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皇,”由贵中圣煞有介事地凝起了眉眼,手摸着下巴神思道,“这独裁者好象和你同月同日出生哦!”
“真的吗?你也是二月二十一日生的?”默汉默德激动地抓住了皇的手,眼里充满了喜悦。
抽出手,皇向上翻了翻眼睛,不怎么起劲地回道:“确实,搞不好我还是他的转世呢。”
“确实,有点像……凶残……霸道……超强的煽动力……估计,你是他流落在外的曾曾曾曾……孙女……”吴尚仁捂着刚才被她打肿的脸小声嘀咕着。
“啊哈——”皇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威胁道,“某厮似乎……用刑不够……据说拉美西斯很喜欢用剜眼剥皮之类的刑罚呢……”
“哈哈——哈——”吴尚仁皮笑肉不笑地忙往庙里钻去,“快参观吧,文明啊,文明——”
夏北坡揽上由贵中圣的肩膀,庆幸道:“好在我们俩及时退出了,否则,如今遭殃的就是我等的皮肉咯!”
由贵中圣点头如倒蒜,“残暴,确实残暴,好在她没生在帝王家,否则,我等早被拉去当兵,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咯!”
严瑟甩了甩他的黄毛,打趣他们道:“你们就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和女皇大人做兄弟比做她老公强多了,起码,发觉她有暴力倾向的时候可以逃回自个老婆身边寻求心灵的抚慰。”
“大哲人!”两人一起抬脚踹向了他的屁股。
庙宇内光线不是很强,虽然有很多游客,但还是显得格外安静,有股子肃杀味道。不论是以法老形象出现的拉美西斯的雕像壁画还是以奥塞里斯神形象出现的他的雕像壁画多多少少总给人一种压迫感,经由导游滔滔不绝的讲解,更是对他只有畏惧而无任何亲切可言了。
皇其实有种冲动,她很想掏出指甲搓在列柱上给拉美西斯大帝添上几根猫的胡须,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毕竟她不想临回国前还被埃及政府通牒收押。走出那雄伟而诡异的庙宇后,她还有一丝后悔,面带戚戚焉,很有点不甘。
吴尚仁推了她一把,“怎么了,保持缄默?”
“没……就想偷一块壁画回去好留做纪念。”
“嘿,你可赶紧地给我打消这傻念头啊,明天可回国咯。”
皇看了看同样惊讶的其他人,无奈地摊了摊手,“没拿,就嘴痒,不能限制我的言论自由啊!”
尼罗河畔,苍莽天地,拉美西斯大帝的辉煌已然不复从前,但他依然伫立,伫立于千千万万埃及人心中,伫立于亿亿万万国际人心中,同样也伫立于无数亡者之中。滔滔的水和滚滚的尘掩盖了不少与之同等的文明,可那些我们却已然无缘得见了,可他们也伫立着,他们的辉煌总有人知道,总有人曾经缅怀过他们,曾经拥有就足矣,生活其实没有比这更真实的存在。
大部队往回走着,准备再次翱翔,度过今晚——在埃及的最后一夜之后,他们便要回归轨道咯!
队伍中最年长的吕逸此时有了点落寞,转身又望了一眼那高高的神殿,慨叹道:“真舍不得,这么有味道的国家,住一辈子都不嫌长。”
“忘本!”皇插出来一句,“我浩浩中华也上下五千年历史呢,你搬去西安住不久得了吗。何必花老多的钱来祸害人家埃及呢。”
“丫头片子的你不懂,伫立在黄沙漫天之中的一座神圣宫殿之前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就像在海上翱翔的鸟儿,心没有一点旁骛,心中所想的只有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