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段分开的时间里,很多东西可能都发生了一些或大或小的变化,不过有一点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那是时今对盛崇司还是毫无抵抗力,尤其是在他示弱的时候。
于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本来今天下午我想和傅季说说我们的事,可是他当时好像正在为了新闻的事伤脑筋,所以我没来得及说。”
“不用说他也应该已经知道了。”盛崇司的脸一沉,语气不是太友好,冷冰冰地回道。
只可惜时今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有点惊讶地问道:“什么?我们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她完全没料到这一点,毕竟她感觉自己除了在夏威夷和盛崇司比较亲近之外,其他时候都还算安分守己吧,也没做出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来啊,怎么还会被人看出来呢。
听他这么一说,时今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有些严峻的,于是赶紧想着对策,说道:“那我们以后还是多注意一点吧,特别是你,别有事没事往我家里跑……哦,还有,以后在……”
这一次她十分周全地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只是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颈侧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感,是在被咬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特殊感觉。
还在说话的人立即停了下来,小声地吃痛地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下意识瞪了他一眼,却没有生气,反应了过来。
她知道盛崇司这是不高兴了,因为她那番刻意保持距离的言论,于是她也没有再往下继续说了,而是直接把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告诉给了他,好让他先做好心理准备。
“反正合同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解决,你只能先暂时委屈一下了。”
闻言,盛崇司沉默了半瞬,没有再说话了,可早已经蠢蠢欲动的手终于不再压抑天性,开始在柔嫩的肌肤上游走着,过了半晌才似是妥协道:“既然如此,那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吧。”
“……”这又是什么理论?在他的身上果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看着越来越不规矩的人,时今慌了神,睁大了眼睛,连忙着急地“喂”了两声,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可惜反抗无效。
毫无悬念的,最后她被翻来覆去睡了个遍,又被盛崇司抱着睡了一晚上,醒来以后出了一身的汗,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于是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去洗了个澡。
谁知道等到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的脚步疑惑地一顿,转而又往卧室外面走去。
现在已经进入了春天,天气不再像寒冷的冬季一样,随时都阴沉着。
八.九点钟的太阳升得高度恰到好处,明媚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每家每户里,宽敞的客厅里一片明亮,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也看得一清二楚。
干净的春光虽然动人,可惜时今还是没有看见第二个人的存在。
盛崇司这样不辞而别,她说不失落当然是假的,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真的回去了,心想这人也真是的,来之前不说一声算了,怎么连走也不打一声招呼啊。
时今停止了寻找,恹恹地垂下正在擦头发的手,结果正当她准备走回卧室的时候,却又突然听见厨房传来了一阵哐哐当当的声响,像是谁在用锅碗瓢盆和人打架似的。
她重新停了下来,第一反应是高兴,因为这意味着盛崇司还没有离开,第二反应却是担心,心想他该不会为了逼她搬家,开始搞破坏了吧?
虽然这种猜测听上去很傻,但是照他目前这么变化多端的性格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她赶紧往厨房跑去,一眼看见了里面的人正拿着锅铲,俨然一副要大露一手的样子。
见状,时今立马停下了匆匆的步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边慢慢朝他的身边靠近,一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会做饭了?”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后,盛崇司也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如实地回答着她的问题:“不会。”
“……”唉,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以为厨房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么。
时今叹了叹气,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件事上对他抱有什么期待,一脸的无奈地从他的手中拿过锅铲,又打开冰箱看了看,说道:“算了,还是让我来吧,你出去等着。”
如果真让盛崇司亲自下厨的话,他把整个厨房烧了给她吃还差不多。
然而什么都不会的人并没有出去等着,还是站在厨房里一动不动,因为他还会捣乱,时不时来干扰一下时今作业,明目张胆地拖她的后腿,半个小时能煮好的粥硬生生花了快一个小时。
好在看着碗里盛着的香甜浓稠又热气腾腾的南瓜粥,她也没那么生气了,在餐桌旁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
其实连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像这样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时刻也并不常见,所以倒显得格外珍贵,可惜家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小菜,她只能把万能的老干妈拿了出来。
谁知道吃到一半的时候,不算悦耳的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餐桌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时今站了起来,立马朝门口走去。
由于最近敲她家门的人越来越多,导致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十分自信地猜测来的人是谁了,可是看见门外的是路虎也没有感到意外,赶紧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