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二老,赫子雯终于能回屋睡个好觉了。整个人往床上一扑,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猛地惊醒过来,赫母正坐在床边垂泪。
“妈,你怎么了?”
赫母飞快的拎起衣角擦了擦眼泪,“你说,他是不是打你?”
赫子雯一脑袋问号,“没有啊,谁又跟你瞎说了?”
赫母指了指她的背,“你自己看看。”
赫子雯猛然想起来,昨晚磕那么一下,现在已经青紫了。不着痕迹的叹口气,“不是他打的,他敢打我吗?他现在钱都在我手里。我自己昨天不小心从椅子上跳下来,磕到楼下桌子边上了。”
赫母不信,“要我说,你还是跟他离婚吧。财产咱不全要,一人一半还不行吗?”
赫子雯端详着她妈认真的神情,更认真的问了一句:“妈,你没疯吧?你是不是病了?”
赫母一把打掉她探过来的手,“你就骗我吧,也不知道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他要是真敢打你,我一会拿着大棒子把他打出去。”
“可别!!!”赫子雯相信她妈干得出来,吓得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一面祈祷着陆准别回来,一面跟她妈絮絮叨叨的说陆准对她有多好多好。可是赫母跟没听见似的,气乎乎的巡视了一圈屋子,忽然想起自己的本意来,“对了,你姥给你做了件棉袄,你试试。”
赫子雯一愣,“刚秋天啊。”虽然真的不冷,让试就试吧。
赫母对人不满意,对东西倒是很满意,“挺合身啊,你说说你姥这些年手艺都没丢,再试试棉裤。”
在室内温度二十四五度的时候,赫子雯穿着自家亲姥姥做得二斤棉花的棉袄棉裤,顺脸淌汗。
“行了吧?妈,我脱了。”她还没等脱,瞥见窗上车灯一晃,陆准回来了。
赫母抬腿就往楼下冲,赫子雯也顾不得换衣服了,忙不迭的跟上。
赫母看见院子里开进两辆车,没问别的,先问:“怎么开了两辆车回来?”
王特助进屋送钥匙,解释说:“昨天总裁喝了酒,不方便开回来。”
赫子雯嘴角一抽,“钥匙给我就行了,辛苦你了。”
王特助瞧着她那一身奇特的打扮,也感到气氛有些微妙,推说有事,连忙告辞了。
陆准一进屋,赫父端着手杯站在那等他,笑吟吟的说:“小陆啊,你知道我们村子死的人都怎么死的吗?”
陆准摸不着头脑的问一句,“怎么死的?”
赫母狠呆呆唾一句:“喝酒喝死的。”
陆准:“???”
如果不是赫子雯站在那,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当然,有可能是做梦。因为从来没见赫子雯这身打扮,二十几度的天气,穿成一个……水桶。
赫子雯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满脸堆笑,“上楼换衣服,咱们准备吃饭。”
陆准脚步沉重的上了楼,看着赫子雯脱掉厚重的棉袄,脸色忽然一变,“别动,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啊?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