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抬头就能看见的、一把悬空的斧头,因为迟早知道它要落下来,反而就不那么忐忑了,还会冷静的想,它什么时候落下来?我脖子都酸了。
青年俯首在他颈窝里,使劲儿的嗅了嗅,随后斯条慢理的舔了一口,在清晰的感受到了邢阳不自觉的颤动之后,像是一只饕足了的猫,懒洋洋的又舔了一口。
邢阳的嘴还被他捂着,那只作乱的手就没停过,像是小孩儿忽然抓住了心爱的玩具,按/压,揉/弄,甚至还会非常过分的试图把它拽出来。
实际上戚观水成功了。
在看见邢阳舌尖的那一刻,他呼吸一沉,刷拉一声撕开了邢阳的衣服,粗/喘着抚/摸他紧绷的腰,像是发了春的猫一样,兴奋的尾巴直摇。
青年嘴唇柔软,带着一点水淋/淋的色/气,一点点覆盖在邢阳身上。他占有欲强的可怕,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在啃咬。他叼着一小块皮肤就不愿意松口,一定要又舔又咬,非要把它弄得通红不可。
这个人——
终于回来了。
又或者说早就回来了,只是刚刚才被他毫无间隙的拥在怀中。
邢阳咬着牙受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头。他嘴里满满涨涨,全都是青年的气息,熏得他头脑发昏,低头看了一眼,又是一声低哑的闷哼,随后才往外挣了一下——
青年埋头趴在他胸口,一只手伸进他嘴里、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从腰部往下滑了……
压根就没试图按住他。
可能是戚观水太生涩、又或者是没摸到点上,邢阳倒是清醒了不少,一抬眼看见遇明,心里顿时刷满了无数卧槽。
人家是被困在树上没错,眼睛可没瞎,面无表情的跟他对视,心里边跟刷的估计是他同款的卧槽。
戚观水手指忽然又往里伸了一下,邢阳想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哑着嗓子呜了一声,湿漉漉的眼睛垂了下来。
太深了。
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眼神儿有多可怜,简直想让人做得更加过分、好看看他低声哭出来得样子。
戚观水的呼吸又重了几分,手已经伸进了邢阳的裤子中,轻轻浅浅的逗弄着【哔——】,随后哑着嗓子嗤笑一声:“看、看他做什么……嗯?舒服么?”
邢阳羞耻心简直要爆炸了,他伸手往外推了青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脸色一变,将手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然后抓住他的手,扣在了他脑袋上方。
单手。
抓住他两只手。
轻轻松松的。
……扣在了脑袋上方。
邢阳心里边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真不愧是双生子么在这种事情上真的是秘之有默契啊!
戚观澜不满意的皱了皱鼻子,不满道:“你居然走神儿。”
邢阳抿着嘴,刚张开嘴想要反驳,就被他狠狠堵住了嘴。
用比刚才更大的力量来啃咬他。
一个绵长而凶狠的吻。
邢阳一回生二回熟,经验比上次丰富(……)了不少,好歹没了窒息感,就是没怎么有脸去看遇明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戚观水终于抬起了头,他眼睛中还带着一点柔软的水汽,侧脸秀气的像是个小姑娘,一张脸却是难得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