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脸上满是泪痕,嘴里还在重复着:“江朝笙,你把毒酒吐出来,我就不恨你了,好不好?”
江朝笙笑着摇摇头。
殊不知,他这笑容,比哭了还要难看。
“阿瑾,从宫里到府上,我一共走了三炷香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毒发了,也足够,我回来再看你一眼。”
程瑾痛苦出声,将头抵在江朝笙怀里:“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江朝笙的鼻息已是十分微弱:“阿瑾,如有来世,我们……”
我们不要同今世一样,做这么久的怨侣。
可他话音未落,人已经没了意识,也听不到程瑾崩溃地哭喊了。
碧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跪着爬到了江朝笙的床前,拉着程瑾的衣角:“瑾公子,你不要再恨将军了,将军他,从未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江南程家的事情啊!程家的灭门,不是将军做的啊!”
碧云再说些什么,程瑾已经无力去辨析,只觉得气血攻心,“哇”地一下,呕出了一摊血水后,倒在了地上。
长街长,烟花繁,你挑灯回看,短亭短,红尘辗,我把萧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