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舍轻烟往床角里缩了缩,“她今日对我百般的好,我以为她想通了,却不曾想是要害我。”清流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宽慰道:“我的毒已经消退了,你不必怕,这比账,我明日帮你算。”
清流手上变出一瓶药,他的指尖在瓶口转了转,清流靠近舍轻烟,小心的帮她擦药,舍轻烟疼的呲牙,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刚刚那般,虽是在吸血,也像在行不轨之事。
清流什么都不多,就是药多,他还拿了补血的药出来,几瓶都塞进了舍轻烟怀里,“刚刚我神志不清,你莫怪,这药是补血的,你的命倒是大,从前我毒发吸了旁人的血就停不下来,无一例外那些人都成了干尸,连元神也被吞噬了。”
干尸二字划入舍轻烟的耳际,让她惊恐,差一点她也成了干尸?!舍轻烟最怕的就是死,她将药收好,跌跌撞撞下了床,清流扶了她一把,失笑道:“莫怕莫怕,毒已经退了。”
舍轻烟吞了吞口水,“难保你的毒不会发作,我还是先走了。”她打不开门,清流手一挥,门便开了。
舍轻烟落荒而逃,清流眼中的笑意渐渐冷却,流乐,你就这么不能容阿烟吗?
一路上,荒无人烟,舍轻烟总算知道侍女们为何不在外面晃悠了,她们应该都知晓清流月圆之夜要吸血,所以藏了起来。舍轻烟心中怨恨起流乐,想不到流乐打的是这个算盘,不费吹灰之力,想让她成干尸?!
这梁子算是结上了!舍轻烟记恩也记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不能报,将来也不是不能报,还有迷雾山林里数次欺辱她的妖怪,她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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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流乐跪在地上,千爷爷和舍轻烟立于一旁,清流手中有一条不粗不细的鞭子,上面有倒钩挂刺,泛着幽幽冷光。
舍轻烟未死,只是脖间有咬痕,让流乐大失所望,同时,很不安,她知道她将要承受哥哥的怒火。千爷爷知道了来龙去脉,这回也没有帮流乐说话了,一致决定,让流乐挨二十个魂鞭,魂鞭打下来极为伤元神。
流乐没有哭也没有闹,只埋着头。
清流雪白的衣摆在地上曳动,他踱步到流乐面前,语气冰冰冷冷:“流乐,你就这么不能容她吗?”流乐缓缓抬起头,眼眸微红,“是!我就是不能容她,自从她来了,你就没有真心待过我,你那么偏心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清流缓缓蹲下,与流乐平视,“我没有真心待你?不知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的说出这话的,我真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先前你污蔑阿烟,我有没有罚你?我也是一话带过,没有深究,我偏心?何时偏心了?你若与她一样乖巧,不吵闹,我会不对你和气吗?都是我从小将你惯的!你害阿烟这还有理了?阿烟又是怎样待你的你不清楚吗?”
流乐被说的哑口无言,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咬着下唇。
千爷爷也附和道:“是啊流乐,你莫要再胡闹下去了。”这一次千爷爷和清流都站在舍轻烟这边,舍轻烟的气已经消了许多,她对流乐道:“流乐,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抢什么,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