,修长的眉拧成解不开的死结,一如主人此刻的心事,剪不断理还乱。

看到他哭泣的脸,男人的心脏猛烈收缩,被剧烈的疼痛击溃。他想写字,想安慰,想说自己心中的苦楚,电脑却先一步被夺走。星骓没有看他,红红的眼睛瞪着别处,有点赌气地说:“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好,那就不说!

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哑巴只能抓住爱人的胳膊,把他带到怀里,吻掉脸上未干的泪水。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和空间仿佛都不重要了,天地间只剩下彼此。星骓闭着眼睛,双手搂住男人的后背,尽管他不是懦弱的人,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如果可以,不想再思考过去的烦恼,不愿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只看现在,只体会眼前,只珍惜当下。只要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可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没办法简单地用对错来判断,脑中的记忆也不是说电子文档,删除就能全部忘记。最重要的是,他心尖上长了个疙瘩,解不开、融不烂、割不掉,而且会越长越大!

“我们好像还没有……好好地做过一次。”这场面一点也不温馨,空气滞留了一般,连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缄默许久,星骓终于推开哑巴,用很小的声音低语:“虽然以前曾经结合过,也成功怀上孩子了。但是……我是说,带着爱意地真正进入我的身体,从来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还是咬牙继续:“哑巴,我想要你。”

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他脱掉上衣,把男人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脸上带着说不清的复杂表情,又重复了一次:“我想要你,就现在!”

恐怕会伤到孩子,虽然无法抢白,哑巴还是露出担忧的神情。他的手从星骓的胸口滑到腹部,轻轻抚摸孕育生命的部位,动作温柔,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也许是看出顾虑,孕夫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固执地说:“没关系,我有分寸。”

他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竟然主动诱惑,伸出舌头勾画对方嘴唇的轮廓,在哑巴吃惊之余,柔软的舌顺势滑进去,从口腔内侧到牙齿,像猫一样慢慢舔着。

不清楚爱人内心中的真实意图,哑巴其实有点恐惧,因为星骓此刻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对劲,好像再用力一点就会坏掉似的。他的表情那么虚幻,眉眼间都是压抑的细痕,却分不清喜怒哀乐,也不知隐藏的悲伤究竟有多深。男人很心痛这样的他,所以不想在这种状态下结合,太疯狂,也太扭曲了。

“别动。”按住男人的肩膀,星骓酡红着脸解开他的皮带,缓缓拉开裤子拉链,从里面取出尚未勃发的雄物。

带着体温的男性象征躺在手里的感觉很奇妙,很难用语言去形容,他认真地想,这应该是第一次亲手握住哑巴的私处。虽然还没激动起来,但处在柔软状态的物件已经有相当的分量,和七年前的少年状态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可是,一想到这东西曾经凶狠地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心里又掀起一番波澜,茫然和不知所措轮番折磨脆弱的神经,得不到解脱。

为了让大脑安静下来,他抬头看男人的眼睛,一直看到很深很深的地方,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如果希望我宽恕你的话,就老实呆着……”

他用给自己自慰的手法搓揉开始渐渐胀大的阳具,没动几下就被男人抓住手腕。

别这样,我会担心,哑巴仿佛这么说!

“我很好。”一瞬间,星骓惊讶自己的读心能力,因为他完全明白男人想说什么,而且能很好地理解。但他不愿意停下来,这样的行为,恐怕今生今世也只有这么一次了:“我想含住它,可以吗,应该会让你感觉舒服。”

说出露骨的对白,孕夫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深处火烧一样炙热!

真的要吞下这东西吗,他不太确定,可是纷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那砰砰砰的有力撞击让人无法冷静地思考,只能凭本能行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在后悔之前用充分湿润过的唇瓣触碰火热的前端,继而深处舌尖舔舐小孔和敏感的冠状沟,最后整个含住。带有征服性的雄性体味夹杂着热气迎面扑来,星骓以为自己会恶心得想吐,可是没有。因为这个人是他的爱人,所以能坦然地接受不太美妙的气息。他开始上下吞吐,亲吻鼠蹊部位的褶皱……

哑巴发出舒服的闷哼,疲软的肉块充血肿胀,变得坚硬无比。这种尺寸在亚洲人中很少见,长度和直径都很夸张,星骓有些费力地衔住过大的柱体,笨拙地运用舌头爱抚每一寸肌肤,直到那玩意勃发到最佳状态,连血管都浮现在表面!

“舒服吗?”他没有帮人口交的经验,所有的知识来源于前段时间恶补的动作片,所以动作显得很生涩。他张大嘴,似乎想把雄物整个吞下去,不断努力地尝试着不同的方式,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柱体不断往下落,牵连的银丝从哑巴的角度看去,是相当淫靡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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