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的手里拉着丁笑影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全家福等等。以后她大概回来的机会不多,索性都带在身边,睹物思人。
元博晗并不像往常一般拉着行李箱大步走在前面,似乎习惯了放慢步伐迁就丁笑影。
“谢谢。”
“嗯?”元博晗心不在焉,错过了她的道谢。
“我说谢谢。”丁笑影一字一顿地说。
她面上的表情很严肃,虽然看似恢复的很好很坚强,可是丁父的去世还是带走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她骨子里的闲适和慵懒。
元博晗勾起嘴角笑笑:“不必,”她在他的眼珠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我们是朋友。”
丁笑影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摇摇头,元博晗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事。”
没有兴致多管闲事,丁笑影撇开头看向另一边。
元博晗插在兜里的手握成拳头,清清嗓子低下头。
俩人走出机场就遇到了齐澜澜,他跑过来苦着脸说:“笑影姐,你还好吗?”
跟在他身后跑来的林妙翻了个大白眼,真是蠢,照他这种问法,没事的都得被他招惹出伤心来。
丁笑影瞥见林妙的大白眼,扑哧一笑,摆摆手:“没事,生活得往前看嘛。”算是给关心她的人一个交代,包括身后的这个男人。
送别丁伯昌的过程比想象中更难熬,她常常忘了自己的现状与去处,原本不灭的野心随着亲人的离世而萎靡不振。元博晗从未开口安慰她,单单只是站在她的身旁,用黝黑深邃的眼注视她,凝望她。她爸被推进熔尸炉的时候,她是多么地渴望跟进去啊,或是把他抱出来。
他冰凉的手擒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拉,她落入他的怀中。
几年的风风雨雨,两人不说携手走过,互相见证总是谈得上。一向表面冷情冷性的人,为她做到这地步,丁笑影心满意足。
一腔春心未错付。
走到停车场,丁笑影让齐澜澜把行李搬到后备箱。元博晗看着并排的两辆车,侧身躲过丁笑影伸过来的手,皱眉看向齐澜澜:“你怎么来了?”
齐澜澜看了看丁笑影,又看了看林妙,干巴巴地解释:“我来接笑影姐回家。”
林妙站在几人身后绝望地一拍脑门,这家伙,蠢得没有边际了。
这儿有她老板,回家要他接??
元博晗听了这话果然没有给他好脸色。
最后,齐澜澜载着林妙送她回家,林妙善心大发指点他说话的艺术。本想温声细语的好好说,结果说着说着情绪就如那草原上跑马,再也控制不了了。
“……你说你刚刚见到影影姐问得那是个什么问题,你这是在揭人伤疤!好好的你提那回事干嘛!还有啊,我老板问你来干什么的时候你怎么能那样答呢!”
林妙激动地直拍挡风玻璃,齐澜澜一面开车,一面侧耳倾听。看她那样,毫不怀疑如若不是他在开车,她被安全带绑着,这时候他大概已经被她扑倒恨铁不成钢地揍了一顿了。
“我提丁叔叔那话确实有问题,可是元先生那件事……”齐澜澜发愁,“我本来就是接笑影姐回家的啊,她还要回家放东西,这有什么错。”
林妙得意一笑:“亏你还是个男人,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老板的女人,凭什么让你接。”
“可是以往每次都是我接的啊。”齐澜澜辩驳,“不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