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晴不知该感谢还是气愤,肩膀明显抽颤着。
还未回应,人便被拉进了房间里。
紧实的大门,将所有间言间语阻隔在外。
随后,一声冰冷嫌弃的嗓音落下。
「何舒晴,你不是很剽悍吗?怎么那些不切实际的话,就让你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何舒晴这才回过神来。
对啊!
那些确实是不切实际的话。
但某方面来说,也确实是曾经骂过她,奚落过她的话。
何舒晴站在门边,背脊紧靠着门柱。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单独处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
尤其这房里,还有明显欢爱过的跡象。
皱乱的床单,散落一地的卫生纸,甚至还有开封过的保险套。
很难不去想像,这里刚刚有过多么激烈的滚床。
程子昊看到何舒晴顿足不前,抗拒紧张的神色,不禁扯了冷笑。
「何舒晴,你不是怀疑过我对女人没兴趣吗?那你在担心什么?」
程子昊诱惑眼神一勾。
何舒晴瞬间头皮发麻。
这程子昊,是肚子里的蛔虫吗?
竟然知道她在质疑什么。
虽然程子昊这样表明,但是袒胸露乳的浴袍,还有散乱满地的「证据」却还是佔满了她所有思绪。
许久,何舒晴终于按耐不下,吞了口水,缓缓问着。
「程子昊,你刚刚跟女人开房间吗?」
随着话语,何舒晴飘移的眼神,不断扫在周边的混乱。
程子昊锁眸,微皱了眉,神色略带不悦。
「都说我是来借女友的,开房间的当然不是我。」
语毕,何舒晴又燃起了另一层担忧。
「所以,这些满地的保险套,是伊斯顿开房间的证据?」
程子昊笑得幽微。
斜勾的眼神里,彷彿嘲笑着何舒晴的智商般。
「你很担心你的朋友所託非人?」
何舒晴没有答话,定睛看着。
程子昊接着冰冷一语。
「你放心,他们都成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何不多担心自己?」
何舒晴冷哼一声,搔着头,鼻头里哼出一声鄙视。
「我?我又没有对象。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担心什么?」
语落。
程子昊原本轻松慵懒的神色,变得凝重冷肃。
气氛瞬间变得冰冷。
这男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老是有办法,把好好的场面说搞冷就搞冷。
何舒晴晃着脑袋,尷尬解释。
「程子昊,今天是场意外,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我走了。」
程子昊双手环胸,冷肃地直盯着何舒晴的脚步,不疾不徐的嗓音。
「你现在出去,不是正好让刚刚那些说间话的人,找到新话题吗?」
何舒晴惊讶回头。
「什么意思?」
程子昊嘴角诱惑扬起,语气危险。
「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我老婆。这老婆跟老公开房间开到一半,落跑了,能看吗?」
说完,程子昊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平淡说着。
「除非你自己有本事,不在乎那些七嘴八舌,自己一个人徒步从这顶楼走到大厅。」
何舒晴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