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的人何时这样小气了?”
门外的遇明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活活气死过去,正要开口大骂,就听见屋子里边邢阳镇静自若,冷静道:“去你/娘的香火。都说了跟我没关系你耳聋了?真要是那么想抓那东西,干脆自己磕点药梦里抓去?乐就乐呗,梦里还有人山人海跪地山呼‘佛陀宫一统万代’呢。仗剑天涯白莲花,要开就开在你佛陀宫的大院子里,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还有同流合污的小伙伴,何必非要扎根在穷山恶水?委屈自个儿还荼毒我眼睛,难不难受啊您?”
他顿一顿,委婉补上最后一句话:“烦请告之我家阿澜位置。这么小的孩子可不能见到您几位,养坏了三观我找谁哭去?您再赔我一个啊?”
第29章并蒂两花
那年轻和尚一口气憋在胸口,两只眼睛瞪大如铜铃,二话不说,手中禅杖虎虎生威,抬起来就冲着邢阳抽了过去——
竟然是连话都不愿说了,直接动手!
邢阳防备不急,就地一滚狼狈躲开,外边遇明急得发抖,无奈脖颈上刀剑锋利,挣脱不得。那老和尚照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垂目合掌念了句佛号,别过头去不看他们。
邢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从窗口一跃而下。两只**的脚踩在客栈后院粗粝的黄土上,硬生生的磨破了皮流了血。这客栈窝在洛城一个角落里,小归小,东西倒是齐全,沾满了鸡屎的鸡笼子、两人高的枣树、几张不用了的破旧桌子,歪歪斜斜的摆在那里。年轻和尚紧随其后,也从窗口一跃而下。
“邢师弟小心!”旁里传来黎步衍的声音,邢阳诧异转头,一眼就看见了他——金黄色、伞罩般的金钟洒着光芒,悬空而至,刚巧把黎步衍挡在一方小角落中。黎步衍抬手哐当一声砸在那罩子上,罩子纹丝不动,手倒是红了一片。
邢阳心想怪不得黎步衍都没见着人,原来是被困在了这。此时那和尚临空而至,千钧之力悍然踩下,硬朗的下巴紧紧绷着,手中禅杖金丝绕臂,夹杂着凛冽的风声,刀割般划过邢阳脸颊,‘砰’的砸在了地上,那踩过千万次、早就已经结实无比的黄土地面,竟然是硬生生被凿出了人头大的凹陷!
年轻和尚声音冷硬:“今日你从与不从,不都得要去做诱饵?何必呢?”
邢阳边闪边道:“今天你死与不死,将来不都得圆寂?!干脆死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你的剥皮鬼!”
年轻和尚冷哼道:“不识好歹。”说罢又要举起禅杖,邢阳瞅准机会,抬手就挡,只听见一声让人牙酸的‘咯吱’声,小臂硬是打了一个扭曲的弧度,骨头必定是断了。那年轻和尚一愣,没想到邢阳居然想要玉石俱焚,手下力道也减弱了不少——
邢阳瞅准了这个机会,抬脚就踢在了年轻和尚的膝盖处,那和尚满脸愕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邢阳咬着牙,抬手汇聚真气,并手成刀,狠狠的劈在了那和尚的脖颈处。这和尚也是皮厚,竟然没晕,挣扎几下还想反抗,邢阳脸都不要了,干脆骑到了他身上,两只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往死里扼。
什么样的人!死了得了!
眼看着邢阳真下了狠手,老和尚耐不住了。那窗口被年轻和尚豁了一个大口子,呼呼的散着风。众人皆是站在房间中往外探头,飘飘然中藏着八卦,邢阳的修为一眼就看得清,刚入门没几个月的小菜鸟,哪能斗得过佛陀宫的人?确实没想到剧情急转直下,竟然真的被邢阳翻了盘。
老和尚探着头焦急道:“施主且先住手!”
邢阳手下劲儿半点不见,低着头专心致志掐人,看的老和尚心火直冒,“住什么手?我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没个长辈在身边就容易紧张,再紧张紧张——”他牙一咬,手下劲儿更大,那年轻和尚眼看着要翻了白眼,蹬蹬腿,抽搐的像是条死鱼,“说不定手下控制不住力气,就真的要把人掐死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