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妞!你要干嘛啊?偷袭啊!你家子昊有这样教你吗?」伊斯顿呛完声后,立即朝后退了数步。
何舒晴朝前逼近。「伊斯顿,名媛现在在手术室,你还有心情在自己的研究室里逛大街啊!」
伊斯顿转了转手里的药罐。
「名媛不会有事的!」
他将药粉倒在了试纸上,又捏了一点融进了血清里。
「我这里比较紧急。」
何舒晴看得满肚子火。
这男人。
竟然认为那一堆莫名其妙的药粉,比她的好姊妹来得重要?
她怎么能忍受!
「伊斯顿,你在研究什么?不,我应该叫你陈医师。陈医师,可以麻烦你多一点关心在自己的病患身上吗?」
「小妞,你还在记仇啊?我也是受害人啊!」伊斯顿研究了一番后,又将药粉装了回去。
「受害人?你就是罪魁祸首,哪里是受害人啊!你到底在研究甚么啦!我们去找名媛啦!你都不担心吗?」
伊斯顿又是同样那句。
「名媛不会有事的!」
随后又喃喃自语。「这药粉是我新调製的,唯一一次离开研究室,就是拿去天晴农庄跟子昊炫耀,不可能流通出去啊!」
他又搔了搔头,打算翻出柜子里的其他药粉。「池英杰怎么可能会有?而且怎么可能被人改成了吸入性药粉?」
何舒晴终于受不了,一把抓起了伊斯顿的衣领,大吼着。「名媛刚留那么多血,你当爸爸的竟然说没事?」
随后,她将伊斯顿拖了出来。
「不要看了啦!有什么好奇怪的?还不是你无聊调那什么药!自作孽!还炫耀啊!」
何舒晴说完,直接将拉着伊斯顿还朝小护士方向挣脱去的身躯,直接朝手术室的方向前进。
伊斯顿被她压在手术室外的等候椅上,思绪竟然还没回来,还在那里喃喃碎念着,不断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听得她都急躁了!
最后还是在她恐吓威胁下,强迫这个男人闭嘴。
何舒晴穿着刚刚跟小护士拿的新护士服,她换下了所有衣服,连同被扯破的丝袜都不穿了。
但是唯有一件衣服,她还不自觉地紧紧抱在怀里。
「小妞,子昊衣服很多啊!你不会是想回去请房嫂补一补,省着穿吧?」
伊斯顿翘着二郎腿,三不五时就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动不动就喃喃碎语着两句。
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这个伊斯顿竟然那么喋喋不休!
即使她质疑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老神在在待在手术室外,不是妇科主治吗?为什么不进去看看自己的老婆。
结果这伊斯顿回答她,手术开始了,就不能随意进出手术室。
而且进入手术室还必须换上消毒的隔离衣、帽子、鞋子,还得通过正压防尘的走道。
又嘰嘰喳喳说了一堆,她怎么听都觉得是这个男人在嫌麻烦!
就在何舒晴已经听得耳膜疼痛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隔离的铁门预期开啟。
也如同她所预料的,门的正中间站了一个穿着手术衣,带着手术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对眼睛的医师。
何舒晴赶忙上前。
脚才刚跨了一步,她便感觉全身的血液凝结了。
高大的身型看得出来是一个魁梧的男人。
专注冷淡的眸光,直望着她。
她全身的毛孔都在这男人的注视下,打了冷颤。
那道眼神,她很熟悉。
那就是她第一次来到宝心医院,替她体检内诊,评估精子能否有机会顺利着床的「陈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