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可婧看来,她自己现在这样,自己尚且都不能自保,更别说护着恬心怡宁了。怡宁自幼懂事沉稳,而恬心虽聪明伶俐可太跳脱了。平日里几人私底下小打小闹的不碍事,可若是放在规矩严谨的皇家,一旦出了事,怕是如何葬身都不知的。
所以,心忧这些许可婧难免的严厉了些。
许玮月颔首:“你说的有理,妹妹到底是长大了些。你既清楚,我便也能放心不少。原我还同娘思索着,该如何告知你这些让你能听得进,未想你竟自个儿早早地知晓了。”
“那姐姐是不是得夸夸我?”
“你呀,说两句就翘起尾巴。”
“叩叩”敲门声响起,两人同时噤声转头看向门口。
门外的秋芒道:“大小姐,白露回了。”
“让她进来吧。”
只见门外的白露端着的木盘上放着两小碟,待白露走近。
“绿茶酥!白糖糕!”
白露一摆放好,许可婧就迫不及待的伸手。
“可不敢用多了。”许玮月抿了口茶,嘴角微翘。
“我就知姐姐最是疼我了!”
一口绿茶酥下去,许可婧满足的眯起了眼。
“慢点儿,没人同你抢。怎得吃的这般着急,来喝口水。”
许玮月捏着帕子,轻擦去许可婧嘴角的碎屑,递过去一杯茶水。
“方才你问我的事儿,倒也不怪恬心笑出声儿。你就可劲儿胡说了不是,人嬷嬷好好的怎就有了隐疾了。”
口里的食物还未完全咽下,许可婧别扭的含糊不清道:“那是为何嘛...”
“食不言、寝不语。就你还训旁人呢,我先训你了。”捂住许可婧的嘴,许玮月娇声斥道。
许玮月缓缓道:“我也只记得从我记事起时的事儿了。我记着幼时我若是犯了错,大徐嬷嬷也从不曾训斥于我,而是温柔的同我说道不该做的事,为何不该做,若是做错了该怎么做。那时小徐嬷嬷还未在我身旁跟着,不过的确大徐嬷嬷从未厉色严词过,想必也是因此大徐嬷嬷才能跟在奶奶身边罢。”
许可婧好不容易的咽下了糕点,窃笑道:“没想到,姐姐还有过做错事的时候!”
“人无完人,幼时罢了。再说,也不是甚得丢人的事,总比妹妹如今还要被训好不是?”许玮月笑道。
“姐姐学坏了!”许可婧瞪着眼难掩惊讶。她可从未想过姐姐会调笑自己。
许玮月坦然道:“托了妹妹的福罢了。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忧。”
纵是许玮月这么说,许可婧也不过就是放下了半颗心而已。
***
屋内。
一男子站在书案前,用指腹在绢面上摸索着。
只见这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长身玉立,一袭白衣却也不挡其风华,悠然从容、清朗俊秀.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