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若是想去参加广交会,并和外国人做生意,听力和对话这两面比书面英语更重要,但相对的,她的书面英语进步就不是很大,这也是她最近花很多时间复习的原因之一。
做完一套试卷后,白瑜感觉大脑有些累,于是先不对答案,而是改成背诵单词。
“maple,枫树,butcher 屠宰(动物),残杀(人),desert 舍弃、遗弃、沙漠……”
她一边写,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这一学习又是一下午。
太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洒满整个露台。
“小瑜儿,吃饭了!”
奶奶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白瑜应了一声。
奶奶做了一大海碗的鱼汤,奶白色的鱼汤上面漂浮着豆腐块,上面点缀着青翠的葱花,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奶奶还做了芋头排骨,芋头和排骨都炖得软烂,入口即化,十分下饭。
旁边还放着一盘切好的西瓜,整整齐齐摆放在盘子里。
白瑜觉得自从自己说要迎战期末考之后,她在家里的待遇是越来越好了。
小家伙和念念两小只比以往更乖巧了,平时轻易不会来找她,两人在家里玩也会注意不弄出声音了,生怕吵到她复习,而奶奶则是变着戏法给她做各种好吃,连补脑的核桃都买了好几斤回来。
吃完晚饭后,白瑜站起来收拾碗筷,却被奶奶给阻止了:“你放着,奶奶来洗就好。”
白瑜自然是不肯:“奶奶,学习要劳逸结合的,你就让我来洗吧。”
奶奶已经帮她带孩子,这段时间来为了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又把做饭的活儿给揽了过去,她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白老太不懂什么叫劳逸结合,不过孙女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有她的道理,于是便没再坚持。
洗完碗,白瑜顺便把厨房给清洗赶紧,然后和奶奶、小家伙以及念念一起在花园散步,夏天白天时光长,吃完晚饭天色还很亮,不过这会儿暑热渐渐消散,凉风习习吹来,这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时间了。
散完步,白瑜匆匆洗了个澡后,便再次回到楼上继续复习。
夜深人静,家里人都睡了,外头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越发显得周围的宁静。
白瑜坐在灯光下,继续聚精会神复习。
身体是很累,不过保持专注的学习状态带来的愉悦感是其他东西无法比拟的。
就在白瑜努力迎战期末考时,江凯和寡妇两人已经在货车上呆了好几天。
江凯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这应该不是去广城的路吧?”
寡妇懒懒道:“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了吗,货车大哥要去送货,等送完货再送我们去广城,我一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跟着你,你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凯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心里的疑虑顿时消散了不少,讨好道:“从广城到深市不过几个小时的车程,若是我们自己坐车去,如今早就到广城了,我这也是有点着急了。”
他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抱怨寡妇太吝啬,为了省那么点车费而浪费那么多时间,无奈他身上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只能听从寡妇的安排。
寡妇伸出细长的手指在他额头点了下,语气撒娇中带着一丝不满:“你去广城到底谁为了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吗?”
江凯很吃这招,顿了下,才凑近去压低声音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以前在京城有个未婚妻,只是那贱人不是个好东西,转头就跟我亲大哥勾搭上了,我这次去广城就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自从被骗了钱后,他变得很谨慎,哪怕寡妇愿意陪他去广城,他也没把目的告诉对方。
此时之所以愿意说,是因为他想拉近自己和寡妇的关系,寡妇虽然愿意跟他去广城,可钱由始至终还是握在她手里,他想着如果自己把秘密告诉了寡妇,寡妇肯定会觉得跟他的关系更亲密,说不定到了广城就会把钱交给他来管。
果然,寡妇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嘴上还愤愤不平骂道:“那女人放着你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是不是眼瞎了?还有她跟谁搞到一起不好,偏偏跟你亲大哥,果然是个贱人,我赞同你的做法,就应该好好教训那贱人一顿!”
江凯听了这话,心里顺畅得不行,话匣子一下子关不住了:“那贱人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三搭四,既然她这么喜欢伺候男人,那我就让人把她卖到山沟去给人当共|妻!”
上辈子他在网上看到过,据说山沟里头的人穷得很,有些人娶不起媳妇,于是几兄弟凑钱买一个媳妇共用,他想白瑜既然敢抛弃自己,那他就把她送去山沟里头给那些男人当共|妻。
他要让白瑜那个贱人知道,得罪他是什么后果!
还有她和江霖的女儿,他也不会放过,他要把他们的孩子卖去给人当童养媳,他要他们一家三口都生不如死!
所以他都计划好了,等拿到寡妇的钱后,他就联系人贩子卖到白瑜和她的女儿,不仅能报复他们,还能从中又赚一大笔钱。
寡妇目光闪了闪:“这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俗话说无毒不丈夫,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江凯眼底射出毒蛇般的阴冷的光芒,但瞥到寡妇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又连忙找补道:“不过莹莹你不一样,你对我那么好,我肯定不会这样对你的!”
莹莹是寡妇的名字。
寡妇仿佛被安慰道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到现在还对那个前未婚妻念念不忘,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江凯看她吃醋,心里越发得意了:“你这是吃醋了?那贱人的确长得很漂亮,而且还考上了中大,这样的女人倒卖出去,肯定能卖上好价格,你不是一直说想换个新的手表吗,到时候拿到钱,我就给你买个浪琴的手表,你说好不好?”
寡妇咯咯笑了起来,又对着江凯一顿夸,夸得江凯飘飘然,最终把白瑜的名字,家里住的地址全部说了出来。
至于江凯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在广城的地址,那是娄秀英告诉他的,至于娄秀英是如何知道的,他就没多问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眼看着外面的路越来越偏,已经驶出了城市往深山去。
江凯心中警铃大作,大嚷大叫了起来:“停车,快停车!这司机是个骗子,莹莹,我们赶紧下车!”
可奇怪的是,寡妇不仅不着急,还朝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怪不得彪子说你蠢得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和司机其实是一伙的?”
江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