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晴不甘心,再追上去时,程子昊已经坐进了亚伯的保鑣车里,扬长而去。
何舒晴甩着长发气愤地回到大厅里,漫无目的的坐在深灰色沙发上。
她这才仔细的环顾四周。
红砖的地板,搭着简单的原木家具,漆着墨绿框的落地窗,搭着白色带灰的双层窗帘,轻柔的阳光穿透白纱洒落。
丝毫没有匠气。
这一切,都散发着慵懒轻松的气味。
果真是天晴农庄啊!
就连室内,都可以闻道淡淡青草香,暖和的阳光像是抚摸在肌肤的每一吋。
温暖,平静。
才在大厅坐没多久,何舒晴刚刚的阴霾竟然一扫而空。
突然,就在她放松着呼吸时手机响起。
何舒晴接起,立即正襟危坐。
「王主任。」
电话另头,王主任简单交代一些事项。
但话语未完,何舒晴便忍不住插了话。
「什么?下午夕会取消了?以后都不准开夕会?老闆规定的?」
王主任又说了些什么。
无非都是一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辞,何舒晴对这些完全不在意。
她在乎的重点,是手上这件棘手又毫无头绪的案子。
「对了,王主任,我根本没找到张小姐,怎么办?我看我先回公司处理其它案子吧!」
何舒晴藉口说着。
她若一天完成不了程子昊的联姻,不就一天被绑在这深山的天晴农庄里?
这简直是软禁啊!
她才不要!
结果王主任完全不给她插话的机会,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说什么相亲部门没有其它案子,说什么「等待」也是工作之一。
难道就要她这样漫无目的,待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天晴农庄」里,等张小姐回来?
那行踪成谜的远房亲戚的女儿呢?
总是得送一个人来,她才能进行配对啊!
不然这偌大的天晴农庄里,不是比她年纪大的大妈大姐们,就是干着粗活的大叔大哥。
就连少数比她年轻的女僕,也都有默契的结婚了。
这样看来,这深山野岭里,唯一单身的年轻男女,就只剩程子昊和她啦?
见鬼了!
她第一次接过那么棘手的案子。
但她好歹也算是公司里的「老鸟」了,总不能案子做不成,自己「下海」牺牲吧?
这不被那些「菜鸟」笑死才怪。
对。
不论如何,她一定要解决程子昊和那神秘远房亲戚的案子。
篤定心思后,何舒晴主动找了房嫂,房嫂正在厨房后分配着女僕工作。
何舒晴从门后,掛了个小头,挥着手,笑瞇瞇着。
「房嫂?」
房嫂听见何舒晴的叫唤,随即停下手边的工作,毕恭毕敬地走到何舒晴跟前。
双手自然缩在腹前,谦卑地弯着腰。
那副恭敬端庄的姿态,让何舒晴冒了一头冷汗。
「晴晴小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何舒晴露出半身,僵硬地站着。
突然被当成贵宾般,高高捧着,让她受宠若惊啊!
想不到鬼鬼祟祟的程子昊,竟然对她如此礼遇?
「那个房嫂啊!您别叫我小姐,您的年纪都可以做我妈妈了,我担待不起啊!」
「晴晴小姐,您是少爷的客人,基本的礼貌还是要遵守的。」
房嫂坚持说道。
何舒晴双手摇着,连忙否认。
「我,我不是客人。我是来这跟张小姐接洽工作的。房嫂,您知道张小姐?喔!也就是程夫人,什么时候回国啊?还有她那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在哪啊?」
房嫂停顿半晌。
和气的双瞳里,神色略有飘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