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拿着试卷由头到尾扫了一遍,题目不多,就只有三个类型。
第一个默写两首古诗,第二个是她给自己和林向雪做突击练习过的,根据一个主题来写一篇新闻报道,最后一个是对现在的报社有什么改进建议。
前面两个对白榆来说不算太难,从京城到琼州岛,她一直断断续续在复习初中和高中的知识,因此默写两首古诗对她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至于写报道,她最近一直在练习,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有了这几天的突击练习,她好歹能写出一篇稍微比较专业的报道。
对于最后的改进建议,她想了想,最后提了有关扫盲方面的事。
这边的报社还兼顾帮人民群众扫盲的任务,只是收效甚微,
白榆便是从这方面入手的,她觉得对于不认字的人来说,看到报纸就跟看到天书一样,密密麻麻的字,他们一看就没兴趣学习,可如果换成连环画,小人书,以更具体的画像和故事来带动人们学习文字,激发大家学习的兴趣,或许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白榆先在草稿上写了一遍,然后复查了几遍,把一些句子和错别字改了又改,最后抄写到试卷上,写完后她又复查了两遍,确定没有错误后,这才举手交卷了。
看到白榆交卷,还没有写完的人不由慌了,赶紧加快速度。
那个领导下意识多看了白榆一眼,一来是这女同志长得太好看了,二来她是第一个交卷的人。
白榆交完卷后就安静走出考场,她没看到那领导在看到她最后那个建议时,眼睛亮了起来。
林向雪还没有出来,白榆便到停放自行车的位置等她。
路过第二考场时,她往里头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温静婉的身影。
就有点奇怪了。
她不来考试,为什么要报名呢?
过了一会儿,林向雪也出来了。
一见到白榆,她就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虽然我有心理准备自己不会被录取,但我没想到题目这么难!”
她其实很想跟白榆再当同事,而且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呆在江家,虽然白榆和江霖两人都没说什么,可他们两人刚结婚,有她这个电灯泡在始终还是不太方便。
所以她很想赶紧找到单位,但显示这次她肯定没机会了。
白榆拍了拍她的头:“那我们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单位要招人。”
林向雪只好点头。
按照原来的计划,是当天考试当天面试,可因为报考的人太多了,因此面试要在筛选后再另行通知。
既然不能面试,那只能回去。
回去改成由林向雪载白榆。
路过一棵大榕树时,白榆看到娄曼丽在树下不知道在炫耀什么,说得唾沫横飞。
等车靠近了,她才看清楚她手里拿着一罐麦乳精在跟大家炫耀:“这麦乳精可是我亲姐从京城特意寄过来给我两个儿子喝的,寄了整整三罐呢!哎哟,这麦乳精多了也是烦人,我担心喝不完会发霉过期,所以天天给我家的双胞胎当水喝。”
众人又羡慕又酸得不行。
一罐麦乳精就要五六十元,三罐都快小两百元了!
娄曼丽真是太好命了,有个这么有钱又愿意对她好的姐姐。
娄曼丽眼睛突然瞥到坐车自行车过来的白榆,眼珠子一转,声音更大了几分:“有个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亲姐其实是江副团的后妈,所以算起来,江副团和他的家属看到我,应该叫我一声小姨。”
众人呆住了。
娄曼丽的亲姐是江副团的继母?
江副团要叫娄曼丽小姨?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搭边,怎么可能会是亲戚?
于是有人便道:“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我可从来没听说江副团有你这门亲戚。”
“就是,你们要是亲戚,之前怎么没来往?”
娄曼丽:“我那时候刚来琼州岛,而且我想着怎么说我也是长辈,江副团要是懂礼数的话,就应该先过来拜访我这个长辈,没道理让长辈先去拜访晚辈对吧,可谁知人家江副团级别高,不愿意认我们这种穷亲戚,我也不好意思舔着脸上去认亲戚,可现在人家结婚搬房子连颗喜糖都没发给我们,我真是越想越心寒。”
这话刚落地,不知谁喊了一声:“你们快看,那不是江副团的家属吗?”
众人看去,果然看到白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风扬起她的秀发,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落在她脸上,她美得好像一幅画。
不过不懂礼数不尊长辈,就是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于是有人就道:“江副团的家属,你小姨在这里,你不过来打个招呼吗?”
“还有你们结婚入宅,好像也没请你们小姨,年轻人这么目无尊长可不行啊!”
“就是,江副团可能忙忘记了,但你作为他的贤内助就应该通知他。”
白榆拍了拍林向雪的肩膀让她把车停下来。
然后朝娄曼丽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白榆的目光,娄曼丽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白榆看娄曼丽那欺软怕硬的样子就想笑,她倒是很想抽她两巴掌,不过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做,后面会带来很多麻烦。
不过不能打,不代表不可以做其他事情。
白榆看向娄曼丽道:“这位大婶,江霖哥为什么不认你这门亲戚,你真要我把原因告诉大家吗?你姐嫁给人当继母,你也嫁给人当继母,你们家这是有当继母的传承吗?还有,这里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确定要我告诉大家?”
娄曼丽脸色一僵:“我什么时候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还有那么多人当继母,难道都成了你口里的见不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