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池名媛大惊脱口喊了一声。随后手忙脚乱从房间里拿出了红色的药包,说是她随身携带的退烧药,很有效果。
「晴晴啊!这程子昊是铁打的,你不用担心啦!」
池名媛将药包塞给她,还不断安抚她,不用大惊小怪。说这药吃下去,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身后的伊斯顿点头如捣蒜,挥着手像是在赶走苍蝇似的,拉着池名媛便又滚回了床上,连门都懒得关了。
何舒晴看傻了眼。
这是好兄弟?
她突然觉得程子昊有一点可怜,人都生重病了,这常常央求他保护自己的好兄弟,眼里却只有自己的怀里的女人。
而这好姊妹也真的是……
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一点可怜,陪池名媛抓姦那么多次,那多情种的男人一回来,竟然就忘了她耳提面命的那些警告了!
她竟然跟那男人同病相怜了。
何舒晴朝门内一左一右直接趴睡在床上的男女,滚去了一道不悦的白眼,只能黯然走回。
她拿了药,仔细看着上头标註的指示,将药包打开。
「程子昊,起来吃个药好吗?你烧到39.8度啊!」
「你怎么知道是39.8度?」
男人微睁开眼,侧躺在床缘边,勉强的目光都跟在何舒晴所有的动作。
这男人也真有问题。
何舒晴才跑出去那一下的功夫,等她回房间时竟然看到程子昊披着外套,倚在门边等她。
明明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那么逞强。
何舒晴端着温水,拉起靦腆的笑。
「我用手量的啊!」
男人一听,苦笑了半晌,随后他再度吃力起身,压着枕头,半坐在床头边,朝床头柜上看去。
「耳温枪。」
何舒晴收到指令,连忙点着头,将耳温枪套上新的塑胶套,拨开男人凌乱的鬓发,塞进耳朵里量着体温。
男人就像是待宰的鱼肉一样,任她宰割。
有时候她笨手笨脚,不小心戳痛了男人的耳蜗,男人也只是闷哼一声,没有任何生气。
「对不起,我没有量过。」
有时候她毛巾没有拧好,反而滴湿了男人的衣领,男人也只是无奈笑着,举着无力痠痛的手将衣服换下。
「对不起,我没有拧乾。」
有时候她端着温水打着瞌睡,将整杯的水都撒在男人的裤子上,男人也只是叹着气,宠溺地搓揉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没事。」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什么都不会……」
何舒晴充满歉意神情几乎整夜都掛在脸上,她很讶异这平常动不动就发脾气的男人,竟然愿意让她这么「折磨」和「实验」。
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或许,是这男人根本就是没有力气反驳,病号一个吧!
何舒晴这么告诉自己。她也不希望再造成两人彼此间有甚么误会和负担。
程子昊终究是白丽丽婚约的对象,而她即使不回去池英杰的身边,也不属于这广阔的天晴农庄。
她终究不是这男人的旧爱。
她的任务结束了。
何舒晴这么告诉自己。
终于卸下了这份纠缠多日的案子后,她总算回到自己的小窝里,躺在熟悉而孤单的床上,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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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离开的旧爱的角色,晴晴是否会再回到属于子昊的天空里呢?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