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类工业品,一旦我们走上了低价格的道路,日后再想涨价,那可就千难万难了,这世上所有的产品都是降价容易涨价难的。”
“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快速的将国家形象扭转,让世人意识到南盟的厉害。”李剑桥:“什么办法?”
郑毅:“英国和法国挑一个,揍一顿,而且还不能是小揍,必须要骑在他们的脖子上拉屎,还得逼着他们说香。”
南盟是毫无疑问有实力跟法国磕这么一下的,狗屁的老牌列强,今年开始到未来十年,也就是1958年戴总重新归来之前,郑毅都不稀罕正眼看他们。
这个时候,南盟没有海军的弊病就真的很烦,海防港距离槟城确确实实是有点过于远了,几乎竖跨了三个国家。
空有力量,却无法投送,想要通过真刀真枪的将法国人打出去,无疑是不太现实的。
郑毅太清楚未来的十年法国是个什么情况了:马歇尔计划性价比最低的黑洞,一盘散沙狗屁也干不了的政府,经济发展连战败的西德都赶不上,工业能力几乎为零始终无法恢复战前,物价上涨速度堪比战前德国,身为欧洲农业大国却能陷入农业饥荒的,五常之耻,欧洲之耻。
这个民族其实挺废物的,几百年的国运,地下的列祖列宗怕不是用了洪荒之力保佑才出了戴总这么一个二战后在他看来西方世界唯一的一个超一流政治家,他们却一点也不珍惜。
非得说人家是独裁者给人家逼辞职了。
这种废物国家还鸟他们干嘛?
至少在1958年戴总重新主政法国之前,这就是个大废物。
后世很多人都认为说法国因为在二战中投降得早,所以受损失小。
这其实是很扯淡的,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投降比抗争伤亡少的说法,这纯粹是投降派们自己的意淫。
维希法国和自由法国之间,自己人打自己人都打出狗脑子来了,法国工业的那点家底子也被德国搬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在此起彼伏的游击战中打了个稀巴烂,到了战争后期整个巴黎更是都沦为了战场。
法国光复之后,实际上得到的是一个比英国还要烂得多的烂摊子。
维希法军就不说了,从非洲回来的法军,坚持在本土打游击的法军,在中东作战的法军。美国人支持的法军,英国人支持的法军,苏俄人支持的法军。
所有人都说他们才是法国之光,是他们坚持斗争才打跑了德国鬼子,都认为自己的贡献更大。
谁能来代表法国呢?谁应该摘取这颗胜利果实?
战争胜利之前,他们还能团结在无党派的戴总身边,成为法国的最大公约数。
战争胜利之后,法国,乃至法军,其实是从未统一的,尤其是在戴总被逼辞职下野之后。
郑毅都不知道谁能代表法军。
而且法国的那个政治吧……弱点还挺明显的,郑毅甚至还打算胜利之后去法国薅点法国的企业过来。
现代人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一个冷知识:法国工人并不是二十一世纪生活好了之后被惯坏的。
而是这个时期就已经被惯坏了。
因为法国政坛上政党林立,没有最大公约数,而且工人们觉醒的早,动辄罢工。
所以他们的政客就会无条件也无底线的给他们涨工资。
马歇尔计划都还没开始呢,法国政客就开始通过涨工资的方式来拉选票了。
可问题是这个时候也没有生产力啊,它的生产力甚至还不如战前。
没有生产力撑拖的高工资,带来的必然是高通胀。
而法国政客为了选票,面对高通胀所能给出的解决办法:继续涨工资。
于是就造成了工资一直涨,物价也一直涨,却就是没人好好上班,全社会一起摆烂的窘境。
这也是法国被称之为“马歇尔计划之耻”的原因。
美国人大笔大笔的贷款砸进来,一点效果都没有,全社会都在这种无休无止的讨好选民中烂掉了。
后来是实在不行了,才让戴总回来,是戴总回来之后实行实权总统制,实际上就是集权,逼工人回工厂好好干活,才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法国重新拉回到五常,欧洲两强的地位上的。
从那之后法国一直都是集权制,它的总统几乎是全欧洲去实权最大的。
戴总至少救了法国两次,一次是在亡国之际软饭硬吃,以极其高明的外交手段把法国这个实际上的战败国给硬推到了战胜国的位置上。
第二次便是1958年重新执政团结法国发展工业,将法国从欧洲最烂飞速的带成欧洲两强,直到21世纪,法国人实际上在吃的也还是戴总的老底。
几乎所有法国知名的优势产业全是戴总时期搞的。
不过截止到郑毅穿越之前,法国人似乎并不如何感激戴总,反而认为戴总集权是独裁者,对内压制民权之类的。
反正在戴总死后法国人慢慢的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罢工,没完没了的要求涨工资,总统的权柄渐渐的事实上也在变得越来越小。
越来越像是1958年之前的法国了。
一个连郑毅都想趁机欺负欺负他们,在他们脖子上拉一抛屎的法国。
李剑桥:“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和英国人……英国人的海军不是就在新加坡么。”
郑毅:“那不行,我们和英国人是真的接壤,一旦打起来是咬糜烂社会,影响咱们的经济发展的。法国就不一样了,反正战场又不在咱本土,我得罪他们也就得罪他们了,他们又能奈我何呢?”
“法国,就是眼下欧美列强中,那个看起来最大,而且依然强壮,实际上却极软极软的软柿子啊,这个时候不捏,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
当天,郑毅带着人在新加坡住下,只简单歇息了一晚,便马不停蹄地飞往了暹罗,然而战场,却是已不止在于南洋。
几乎就在郑毅的飞机都还没能到达曼谷之前,梅夫人的飞机却是已经先一步的到达了槟城。
很显然,犹太人对于局势的危急是远在南盟之上的。
而就在梅夫人抵达槟城在槟城的机场降落之前,南盟这边,李孝威却是已经派出了南盟这边的特使飞去了叙利亚,面见叙利亚第一任大总,库阿特li。
“梅夫人,欢迎欢迎,您能来我们槟城考察,我们槟城人也是感到蓬荜生辉啊。”
机场,郑毅不在李孝式就成了南盟的全权代表,亲自带着人马在机场接待了梅夫人,人刚一下飞机就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摇晃不休。
梅夫人同样也是握着李孝式的手握个不停,也不知是真心奉承,还是有感而发地道:“早就听说过,说南洋华人是什么东方的犹太人,如今看来,你们这些东方的犹太人,倒是比我们西方的犹太人过得好得多啊。”
“刚才飞机没降落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槟城的景观,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即便是纽约,伦敦,论及繁华,比起槟城来恐怕也没强多少。”
“南洋的华人居然能将自己发展得这般繁荣,真是让人羡慕啊。”
李孝式笑着将梅夫人请上了汽车,并亲自充当她的司机,笑着道:“梅夫人不介意的话,要不我带您在槟城观光一番,为您介绍一下?”
梅夫人:“好啊,求之不得啊,我们犹太人想要建国,南盟,无疑就是我们最好的学习对象了,请允许我本人,代表我们即将建立的伟大国家,以色列,向南盟,和南洋华人,表达最真挚的敬意。”
李孝式:“不敢,不敢,郑先生曾说过,犹太人是世界上最强盛,也最聪明的民族之一,是我们也要向犹太人多多学习才是啊。”
“不过……是这样的,我们南盟,目前正在和法国进行战争,法国人不讲武德,突然突袭了我们南盟的城市,杀伤了我们南洋华人,郑先生也是因为此事,去暹罗商议借道之事了,实在是无法抽身亲自来见您,还望您千万不要见怪啊。”
梅:“哦?法国人么?这……需不需要我们帮忙,进行一些国际调停?”
李孝式:“呵呵,那倒是不用,郑先生说了,法国人不老实,要无论如何,教训他们一顿再接受调停。”
梅夫人一愣,随即却是眼前一亮:“原来如此,南盟,有信心在南洋击败法国么?”
李孝式:“不止是南洋,还有中东,梅夫人,我听说中东地区的阿拉伯人最近和你们闹得很不愉快,这背后,应该都是英国人和法国人支持的吧?”
“尤其是法国,梅夫人,如果我们和贵国建立盟约,不知道能不能借贵国之手,让我们为叙利亚自由军也提供一些帮助呢?我们打算,邀请叙利亚的阿特拉什先生来槟城发表一些演讲,不知,能不能从贵国借道呢?”
梅夫人:“叙利亚?是打算……”
李孝式:“还不确定,要看叙方对大黎凡特有没有兴趣了,如果可以的话,郑先生的意思是,他愿意支持叙利亚政府,更准确的说是支持阿特拉什先生,进攻黎巴嫩,彻底的赶走法国殖民者,就是不知梅夫人对此,会不会支持。”
梅夫人一愣:“让叙利亚去攻打黎巴嫩么?这对我们以色列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请务必也让我们参与其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