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在他心底蔓延,有多爱就有多恨。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嗯,算数的。”
说完,他背过身,闭上了眼睛。他能听见祈佑的叹息声和他走出卧室的关门声。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因为知道我永远不会放弃爱你吗?
你喜欢的人是……陆洵吗?
第二天一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出门,对于祈佑在身后的的呼喊充耳不闻。
他回到了曾经住的小单间……对面的公厕。
站在熟悉的镜子前,他摘掉眼镜,看着自己说:”我需要你,祈白。”
久违的,明明和他长着同一张脸,却截然相反的”祈白”出现在镜子里,他笑着:”我不是阿拉丁神灯。”
祈白仍然固执地看着他:”我需要你,我要祈佑……后悔。”
最终还是”祈白”投降,他露出一个明显无奈的笑:”好吧,我会帮你。”
但”祈白”总是偏激的。祈白有多么小心翼翼,他就有多么胆大妄为。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祈白送进了一个名叫”捉迷藏”的游戏。
他的方法竟然是……让祈白伤害自己从而得到祈佑的愧疚,简直可笑至极。
但他又能在祈白的痛苦、逃避、不得不向他求助中获得快感。
一只小白兔,在不留神就会死亡的游戏里,除了向他自己求助,别无选择。
”祈白”是他唯一的选项。
他不得不按照”祈白”的要求,在逃生玩家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玩/弄自己、任由“祈白”绑住他的手脚,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失态搞的人尽皆知。
祈白痛苦的想过去死。
于是他找上了陆洵,想让陆医生在瞒着祈佑的状态下,帮他杀死“祈白”。
但这次不管用了。或许是他把太多希望放在“祈白”身上,助长了人格的形成,陆医生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成功。
直到祈白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叫俞景川的男人,他告诉他:“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摆脱他呢?”
祈白怔住了:“什么意思?”
俞景川说:“听你的描述,你的心理医生是不是搞错方向了?你好像不是多重人格,而是性。瘾?”
一个全新的认知在祈白心里种下了种子。
他和俞景川恋爱、组队,很快摸清了游戏的规律,知道如何活下来的同时,获得更多利益。
他们组建了自己的公会,一点点往上爬,爬到游戏都需要和他做交易的位置。
祈白想,是时候了。
他要把祈佑也带进游戏,让他也感受一下自己曾经的痛苦。
他准备了一个小猫挂链想送给祈佑。
但因为俞景川的运作,这个邀请函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陆洵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