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昊啊!他曾经是玩命的赛车手。你知道他还因为想得到第一名,让那个第一名的车手翻车,你看他心机多重!我好怕你坐他的车会有危险啊!」
听到池名媛的天花乱坠的说法,现场除了这女人的叫嚣声外,就是何舒晴的惊呼了。
何舒晴滚着诧异莫测的眸光,朝他质疑而来。
程子昊顿时傻了。
他记得当时候伊斯顿跟池名媛说起他的事时,他人就在一旁啊!
他听得真真切切,根本就没有人说过他对那甚么第一名的动了手脚啊!
这女人的逻辑哪来?
他顿时感到有些不放心。
将这说话颠三倒四的女人,放在他心爱的女人身边,他怎么可能放心呢?
所幸,他爱的女人还有一点判断的能力,虽然嘴角笑得勉强,但还是替他说了一些好话,圆了场。
「没有啊!他开挺慢的。」
池名媛听到何舒晴的说法后,那撑得像牛蛙般大的眼神又放在了程子昊身上。
不相信!
从那诡异滚动的神色里,程子昊很明显读到了这个讯息。
果然,连续几天池名媛都像是刺蝟一样,不断找他的麻烦。动不动就在何舒晴的耳边咬着耳根子,还当作他真的甚么都没有听到。
「晴晴,我跟你说那种男人啊!见一个爱一个,我们女人要当自强,不要被那种男人迷惑了。」
池名媛朝薰衣草田边的草皮上摊开方巾,又提了房嫂精心准备的野餐篮子,嘴里尽是对程子昊的叨念。
这男人老和自己的好姊妹曖昧不明,她当然要帮好姊妹好好审核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可最令人生气的是,这男人一边对自己的好姊妹展现关心,一边又忙着打理跟白丽丽的婚约。
而那白家的妖精还常常仗势欺人,说什么自己是未来天晴农庄的女主人,要大家都听她的安排。
就连吃早饭的作息,都要等那女人化完妆才能开饭!
搞甚么鬼?
她池名媛可是池家的大小姐啊!竟然连吃饭的时间都还要受人掌控?她怎么受得了!
要不是为了那整房的精油工坊和自己的好姊妹,喔,还有要监视程子昊这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她才不会这样忍气吞声,忍受白丽丽的气。
「有孩子又怎么样?我们女人自己又不是养不起孩子!我跟你说,我们把安安带在我们身边养,看那程子昊嚣张甚么!」
池名媛指天大骂。
何舒晴笑得一脸僵硬。
她暗示的眼神不断朝池名媛的方向投去,站在池名媛身后的男人,儼然已经忍了好几天这顿羞辱。
何舒晴索性放弃暗示。
想必那男人早就心里有数了吧!
听了那么多天的碎骂,应该早就已经麻痺了吧!
她怀里抱着裹着浅黄毛毯的婴儿,坐在池名媛铺好方巾,指示她坐下的位置。
脚边趴着还吃力拖行的老狗,肚子上的缝合线已经不再渗血,那是程子昊连续几天找来专业的兽医,重新缝合的结果。
「只能先暂时这样了,一切復原的情况还要看牠自身的恢復力,毕竟牠年纪大了……」
男人低迷的嗓音说着。
她常常在跛脚的小屋那看到蹲身而下的程子昊,男人出于体贴,在她忙着照顾孩子时,会帮她替跛脚餵药和换药。
她知道跛脚连起身都很困难,但是又老爱黏在她的身边,无奈之下她也只好半拖半牵将跛脚一起牵到大树下跟她们一起「野餐」。
令她惊讶的是,跛脚不只爱黏着她,竟也喜欢黏着程子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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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有时候离开一个人之所以那么痛,是因为我们改变不了那些习惯。但别忘了,习惯是养成的,只要持续走,总有一天总会烙印上新的习惯。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