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试试,顶多三天,她一定带着山里挖的新鲜春笋找过来,说没什么好东西送你,特意上山挖了些鲜竹笋。
然后问你借钱。
或许此事是她公婆和男人让她来的,并非她的本意,但她只要来了,说明心里觉得你最好骗。”老太太坚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出错。
包括秦宴辞,一身的冷星,让人难以靠近。
但凡不是姒姒这样懂得察言观色,又贴心会哄人的女子嫁他,都得挨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霞霞姐什么心性,我最有发言权。”应姒姒自认了解丁霞。
“傻丫头啊,人是会变的,小时候和长大完全是两码事。就像亲兄弟之间,未成家之前,互相认为对方是天底下除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成家之后,彼此心中的地位便被家庭取代。不仅各过各的日子,还有可能因为利益分配不均闹的老死不相往来。当然,凡事无绝对。”老太太保留了一部分意见。
应姒姒信念稍稍动摇,嘴上却不肯承认:“我倒要看看,她是否如您所说那般来借钱。”
“那你就看呗。”
“.”
下午应姒姒拉着秦宴辞挖何首乌,折侧柏叶,翻了半座山找到猪苓。
备齐材料天已经暗了。
秦宴辞走了一天的路,终于有了倦意,早早歇下。
应姒姒却睡不着。
睁着眼睛许久后,起床点灯至外间折元宝。
老太太年纪大了睡眠浅,稍有动静便会惊醒,她捏了捏眉心,披衣下床走过来:“姒姒,还不休息埃”
“睡不着,我把你吵醒了埃”“是啊,不过没关系。”老太太坐方桌边和应姒姒一起边折边道:“自打你回来,我每天做梦,总梦到你结婚的对象不是宴辞,刚又梦到你没有和宴辞结婚,但三十多岁的时候和宴辞生了个儿子,孩子可聪明了,和宴辞一个性格,冷冰冰的,让人不敢接近,称呼你名义上的丈夫老流氓。”
应姒姒噗嗤一笑:“你这梦也太离谱了点,我有丈夫还和阿辞在一起,那不成偷人了吗?”
“梦里头的场景特别的真实,你有钱的到什么程度我都形容不出来。住的房子比我以前当花魁去服侍的老爷家还大还气派。你接我过去养老,找了五六个人伺候我,我活到了一百零一岁,无疾而终。”
应姒姒捂嘴笑:“是嘛,看来我在你心里很有本事啊,居然比你那个年代的大老爷还有钱。那我争取成为顶顶有钱的人,找五六个人伺候你,让你活到一百零一岁。”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那我可要等着你。”
“嗯呀。”
“.”
一老一少折好元宝,又剪了纸钱,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大早。
三人一道前往墓地。
刚挨着山脚,便见舅舅一家围在妈妈墓前。
正前方一位穿的花里胡哨的大妈又唱又跳。
“你们干什么?”应姒姒大声质问。
“姒姒啊,你可算来了,我们正为你妈妈祈福呢。”谢翠兰上前亲切的拉住应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