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晴酸言酸语着。
她就最不喜欢到这充满药水味的地方,还有那些白得让人有压力的墙面,冰冷的仪器。
“何小姐,才一个月你就忘记我了?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敝姓陈。”
陈医师挑着眉,不怀好意的闪着眸光。
但就是那个阴森森的眼神,最让何舒晴觉得反感。
“我知道啦!陈医师,别来无恙啊!”
何舒晴不满地冷哼。
当时候要不是迫于无奈,她才不会找这位“名扬四海”的陈医师就诊。
这陈医师有个怪僻,就是不管有没有在手术室,一定都会带着手术帽。
将整个面部,包得只剩下眼睛。
而那对眼睛,就是最让何舒晴感到厌烦的祸首。
“何小姐,你老公帮你排了复检,你就乖乖听话,安分待在医院吧!”
陈医师低哑的嗓子,听得何舒晴的耳膜,阵阵发痒。
何舒晴坐起身来,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是说程子昊?他不是我的老公。跟你说多少次,我未婚啦!”
说完,何舒晴掀开被子,跳下床,就朝门外走去。
陈医师文风不动站着,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着。
“早晚是你老公。”
那句冷颼颼的话,将这冰冷的病房,吹得更加寒冷。
何舒晴顿足半晌后,二话不说,甩头就走。
气愤的脚步,才刚跨出病房,便被一道魁梧冷肃的身影给挡了下来。
随后,一声含怒语音落下。
“何舒晴,你要去哪?给我回去。”
何舒晴傲气一瞥,尖锐嗓音拔尖而起,不屑地说道:“程子昊,我要去哪跟你没有关係,你没有资格管我!”
她气愤地踩着高跟鞋,还刻意将长发甩在程子昊的面颊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程子昊蹙眉发怒,却依旧凛若冰山的站着。
这时,陈医师收起了惊讶的双眸,走近。
“子昊,又不追?人都到我们脚下了,就这样放走她?”
程子昊看着何舒晴愤然离去的背影,斜提了嘴角。
“追回来又如何?你能束缚着她吗?”
陈医师不以为然,耸了肩。
“这女的太慓悍了!肯定是抓姦抓得太入迷,性格都变了。”
程子昊垂眸深思,眸光里闪过不捨和忧愁。
“是我害了她。”
说完,程子昊不再搭话。
彷彿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满腹愁肠。
这天夜里,程子昊待在婴儿照护室里,端详着保温箱里的婴儿,若有所思着。
离开医院的何舒晴,疲惫地回到公寓里。
才正要闔眼,手机里便传来一声震动。
她才刚接起电话,便听到一声高喊呼叫的女声,凄厉而悲愴。
“名媛?你怎么啦?怎么哭成这样?”
何舒晴顿时从床上跳起,紧张问道。
询问了池名媛的所在地后,她二话不说便朝外奔去。
池名媛蹲跪在一处水池边,扶着一旁的花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名媛,你怎么在这里?”
何舒晴看着周围的场景,水池的前端,是一座宫廷式的古堡建筑。大厅里来来去去,走动着数名婀娜多姿的女人。
女人的手腕里,都勾拉着一名男人。
男人眼角流露着色瞇瞇的诱惑,嘴角边衔着雪茄,手掌不安分地朝女人的胸部和臀部捏去。
何舒晴立即会意过来。
多年抓姦的经验告诉她,这是一个带黄的声色场所。
“名媛,你又自己来抓姦啊?那男人不要了!你都亲眼看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不死心啊!”
何舒晴没好气地责骂着。
池名媛抬起委屈的娇泪,啜泣道。
“晴晴,你陪我去找他,好不好?我要亲口听他跟我说,不然我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