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李画敏本能地抽回手,惊恐地后退,脑袋里嗡嗡作响。后背紧贴在墙壁上,李画敏无处可退,她带着哭腔叫嚷:“你,你别过来。你,你别胡来。”赵世宇伸手,轻易将李画敏拉入怀中。软玉温香在怀,赵世宇温柔地亲吻散发着幽香的墨发、光洁的额头、小巧玲珑的鼻子、细腻柔软的香腮......一路亲吻下去。男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同时男的原始需求在高涨,赵世宇有将新婚媳妇揉碎在怀中的冲动。
奋力地挣扎,都挣不脱男子强壮有力的胳膊,羞恼交加的李画敏,将赵世宇的祖宗十八代狠狠地问候了几遍。纠缠中,赵世宇赤裸的胳膊环在李画敏嘴边,她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直想把这个要强暴自己的男子,生生撕成碎片。赵世宇吃痛,嘴唇停止了探索,哑着嗓子说:“敏敏,我们本就是夫妻。你迟早是我的女人。我想要,就现在。”
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肯定是骗人的鬼话。生理正常的男女,长时间挨到一起,肯定会出问题。
回答赵世宇的,是伤心的哭泣。
在李画敏心里,赵世宇并不是丈夫,他只是个半生不熟的男子,李画敏跟他拜堂成亲,只是为了有个安身之地。李画敏放弃了挣扎,绝望地哭泣。就这样委身于这个农村男子,李画敏实在不甘心,不过与赵世宇间力量悬殊太大,李画敏知道自己抗不过他,他要是强要,是没法避免的事。呜,世上能够真正主宰自己命运的人,有几个。
赵世宇亲吻着怀中的新婚媳妇,不断地说着温柔的情话,试图安抚她,让她接纳自己,接受自己热烈的爱。哭泣的人仍是委屈地啼哭,安抚的人情话绵绵。赵世宇有些沮丧,他费尽唇舌,新婚的媳妇仍是不停地哭泣。
怀中的人儿哭得伤心,赵世宇心中乱糟糟的,他矛盾极了。理智告诉他,新婚的媳妇不愿意跟自己亲近,不能强迫她;身体内奔涌的原始力量催促他,怀中的年轻女子是一道美餐,及早好好地品尝。俯看怀中哭泣的她,赵世宇是纠结不已:放开她?舍不得;进一步行动?她可能会恨自己一辈子。
赵世宇紧紧地搂抱李画敏,呆呆地俯看她,不知所措。
闭上眼睛无奈地哭泣,李画敏绝望地等候被人宰割。赵世宇终于下定决心,深深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床,往外走去。赵世宇不敢回头,他生怕自己一旦回头,就会控制不了自己,就会改变主意。李画敏迷惑地睁开眼睛,床上空荡荡的,撩开帐子张望,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门是开着的。关键时刻,赵世宇离开了房间。
是什么原因,让情欲高涨的他及时刹住?李画敏不知道,她只知道危险过去了,自己没事了。这就足够了。
赵世宇逃一样离开房间,冲出外面。几个站立在屋檐下的旅客,飞一样躲入自己的房间里——刚才小房间里又哭又叫又骂的,被惊动的人不少。好事的,便走出来听热闹。赵世宇冲到井边,用凉水冲洗头部和上身。
庭院里月光如水。湿淋淋的赵世宇在庭院里来回走动,沸腾的热血慢慢冷却。附近的几个房间里有脑袋探出,又飞快地缩回去了。
赵世宇走回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凭感觉,赵世宇知道她隔着帐子,紧张地观看自己一举一动,经过刚才的事,她对自己产生的惊恐,短时间内不容易消除。赵世宇不敢再到床上去,他不得不承认,有个年轻可人的新婚媳妇躺在身边,不管如何调息,都难以做到心平气和,热血沸腾得直想把她搂在怀中,亲个够。
自己的定力不够好,未修炼到家。赵世宇不得不承认。
小小的房间,除去木床占的位置,剩下的空隙都被装上荔枝的箩筐占据了。赵世宇若打算在房间内休息,要么爬到床上去,要么钻到床底下。赵世宇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