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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放歌就知道,她非常清醒,很明白她们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所以,她避而不问。
你能闻得到吗?
不能。
黎放歌的心跳被她的声音搅得更乱了,
她希望她能闭嘴,但又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什么都可以,无关紧要的话也没关系,
这种矛盾令她史无前例地混乱。
我能闻得到姐姐的。
我也服用了抑制剂。
噗嗤
笑屁啊。
我们完全不用这样克制自己的。
不要随便蛊惑姐姐好么!
嗯,我会等到姐姐做好准备。
会有做好准备的那一天吗?
黎放歌侧首,只见关笑语倏地闭上眼睛,
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睑上投下整整齐齐的暗影,
黎放歌想说点什么,却只能呆呆地望着她天使一般的无辜面孔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餐,
黎放歌送关笑语出门,路过昨晚一起看月亮的木桥,
走在后面的关笑语忽然停住脚步,黎姐姐!
她尾音被拖长的呼喊中带着一种我有话要说的余味。
黎放歌回过头,晨光给她的侧脸和鬓发镀上一层金色,淡化了这几天所累积起来的惆怅和无措。
怎么?早餐的时候,她已经决定,退婚的事今天暂且先按下。
先把送走关笑语,这事她得准备一下。
我绝不会跟姐姐退婚的!
投过来的树影遮住了关笑语身上的阳光,
她一脸清白,语气却绝对和坚决得令人吃惊。
这种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一点点前兆的话,往往会显得更没余地。
黎放歌懂得为什么她要将这种话留到离开前的这一刻才说,
就像她所预料到的那样,关笑语昨天到来之前已经做了准备,
这才是她这次来见她的重点。
为什么?
相比关笑语的坚决,黎放歌的为什么显得如此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