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知名的透明液体从莱斯利的鼻尖和嘴唇上滑落,慢慢滴落到被子上,形成一片湿濡的痕迹,化作莱斯利实施侵犯的佐证。
“灿晨,我……”莱斯利张着唇想要辩解什么。
“滚开!”
江灿晨一脚踩在莱斯利的肩膀上,把他从身上踢了下去。
“对不起,我没想弄醒你,是我没忍住,一开始我只想亲亲你……”莱斯利被踢倒在床上后又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想要凑过去,看到江灿晨的眼神后又停止了动作。
江灿晨很想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或者把眼前这个没完没了发情的死变态狠狠打一顿,来宣泄这一整天憋屈又烦闷的情绪。
江灿晨自诩情绪调节能力极佳,但碰到莱斯利每每破防,他和莱斯利真正有交集也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莱斯利发了疯一样追着他不放,做一些变态的行为,现在又频繁插手他的生活,甚至过分影响他,威胁他。
兔子急了会咬人,软柿子捏重了也会爆的。
“昨天你的要求我答应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你要我留宿我也留了,我白天在实验室忙得晕头转向,晚上还要伺候你,你到底还要我怎样?你一次性说清楚,我不睡觉也配合你行不行?”
江灿晨和莱斯利拉开距离,烦躁地把遮盖到眼睛的刘海往后扒拉,眼里的烦躁和疲惫浓地快要溢出。
莱斯利怔愣地看着江灿晨,心中生出几分难堪和羞愧,他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疲惫的神情,在他的印象里,江灿晨总是生机勃勃,生命力充盈,不论笑着还是怒着。
而现在,那些光芒都丢失了,像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所覆盖。
他不知道为什么镇定剂失效了。
他既懊恼为什么没看着江灿晨喝下那杯水,又后悔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还要将人强行留下。
他费尽心机做的这些到底为了什么?
“那几天,我的消息你不回,通讯你也不接,你总是躲着我。我很着急,我没想过要和你争吵,但你说终止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我一时间想不到除了威胁以外还有什么方式可以留住你。我的本意真的不是想强迫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莱斯利的神情中有些痛苦,他感觉自己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用解释了,你已经这么做了,反正最后我还是会配合你的,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江灿晨闭上眼,无视了莱斯利的表情,他想起客厅那杯被自己不小心弄撒了的水,他从不是睡眠很沉的人,更不可能被人上下其手还毫无察觉,所以莱斯利递过来的那杯水八成有问题。
如果那杯水被他全部喝下去,现在应该是怎么也叫不醒的状态吧?
是要迷奸之后拍下裸照威胁他吗?
呵,谁会嫌自己的筹码多呢?
愤怒之余,江灿晨还有几分害怕,他不知道莱斯利到底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水里下药了对不对?所以你看到我清醒了才会这么震惊,可惜我就喝了一口,大半杯都被我不小心撒了,你应该当着我的面下药的,我保证一句怨言也没有配合你喝下去,随便你晚上对我的身体做什么。”
江灿晨的目光越过莱斯利的脸,空洞地注视着前方,尽管巨大的愤怒充斥着全身,尽管他想跳起来大发脾气,劈头盖脸地指责莱斯利的龌龊行为,但他又并不想刺激莱斯利,继续激化矛盾。
两种思想在身体里拉扯,情绪翻涌不断,这导致他说出的话和他的想法非常矛盾,听起来十分变扭。
“对不起,灿晨,对不起,别讨厌我,那只是一点镇定助眠用的……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莱斯利去拉江灿晨的手,亲昵地吻着他的手背和指尖,嘴唇颤抖,动作轻柔,仿佛无限珍视。
江灿晨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把我代写牟利的证据毁掉。”
莱斯利脸色微变:“除了这个,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哦,又用钱,你想包养我还是把我当出来卖的?”
用钱来息事宁人,只会是一种侮辱。
江灿晨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嫌恶般将手抽了回来,刻意无视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捞起衣服重新穿回身上。
他能整理好心情不恶语相向已经是用了极大的忍耐,他感觉自己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就要彻底暴走。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想是和你待久一点。”
莱斯利对上江灿晨冷漠的目光,心中比看到他抗拒自己还要难受,就像把心脏一点点捣碎搅拌进酸涩的柠檬汁里一样。
“所以你拿代写威胁我,下药迷奸我,然后又要用钱补偿我,这些在你看来用钱就能打发了是吗?之后你还打算怎么玩弄我?现在要我躺回去装睡吗?”江灿晨紧抿着嘴唇,胸膛剧烈起伏着,大脑已揉成一团浆糊。
“灿晨,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莱斯利实在束手无策。
“现在三点四十二,你还打算玩吗?”江灿晨站起身凝视着莱斯利。
莱斯利迟疑地摇摇头,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好。”江灿晨提上裤子去浴室找自己的衣服,但他看到自己的衣服并没有放进洗衣机,而是皱巴巴的摊在洗漱台上,粘湿着大量的精液。
黑色的实验室制服和浓稠的白浊,对比过分清晰。
一个小时的时间,莱斯利在这里做了什么,一切都明朗了。
江灿晨僵立了几秒,眼眶似乎有些刺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一把抓起那肮脏不堪的衣服,转身便看到莱斯利跟了过来,他忽然觉得这张漂亮的脸有些让人恶心。
江灿晨红着眼眶将衣服甩到了莱斯利面前,突然爆喝一声:“滚!给我滚!滚啊!”
在今天之前,莱斯利做出这种事或许并不会让江灿晨如此愤怒,但此前积压了太多未被释放缓解的情绪,这便成为了江灿晨情绪爆发的导火索,就如落入油桶的火芯,只需要微弱渺茫的热量,就能瞬间点燃,让眼前一切都化为火海的助燃剂。
莱斯利说不出话来,不管是转移话题还是掐头去尾,任平时多巧舌如簧,此时也毫无用武之地,江灿晨那濒临崩溃的眼神,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莱斯利·瑟维斯,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一边威胁我又一边要我不要害怕你,我是得有多高尚才能心甘情愿以德报怨?每天考虑怎么不掉出前十,怎么在二区花最少的钱生活就已经让我够累了,我跟你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同学关系,你天天追着我,一见面就射的一塌糊涂,又对我动手动脚,你自己想一想,如果有人对你这样你愿意吗!”
“一开始也不是为了钱才答应你,你故意放大拒绝你的后果,我怕你真的当众强奸我。以你的身份地位,多的是方法把自己摘出去,我呢?要经历舆论和司法,被人评头论足,这和毁了我有什么区别?你一开始就在威胁我不是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不抗拒你,不害怕你?”
江灿晨感觉心肺都要炸了,两个承载巨大负荷的器官极速起伏着,像要被撑爆了的气球,再多一分就要爆开。
从一开始,江灿晨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自己知道,却刻意忽视。
莱斯利的脸色瞬间刷白,目光深沉地看着江灿晨,眸中倾泻出的情绪相当复杂。
江灿晨怒极反笑,干脆穿着睡衣和拖鞋,提起挂在架子上的包就要出门。
“灿晨,别走,你回来继续睡吧,我出去。”莱斯利立马跟上去几步,眼里不断闪烁着难以遮掩的慌乱。
江灿晨不愿理他,径直朝着大门走去,大门近在咫尺,视线却恍惚起来,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扭曲的时空所吞噬,变得模糊不清,大脑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意识逐渐与身体脱节,最终,一切都被一片无垠的黑暗所取代。
“扑通”一声,江灿晨突然失去意识,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大概年纪四十上下,他手里正拿着江灿晨的检查单,目光快速扫过后说道:“镇定剂和营养剂已经打过了,等他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
“陈医生。”莱斯利向陈医生打过招呼后,目光便一直落在江灿晨安静沉睡的脸庞上。
病床上,江灿晨的睡颜安稳,呼吸很浅,只是面色仍然有些苍白。
江灿晨晕倒的时候,莱斯利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边把人抱起来一边颤抖着手打急救电话,心脏就像是从高空坠落,一下子摔得稀巴烂。
陈医生的目光缓慢地在江灿晨和莱斯利之间游移,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
“这位患者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才会晕倒,患者平时作息时间非常不规律,咖啡因摄入过多,精神压力偏高,所以导致情绪躁郁。检测数据显示他一周的睡眠时间不超过36小时,身体疲劳等级达到中高级。而且患者身高178,只有126斤,轻微营养不良,呃,现在这个年代营养不良的十分罕见,平时要注意多休息,及时补充营养。”
说完后,陈医生将检查单放到床头的病历架上,他轻轻咳了一声才继续道:“还有一点,行房事的次数太多了,以后控制一下,射精次数太多导致脱水,气血两亏了。”
莱利斯愣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哦,对了,莱斯利,之前的测试报告出来了,早上十点去楼上找斯康坦医生吧。”医生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在病床上熟睡的江灿晨,笑着拍了拍莱斯利的肩膀。
“好。”点头应下后莱斯利微笑着将医生送出了病房。
莱斯利在江灿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抚摸江灿晨的手指骨节,温热的肌肤触感让莱斯利体内每一滴血液都逐渐升温。视线落在江灿晨那被自己亲到红肿的嘴唇上,肉嘟嘟的,唇角还有一点浅浅的牙印。
莱斯利回想起江灿晨和他接吻时的样子,嘴角扬了扬,可他又想起最后江灿晨眼中的愤怒和委屈,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现在时间临近清晨,如果留下他后什么也不做,或许他可以抱着他在清晨的阳光中一起醒来,一起吃早餐,交换一个早安吻后再带着一整天的好心情去实验室。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莱斯利烦躁地将手指从江灿晨手上挪开,他以为接触时间长了就能控制住自己体内躁动不堪的情欲,但事实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江灿晨面前简直如薄纸一样不堪一击。
他就像一只见到江灿晨就会发情的公狗。
病房内有陪床用的小床可以休息,但莱斯利一点也睡不着,要么坐在床边看着江灿晨发呆,要么低头把玩江灿晨的手指,目光沉沉,不知道心里酝酿着什么。
直到外边天已大亮,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换了班,莱斯利给自己和江灿晨向学校请了假后才昏昏沉沉地走出病房,他得去楼上找斯康坦医生。
“斯康坦医生。”莱斯利站在斯康坦医生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房门。
“莱斯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斯康坦医生看了眼左手上的腕表,还差二十分钟十点,他才刚刚换上医师袍。
斯康坦医生年过六十,他的发丝中银白与金黄交织,梳理得干净利落,胸前的口袋里永远插着一支精致的银色钢笔,身上自然流露出的老派绅士魅力令人印象深刻。在德斯诺医院内分泌科,斯康坦医生以其卓越的专业技能和临床经验,成为了莱斯利的主治医生。
“嗯,想早点看到测试报告。”莱斯利关上了门,走到斯康坦医生对面的位置坐下。
斯康坦医生察觉到莱斯利略微疲惫的眼神,但并未多说什么,他伸手按下桌面的显示按钮,面前立即投射出此次测试检测的所有数据。
“这次测试结果和你之前的猜测大部分一致,导致你进入发情期的那个男孩确实和常人不同,他与你一样都多出了一条性状基因,这是遗传科送来的基因检测资料。”斯康坦医生熟练地将光屏上的报告推到莱斯利的面前。
之前莱斯利很疑惑为什么只有江灿晨会导致他强制发情,于是他猜测可能是江灿晨身上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之处,于是莱斯利将江灿晨的头发交给了斯康坦医生,来验证自己的观点。
“可他并没有像我一样的症状。”莱斯利看着光屏上的数据资料,面露诧异。
“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开始时间,时间长短,程度轻重都会有所不同,或许他的症状还没开始。”斯康坦医生笑着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总的来说,你们在遗传学上是天生互相吸引的。不过为了正常生活,还是将那个男孩带过来吧,抽血分析一下,或许能改善你目前身体失常的情况。”
“他……他现在就在楼下的病房,凌晨的时候打过镇定剂,现在应该还没醒。”
莱斯利心中有几分雀跃,如果真如斯康坦医生所说,江灿晨和他天生互相吸引,那他就完全不需要担心江灿晨会离开他了!
他们可以一毕业就结婚,然后……
莱斯利克制不住地越想越多,他怕再想下去,孩子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看到莱斯利微微勾起的唇角,斯康坦医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莱斯利,你现在的表情真像一个即将结婚的新手丈夫,真是奇怪,我一直以为你只会和实验室的那些实验器材结婚,看样子我要亲自走一趟了。”
斯康坦医生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男孩产生了几分好奇,他很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莱斯利迷的神魂颠倒,他认为莱斯利对那个男孩的喜欢或许并不单单是因为性状基因,要知道他可是堵上了职业生涯的荣誉,一直努力控制着莱斯利的病情。
“听到您说我们天生互相吸引,我立马想到要和他结婚。”莱斯利垂下眼眸,不想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兴奋。
“哈哈哈,那你得先问问人家的意思,你和他现在是恋爱关系吗?”斯康坦医生慈爱地笑了笑。
莱斯利刚刚流露出的浅淡微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还不是。”
莱斯利和斯康坦医生一起下了楼,推开房门却发现病房里的床空荡荡的,阳光从窗户外打进来,晒在被子上看起来暖洋洋的,但人却不在了。
莱斯利只觉得呼吸不上来地难受,身体里的血液瞬间被冻结,而后细小的血管在身体里一根一根地崩断、碎裂。
刚刚那些在路上反复斟酌的话语在看到空荡荡的病房时,全部揉碎在唇齿之间,化为乌有。
“看样子他醒了,给他打个通讯吧。”斯康坦医生看了莱斯利一眼,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的情绪突然变得低沉。
莱斯利抬起手腕,看了眼自己的通讯手环,忽然又想起自己被挂掉的无数个通讯请求。
他想,或许这次的结果也一样。
这样的猜想让他变得怯懦,一时间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
直到身后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清亮地声音问道:“怎么都堵在门口?”
是一位年轻的实习医生推开了房门,他手里正拿着一管营养剂和一份健康营养餐。因为患者有轻微的营养不良,所有他负责过来给患者注射营养剂,并叮嘱患者吃下特制的健康营养餐。
“诶?斯康坦医生,您怎么在这儿?”年轻医生立马上前打了招呼,虽然他不清楚斯康坦医生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作为刚入职的实习医生,心中多少对这位德高望重的医生有几分崇拜。
“你有看到这间病房的人吗?”莱斯利罕见地没等斯康坦医生说话便打断了两人的客套,朝着那年轻医生焦急地问道。
“没有,我刚过来送东西。”年轻医生疑惑地摇了摇头。
“把东西给我吧,你去忙你的。”斯康坦医生眼角堆叠出几分褶皱,朝着那年轻人笑了笑。
房门重新关上,落入一片安静之中。
江灿晨离开医院那可真是落荒而逃。
人从医院出来,穿着睡衣拖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毫无形象地打车飞奔回了学校。
逼的他如此不顾及形象也要逃跑的原因,除了前一天晚上和莱斯利吵架以外,他还做了一个关于莱斯利的梦。
他梦到和莱斯利上床了,被莱斯利压在床上抵死缠绵。
造孽啊!
江灿晨心里抓狂,他明明喜欢女人才对啊!
而且……他还梦遗了。
呵呵,毁灭吧。
穿着湿答答的内裤回学校的感受简直让人崩溃,他无法想象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来面对莱斯利。
回到宿舍换了身衣服,下午又匆匆忙忙地赶到实验大楼,想临时向教授补个早上的假。
“小江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请假了吗?”正在收拾东西的老教授抬头瞧了江灿晨一眼。
江灿晨一愣,心想可能是莱斯利给他请的假,他讪笑道:“教授,我下午可以继续,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不用了,c1的项目终止了,有你的前辈们做收尾工作,你可以安心休息,回去吧。”老教授低着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果然和莱斯利说的一样。
c1实验室的学长学姐们神色都有些沮丧,行动匆匆,都在担心是否影响之后选优评比以及职业规划。
江灿晨询问了之后自己该去哪,是留还是走,老教授说他也不清楚,c1的学长学姐们也得重新分配去处,所有人都得回去等通知。
就这样,江灿晨在宿舍等了好几天,通知没等到,把奥古等来了。
奥古住在四区,天天不是在沙滩上晒太阳就是追着浪花冲浪,玩得不亦乐乎,原本深古铜色的皮肤晒得更黑了。
“好兄弟!我回来你居然不给我举办个欢迎仪式?”奥古穿着一身酷飒的机车皮衣,脖子上的项链叮当作响,一见到江灿晨,手臂就自然而然地搭了上去。
江灿晨被压得肩膀一沉,极其敷衍地鼓了两下掌,毫无热情道:“哦,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啧,扫兴!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好好补补。”奥古将背包打开,倒出一堆东西,堆成山包一样塞到江灿晨手里。
“补肾壮阳,来!”奥古嘻嘻一笑。
“有病,我看你是需要补脑。”江灿晨嫌弃地将东西丢了回去。
“哈哈哈哈,你一个寡王当然用不上补肾壮阳的,我开玩笑的!哈哈哈哈,都是我让我妈给开的一些益气补血,提神减压的补品。”奥古打开行李箱,使劲扒拉了几下乱糟糟的行李,这才在最底下找到他妈给他写的注意事项。
听到这话,江灿晨脸色微变,趁着奥古没注意,轻轻吸了口气平复心情。
“靠,奥古,你都要给哥们整感动了。”
“好兄弟嘛,别客气,考试的时候拉哥们一把就行了!”
“对了,前几天我收到一大盒包裹,是不是你寄过来的东西?”江灿晨从客厅的储物柜里把精致的大盒子端了出来。
奥古有些疑惑,他的全部行李就一个背包和一个行李箱,哪还有什么包裹。
“不是我说,这么大个收件人名字在上面,怎么可能是我的啊。”奥古指了指上面江灿晨的名字。
“可是我也没买东西啊,我也问了我爸妈,他们也没有寄东西给我。”江灿晨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他还以为是奥古写了他的名字让他代收呢。
“拆开看看呗,反正写的你的名字,拆开说不定就知道是谁送的了。”奥古兴致勃勃地坐在沙发上,还没等江灿晨说话,就徒手拆开了结实的包装盒。
包装盒分上下两层,顶层有六瓶口服溶液,底层有十二支便携注射剂。
“啊,口服的和注射的,好像都是调理身体用的……”
奥古倒腾了两下,突然感觉瓶子上的标签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思索了半晌,突然大喊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江灿晨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问:“一惊一乍的,想起什么了?”
“这东西我在我妈的报告上看到过,这一盒好像三十多万吧。”奥古露出几分打趣的笑容,“哟,榜上大款了?吃软饭怎么不带上兄弟一起?”
江灿晨惊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瞬间觉得手里拿了一个烫手山芋。
“事先说明啊,你要是嫌贫爱富,瞧不上我带的东西,我就是灌也要从你鼻子里灌进去。”
“我宁愿吃你给的,这东西我得还回去。”江灿晨重新把盒子盖上。
“那就好。话说,到底是哪个富婆看上你了?是大一时给你表白的凯瑟琳学姐?还是上学期追你的诺雅集团的小公主?妈的,兄弟你发达了千万不能忘了我,我做鬼也要缠着你的!”
奥古抓着江灿晨的肩膀摇了摇,看到江灿晨僵住的表情,感觉有趣极了。
学校里追江灿晨的男生女生都不少,可惜江灿晨是个钛合金大直男,对男的那是一个不漏的拒绝,对女的没有明面拒绝但也没多大兴趣。
毕竟,除了学习和打工,江灿晨完全抽不出时间来谈恋爱。
“不是富婆。”江灿晨双手捂着脑袋。
是色鬼附身的变态。
“唉,不管了,是你的追求者对吧。”奥古贱兮兮地凑了上来。
“……”江灿晨沉默了,莱斯利算哪门子追求者,登徒子还差不多。
江灿晨看奥古又要说什么,深觉这人憋不出什么好屁,立马打断道:“是兄弟就别问。”
“成,唉,成吧,看你一脸菜色,八成深受其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奥古笑得仰躺到了沙发上。
江灿晨只觉得情景重现,只是角色对调了,一个多月前他才是那个哈哈大笑的人。
又过了一两天,暑假快要结束了,还有十天就要开学,江灿晨仍然没有等到通知,也没有收到实验室的实习证明。
老天爷,他下学期的特等奖学金该怎么办?
奥古见江灿晨愁眉不展,提议道:“别有压力,急也没用啊,要不咱们去三区放松放松?那边的仿生机器人做的真的贼漂亮,还有全息虚拟偶像,去看看跳舞听听歌呗,保证你烦恼全忘掉。”
正玩着掌机游戏的奥古没听到江灿晨的回应,便抬起头望了过去,只见江灿晨犹犹豫豫地吐出了两个字:“行…行吧。”
他觉得他是该出门看看漂亮女孩子了,之前天天跟莱斯利厮混,导致他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奥古眼睛一亮,把掌机丢到一旁,翻身坐起来。
“走,换身衣服,搞个发型,去三区玩可别像个土鳖一样,兄弟带你开开眼界!”
江灿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太麻烦了,还不如当个土鳖算了。
江灿晨扒拉了两下奥古给他抓的发型,无语道:“这,这和我平时也没差吧,怎么我之前就土鳖了?”
“啧,你不懂,你之前是硬帅,但没发挥你的优势,白衬衫牛仔裤的校园风多适合你,非要穿那些奇奇怪怪的印花t恤。”奥古略表嫌弃。
“商场打折促销,哪个便宜我买哪个。”江灿晨挠了挠脸颊,他在穿衣上就没有什么选择权,反正能穿就行。
由于江灿晨和奥古完全不是一个体型,衬衣和牛仔裤全是找别人借来的,小配饰一戴,确实精致了不少。
当两人整装待发的时候,江灿晨突然收到莱斯利的简讯。
江灿晨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刷白,嘴唇微微颤了颤,轻声道:“奥古,我、我临时有事,不能去了。”
说完还不等奥古有什么反应,拔腿出了宿舍,朝着实验大楼的方向跑去。
莱斯利发给江灿晨的是代写的交易记录,以及代写文章与署名人其他论文的风格对比。
当他看清那信息时,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每根神经都变得异常紧张,整个人如临大敌。
这几天,莱斯利的消息他都有回,在学校碰见一两次也从未躲避过,两人好像回到了上学期的普通同学关系,即使寒暄两句,也都对那天的争吵避而不谈。
江灿晨站在实验大楼的顶层,望着面前的精致漆黑色的大门,迟迟按不下门铃。
但那大门在他站定的三秒后就缓缓地自动打开了,屋内黑漆漆的一片。
江灿晨看了眼门前的监控摄像头:“……”
他闭了闭眼,心中默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早死早超生。
实在没有办法,江灿晨抬腿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房间内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循环扇的换风声。
“瑟维斯?”江灿晨试探地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偌大的房子里只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
眼前黑漆漆的,落地窗的窗帘紧闭着,明明刚过傍晚,屋里却没投进一丝光线。江灿晨只能摸着墙去找灯的开关,他没有屋子的中控权限,无法呼出人工智能帮他开灯。
“瑟维斯,是你叫我过来,为什么又躲着?”
江灿晨挨着墙壁摸来摸去,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米远了,愣是一个开关都没找到。
房子弄这么大干什么,开关都不好找!
这人总不能是喊他来玩捉迷藏的吧!
视线被遮蔽的时候,其他感官的能力便会增大,这时候听觉会更加敏感。江灿晨听到了布料的细微摩擦声,但却无法准确的分别出来自哪个方面,只能挨着墙站着。
他走动了两步,忽然就被一个炽热的怀抱贴了上来,手臂像铁索一样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腰上,肩膀一沉,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侧。
江灿晨差点被吓得原地起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脏砰砰地跳着,响得他耳膜都要破了。
“你能不能先……”把灯开了。
江灿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抵在墙上狠狠地堵住了嘴唇,所有试图沟通的信号全部被一点点揉碎,化为口中的呜咽和纠缠的水声。
捏紧的手指被一根根撬开,被滚烫的掌心握住,微微颤动的指尖触摸到温热光滑的肌肤后,又被强势地分开,十指紧扣,占满了每个指缝。
强势侵入的舌尖扫过口腔上颚和柔软的两颊,朝着更深的地方攻占。
吻得太深了,有一种咽喉都要被侵占的错觉。
江灿晨感觉自己仿佛丢盔弃甲般狼狈,他很想在这场“唇枪舌战”中投降,但对手根本不给他机会,急切地想要将他拆吞入腹。
这种像要嵌进身体里的亲吻多少有些让人窒息,江灿晨被亲得脑袋发晕,硬挺又火热的东西抵在他的腿根,衬衣早被掀起,任由作乱的手抚摸着胸腹的每一寸肌肤。
抚摸着他的那只手,掌心十分火热,带着轻微的潮湿,在他身上留下又热烈又湿漉的触感。
“别…唔嗯……”江灿晨得了个空隙,刚吐出一个字,又再次被封住。
亲,还亲,嘴唇都要磨破了,没完没了了。
江灿晨难得保存了点理智,手摸到抵在自己大腿根部的巨根,隔着衣裤朝着龟头狠狠地掐了一下。
闷哼声在耳边响起,江灿晨迅速别开头,手臂抵在胸口将人推开了一些距离。
“你是不会用嘴说话吗?开灯。”
随后,嘀的一声,房间忽然亮起。
江灿晨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手正捂着莱斯利的嘴,不让他继续亲。
莱斯利只能退而求其次,捧着手亲了起来。
莱斯利穿着黑色衬衣和黑色西裤,衬得皮肤格外白皙,脖子上的领带早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衬衣也解开了两三粒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尾端,领口一侧是一颗与他眼眸颜色一样的深蓝色宝石领针。
头发仔细打理过,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手腕上戴着并不常戴的昂贵腕表。
看样子是白天参加了什么重要场合才这样正式打扮。
江灿晨瞧了一眼,莱斯利漂亮的脸加上刻意的撩拨让他呼吸一滞,他故作镇定地拧着眉说道:“你的嘴到底能不能用来说话?”
烦人,下次一定先戴个手套和滤光护目镜再来。
莱斯利犹豫了半秒,红着脸道:“好几天没见了,我好想你,一想到你阴茎涨得都要爆了,它流了好多水……我真得忍不住了,我怕我再忍下去,会对你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你还不如闭嘴!
江灿晨拳头又硬了。
一想到之前自己被气晕了,江灿晨就觉得这是个奇耻大辱,现在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把面子找回来。
“你已经做过够过分的事了,用代写的事威胁我还不够吗?”江灿晨收回手,退开几步距离,面无表情道。
“代写那种程度……”莱斯利轻轻一笑,后面的没继续说出来话被意味深长的笑容替代。
江灿晨震惊地倒吸了口凉气,嘴唇忍不住抖了抖。
这个丧心病狂的死变态到底在想什么!
用代写的事情威胁还不够吗!难道他想到了什么比代写威胁更夸张恐怖的事?
绑架囚禁?人体器官?药物洗脑?人体改造?
看莱斯利现在这个架势,难道……难道、难道要绑架他后用药物洗脑,然后做人体改造实验,让他变成离不开男人的肉便器性奴?
哦不不不不!
啊啊啊!
江灿晨满脸震惊,因为脑补的黄暴18+画面实在过于让人惊恐。
要不跪下来求求他?
他到底想干嘛啊!之前还可怜巴巴地请求不要讨厌他,现在彻底不装了是吧!
“瑟维斯,我觉得最好不要做违法或者违背道德的事情,你的才智应该一直在实验室发光发热。”
江灿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着墙一点一点地朝大门的方向挪。
“灿晨,别想着逃跑。”莱斯利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江灿晨不动了,站直了。
“我不跑,你说吧,你想怎样。”江灿晨僵硬的像块木头。
“实验室实习证明我让云教授给你开了,大三开学你可以继续在云教授的a1实验室学习,这间屋子你可以随便住,离教学楼和实验室都很近,一日三餐我也包了,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莱斯利抱着江灿晨蹭来蹭去,像个毛茸茸的大猫在卖乖。
莱斯利突然的正经让江灿晨有点蒙圈,大脑似乎宕机了,他脑子里那些18+的黄暴东西占据了大量内存,一时没办法清除出去。
“你绝对不可以去三区,三区那边情色产业水太深,像你这样的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如果你想解决性欲,你可以找我,我免费的,我还干净,哦不,我可以付费给你。”
江灿晨:“……”
等等,不是,他到底在说什么?
江灿晨靠在莱斯利怀里哑口无言,什么免费不免费的,他去三区玩又不是去嫖!这死变态到底怎么知道他今天要去三区的?
莱斯利没给江灿晨思考的机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这间房子的大门密码是jswlp,录入指纹和虹膜就可以了,我银行卡密码是141516,保险柜密码是……”
各种密码噼里啪啦的朝着江灿晨砸来,砸的他眼冒金星,头昏脑胀。
江灿晨不可思议地看着莱斯利,这是精虫上脑爆改恋爱脑了吗?
“停,等会儿,你…不是,你什么意思?”江灿晨非常蒙圈地拽了一下莱斯利的胳膊。
“我想和你谈恋爱,跟我交往吧。”莱斯利捧着江灿晨的脸亲了一口。
沉默。
处理器无响应。
……
江灿晨:“啊?”
餐吧最近闭店修整,准备举办一个夏日海洋主题活动,菜单上新增了很多海鲜品类,还新增了像海水一样的夏日限定特调酒和饮料,店里的装潢也做了改变,添加了浪花、贝壳、海螺等海洋元素的挂饰和投影。
泳池旁边设置了五个独立的用餐位,五个餐位的正中间有一个漂亮的美人鱼雕塑喷泉,桌子是定制的贝壳桌,椅子做成了圆润的珍珠形状,周围还有一些海马、海星、小丑鱼之类的海洋生物摆件。
不仅视野开阔、适合拍照打卡,还可以泡在池子里享受餐品。
王哥邀请江灿晨和莱斯利在营业前一天来玩,试一试新的菜品和感受一下新的设施氛围。
一群人从下午嗨到晚上,酒足饭饱后十分默契地选择离开,给江灿晨和莱斯利留下二人空间。
王哥朝泳池里的江灿晨和莱斯利笑着挥手,打趣道:“我先回去了,你们别玩太晚哦,年轻人要节制。”
其实你们想玩多久都可以,这家餐吧早就被财大气粗的莱斯利买下来了,明天歇业都行。
江灿晨回过头,脸有些泛红,他喝了点酒,微醺地趴在泳池边朝王哥挥手告别,莱斯利在他身后也朝着王哥淡淡挥手。
江灿晨其实不太会游泳,敢下水玩完全是因为喝了点酒壮胆,之前莱斯利教过他游泳,但每次到最后就莫名其妙地滚作一团,完全想不起来是来学游泳的。
泳池里飘着各式各样的漂浮球,小鱼小虾小乌龟,眼花缭乱。江灿晨泡在池子里晃荡,手里端着酒杯慢慢抿了口,舒服地眯着眼睛,莱斯利悄无声息地把人困在怀里,撬开江灿晨的嘴唇,卷走了口中那点稀薄的酒液。
江灿晨有些无语地看着莱斯利,将冰凉的玻璃酒杯贴上他的唇说道:“酒杯里的你不喝,非要抢我的?”
莱斯利从江灿晨手中拿走酒杯,就着江灿晨刚刚喝过的位置将酒一饮而尽。
“还是你嘴里味道比较好。”莱斯利故意舔了舔嘴唇。
江灿晨静默地看着他,仔细欣赏了一下这张造物主亲自雕刻的脸,他抬起下巴去吻莱斯利的唇,双臂攀在宽厚的肩膀上,笑骂道:“你可真烦人。”
唇瓣触碰的感觉十分熟悉,整个鼻腔都是透着淡淡酒香味,还带着点诱人的甜腻。
莱斯利温热的指尖从江灿晨水下的腰肢慢慢转移到胸前,捏着粉红的乳粒轻轻拉扯。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江灿晨就被莱斯利带着一起健身,体重上来后再加上健身效果,胸部不再似一开始那么干瘪。
胸乳被玩弄的次数太多,乳晕比以前大了些许,圆滚滚的乳粒挺立着,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
莱斯利忽然将嘴唇分开,江灿晨不明所以地睁眼,还未来得及吞下唇边溢出的唾液,就感觉胸部一热,然后整个人被抬着屁股向上举了一下。
莱斯利用力地吮吸着他的乳粒,尖牙咬着软嫩的乳肉,力道大得江灿晨觉得有些疼了,他抓着莱斯利的黑发,红着脸喘息:“呃嗯!疼,不准咬……”
莱斯利抬眸向上看去,突然又笑着吻上了那小肉粒,对着那块嫩肉舔舐起来。
“唔……嗯啊,好痒。”
江灿晨呼吸发颤地叫出声来,乳头早被莱斯利玩地敏感不已,每次被舔咬都让江灿晨觉得十分刺激,两腿间热的厉害。
江灿晨的背抵在冰凉的泳池边缘,前胸被莱斯利牢牢压着,胸前柔软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唇舌在湿热的口腔里攻城掠地,两条长腿早被不可抗拒地抬到了莱斯利的腰侧。江灿晨动弹不得,在混乱的呼吸中颤栗,在每一寸触摸中感受温存,他乖顺地吐着舌尖和男人纠缠,挺起胸膛将柔软的乳肉和乳粒送入男人手中玩弄。
两人有小半个月没做了,各自在实验室忙的不可开交,这会儿一挨到一块儿,就像干柴擦到了火芯,一点即燃。莱斯利迫不及待地将江灿晨的泳裤扒下,手指摸到股缝之间,钻入窄小的秘密入口。
就着水流的润滑,修长的手指揉按着拨开重重阻碍,钻进柔软的甬道内。
在水中漂浮不定的感觉让江灿晨忍不住摆动着腰臀,下身大开,那个藏在臀缝间的小肉洞正被莱斯利的手指肆意拉扯、翻搅、玩弄。池水凉凉的,但莱斯利的手指又热又硬,他受不了这样的抠弄,圆润的屁股忍不住颤抖起来,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
感觉到后穴明显变软变热,莱斯利干脆将三根手指一齐插了进去,猛戳着江灿晨穴内的骚点。
“唔啊!哼嗯……吻我。”江灿晨身子猛地一抖,拧着眉咬了口莱斯利的脸颊。
莱斯利笑着吻了上去,手指还在湿软的后穴里不断开拓,硬是往两边扯开了一个粉嫩的小洞,江灿晨被逗弄的浑身酥热,欲求不满地扭动着屁股。
“帮我掏出来。”莱斯利吻着江灿晨发颤的唇,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裆部。
江灿晨将莱斯利的性器从泳裤中释放出来,原本就怒涨狰狞的巨根继续在江灿晨手里发硬发涨,底下的卵蛋饱满鼓胀,看起来存了太多的量。光是想到这根大肉棒在他身体里肆虐的感觉,他就忍不住收紧后穴,身体条件反射般分泌出大量润滑的粘液。
“啊!哈啊可以了,进来,别扩张了,进来吧。”
江灿晨的长相英气,情动的时候总会绷紧下颚,呻吟声也总是在喉咙里滚过一圈,音调低而缓,并不算婉转动听,但充满情欲,十分撩人。
听在莱斯利耳朵里,更是致命的催情。
“我好想你,你去科技交流会的那几天,我想你想的快疯了,但我一次都没释放过,我想我得把这十几天的留存全部都给你。”
随着话音落下,莱斯利的阴茎慢慢地插入江灿晨紧致的屁眼里。
“不、不必,下次你想着我打出来……啊!轻点!”话说到一半,莱斯利突然挺跨将整根阴茎全部顶了进去。
江灿晨一阵抽气,英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被顶地眼眶都红了,眼泪要落不落,有几分可怜,他情不自禁地搂紧莱斯利地肩膀,双腿紧绕在莱斯利的腰侧,屁股向下沉,主动去出莱斯利的大宝贝。
莱斯利双手钳住江灿晨的腰往下按,挺身将粗大的宝贝继续往里面继续挺近了几分,似乎要将底部的大卵蛋也塞进去才罢休。江灿晨只觉得肛周涨的难受,被肉棒碾过的地方如隔靴搔痒,又痛又觉得不够。
后穴的褶皱全部撑平了,紧紧的箍着粗大的性器,莱斯利的攻势猛然激烈起来,像个没开过荤的色鬼,一次重过一次地冲撞起来。
没过腰部的池水因为他们的动作而不断溅起水花,不少水滴落到胸前,从腹肌流到腰部,再汇入相连的下体。
江灿晨被肏地断断续续的叫着,胸膛的肌肉紧绷着,乳粒却硬挺起来,后穴内不断分泌出浓稠的淫液浇盖在莱斯利的肉棒上。
“嗯啊……太、太快了,轻点,哈啊、啊啊……”
江灿晨眼前模糊了一片,整个下半身好像失去知觉般止不住的颤抖。
“宝贝,放轻松。”莱斯利吻掉从江灿晨眼眶滑落的眼泪,在他脸上落下如春雨般柔和的细吻。
莱斯利粗壮的肉棒被湿滑柔软的肠肉包裹着,卵蛋不断拍在软嫩的屁股上,插地江灿晨的小肉穴充血成意乱情迷的绯色。
在水里的姿势有限,江灿晨害怕落水只能紧紧的环绕在莱斯利身上,莱斯利干脆将人抱出了泳池,将人压在贝壳床样式的餐桌上。
江灿晨趴在桌上翘着屁股,臀肉被向两边掰开,露出湿漉又色情的肉洞,还未合拢的小穴一点点吐着水,也不知道是池子里的水还是从穴里分泌出的淫液。
莱斯利深蓝的眼眸幽邃,堕入无边的情欲深海。
水珠从光滑的脊背滑落,落到精致的腰窝中,还有些流到股缝,随着莱斯利的抽插,被凿进软烂不堪的小穴之中。
随着屁股里的水声越来越响,江灿晨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跟着莱斯利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叫喊着。
江灿晨当然没有发骚的意思,他显然是比莱斯利更加保守的,但层叠如浪潮的快感早就把大脑的理智全部冲毁,快感是不断攀升的,随着每一次抽插不断叠加,当粗红的肉棒撞击到深处,碾过让人瘫软的骚点,屁股被撞地怕怕作响时,所有的矜持都将顷刻瓦解。
狰狞的性器将股间的嫩穴插地淫液四溅,插地肉穴充血肿胀,软烂不堪,将原本并非承受性爱的器官,插地高潮迭起。
江灿晨高高翘起的性器擦在光滑的桌面上,一股一股喷出来浓稠的精水,被侵犯着的肉穴越加敏感,愉快地吮吸着将其塞满的肉棒。
江灿晨被肏地下体双腿无力,腰塌了下去,莱斯利便把人抱在桌上,在这样的角度,江灿晨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莱斯利怎么撑开自己的大腿,怎么将粗长的性器一瞬间没入腿中,强烈的视觉冲击加深了肉穴被撞击的快感,连带着似乎要将灵魂一并从身体里撞出去。
“嗯啊啊……停、停下,我刚射,停、先停一下,啊!”
“我还没射呢,还没到中场休息时间。”莱斯利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上半身拉了起来,不断挺胯朝着肉穴撞击,砸得那弹软的屁股啪啪作响。
“你!”江灿晨怒瞪了莱斯利一眼,但很快他又被屁股里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分走了注意力,他越来越没有办法去思考,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极致的快感之中。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泥泞水声交织成重奏,粗壮的肉棒在淫糜的穴口不断挺进抽出,将湿热的肠肉擦的火热,每被肏开一次,江灿晨就跟着颤抖,嘴里不断呜咽着。
眼泪从脸上中滑落,一条腿被莱斯利抬高到肩膀,随着滚烫阴茎地不断嵌入,那条晃荡的腿便像搁浅的鱼一样,只能无力的摆动尾鳍。
肏干的太久了,江灿晨的后穴不断紧缩着,极高的快感让穴口抽搐起来,莱斯利感觉够了,粗重的喘息落在江灿晨的颈侧,他重重地抵住江灿晨的大腿根,将精液一滴不落的全部射在江灿晨体内。
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射进了深处,江灿晨耳朵里嗡嗡作响,被内射的感觉让他难挨地叫喊出来。
“呃嗯!莱斯利……”
莱斯利射过后并没有将性器抽出来,而是一边插在里面一边将人抱在怀里胡乱地亲着。
“全都给你。”莱斯利甜腻腻地在江灿晨的脸上亲着,就没有一处他没亲到。
即使过了这么久,只要江灿晨在他身边,他就忍不住想将人全部吃干抹净,从头到脚好好回味一遍。
性状基因的副作用早就得到了控制,单纯想要占有的欲望也逐渐成为了根深蒂固的痴迷,莱斯利不知道江灿晨是否和他一样,但他知道他现在想做的一切都并非性状基因的影响。
他是真真切切地从身心到大脑都在为江灿晨痴迷。
湿热的气息溢出唇齿,江灿晨张着嘴,吃着莱斯利又湿又软的舌头,他热情地回应着,含着舌尖吮吸。
这对莱斯利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引诱,插在肉穴内的阴茎很快又勃起了,将肉穴塞地满满当当,熟悉了粗大阴茎的肉壁乖顺地将柱身紧紧包裹着。
江灿晨只觉得下身涨的厉害,裹夹着阴茎不断往里吸,穴内的水液和精液被一点点挤出体外,从穴口顺着臀缝往下滴。
肉穴里润滑充足,阴茎在湿软紧致的肉道内再次抽插起来,抽出柱身留龟头在肉穴内,再重重地挺跨,卯足了劲往里一插到底,胯下的卵蛋亲吻着绷紧的穴口,沾上从穴内流出的温热精液和淫水。
身下的桌子被撞得吱吱作响,桌面的小鱼摆件已经东倒西歪,晃荡不停。
贝壳桌子是定制的,为了美观牺牲了一部分的支撑性,在江灿晨身下摇晃地厉害。
“莱斯利……莱斯利…抱我下来,别、别弄塌了,唔嗯!”江灿晨的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手指抓着莱斯利的手臂,脖子曲成脆弱的弧度。
“塌了也没关系。”莱斯利勾着唇,眼眸里含着色欲,声音低哑了不少。
嘴上是这么说的,莱斯利还是将人抱了起来,在重力的作用下,下体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卵蛋频繁撞着穴口,带来莫名的酥麻和肿胀感。
“好深……”江灿晨拧着眉,身子悬空的感觉让他不断攀紧莱斯利,后穴也不断紧缩着。
“嘶…宝贝,你夹地我好爽,差点被你夹射了,是想吃我的精液才这么用力吗?”莱斯利说着骚话,深邃的五官被情欲浸透,像是勾人夺魄的魅魔。
江灿晨接不上话,或许是太过羞耻,干脆眼睛和嘴唇一起闭上。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挂在下睫至上,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关节都透着动情的粉色。
这让他原本英气直男的五官看起来有几分柔媚,惹得人更加想要侵犯,让他的脸上露出着淫乱的表情。
江灿晨的肉穴和脑子都被粗大的阴茎占据了,眼睛半眯着,浑身热的冒汗。
莱斯利将人抱坐在椅子上,薄唇轻轻含着软糯的唇瓣,在猝不及防地瞬间再用热络的吻将江灿晨细碎的呻吟封住,舌头在温热的口腔内肆意舔弄,大手则毫不客气地罩着江灿晨的性器频繁揉弄。
江灿晨回应着莱斯利热烈的吻,一手牢牢攀着莱斯利的肩膀,一手抵着他炙热的胸膛,掌心下是莱斯利结实紧绷的肌肉,柔韧的胸腹手感很好,也极具视觉冲击。
江灿晨坐在莱斯利怀里,配合着抬起腰臀,将粗壮的肉根一次次吞进吐出。
粗壮狰狞的肉根被淫水浸润的光亮,在温热柔软的肉壁内来回翻搅,窄窄的肉穴被挤压,被侵占,被频繁碾过淫骚的点,发出一阵阵缠绵色情的粘稠水声。
江灿晨毫无用武之地的性器被莱斯利撩拨把玩着,胸前的肉粒也供他享用,舌尖在红肿的小肉粒上来回扇弄,硬挺地泛着水光。
之前胸部可没有这么敏感,在莱斯利屡次刻意的玩弄下才逐渐熟透。熟透之后,恶劣的莱斯利偶尔会故意只照顾一边,这时候江灿晨便会自己揉捏起没被照顾到的另一边,或者将肉粒主动塞进莱斯利嘴里,用软到不行的语气让他舔。
前面和后面都被莱斯利精心照顾到了,江灿晨的鼻尖和眼眶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他双腿发颤,鼻腔里发出低低的嗡鸣,如浪潮般的快感一下有一下地拍击着他,似乎要把他溺毙在情欲的洪潮之中。
江灿晨颤抖着射在莱斯利的手心,气息凌乱,整个人湿漉漉的
莱斯利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盒东西,两个小贝壳似的小玩具躺在他的掌心。
“宝贝,当一次美人鱼给我看。”莱斯利笑着将小贝壳打开,夹在江灿晨通红肿胀的乳尖。
“唔!不、不行,莱斯利!”江灿晨摇头挣扎,乳粒上的轻微痛感让他头皮发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莱斯利牢牢地抱紧他,将他的手臂禁锢在身体两侧,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江灿晨推不动他,只能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两下。
“你……你看得什么动画片,女、女的胸前才戴贝壳!”江灿晨骂骂咧咧地扭动着身子,眼眶和脸颊因羞耻而涨的通红,疼痛感让后穴一缩一张,把莱斯利咬得舒爽极了。
胸前的小贝壳挂在乳肉上,被莱斯利顶地一晃一晃,拉扯着柔软的皮肤,痛感和酥麻感越发强烈。
“拿走、拿走啊!”江灿晨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碰一下就敏感的不行。
莱斯利轻轻抚摸着江灿晨的小腹,得心应手地撩过所有敏感点,在江灿晨还不容易适应了一点的时候,又摸出一个水母类型的小玩具。
小水母被莱斯利套在了江灿晨刚刚才射过的肉棒上,水母须缠绕着柱身,连卵蛋也被照顾到了。
莱斯利轻轻点了一下水母头,水母须轻柔且缓慢地抚摸着江灿晨的肉棒,每一个小触手上都带着细小的绒须。
很痒,也很爽。
“妈的、你…唔嗯……”江灿晨爽到头皮发麻,闭着眼唇齿微张,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江灿晨咬着牙,灭顶的快感让他有些窒息,盘绕在肉棒上的水母须不断剐蹭着,套在龟头上的水母头还会不断收缩揉按,像是中了真水母的神经毒素,让人神志不清。
夹在乳尖上的小贝壳要掉不掉,又痛又痒,后穴还被不断地操干着,他感觉自己既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被折磨。
莱斯利这个死变态,到底哪里找来的这些小玩具。
“哈啊……别弄了,拿走、拿走吧,求求你,莱斯利……我受不了了。”
江灿晨呜咽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色情又可怜的表情让莱斯利心里直痒痒,插在肉穴里的阴茎又涨大了几分,鼓涨着濒临释放。
江灿晨的身体抖得不停,汗湿的碎发贴在额前,脸上全是抗拒而羞耻的红潮,英气的脸蛋配上隐忍又委屈的表情让他看起来破碎感十足,光是看着就让人想要扑上去好好疼爱一番。
疯了,真的快要疯了。
下身的肉穴软烂不堪,被肉棒塞得满满当当,小腹涨的厉害,被顶出一小块凸起。溢出的淫水打湿了两人相连的部位,又因操干的太久被打成了白沫。
“宝贝,最终环节了,坚持一下。”
话音刚落,莱斯利毫无保留地加速冲撞起来,完全不给江灿晨缓冲适应的时间,面对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江灿晨抖得说不出话来,身体被顶地晃动不止,腰又被死死地固定着,前面的肉棒被小水母不断吮吸摩擦着,刺激感攀升到了顶点。
今晚已经射过好几次的肉棒只能吐出稀薄的精水,湿答答地粘湿了两人的小腹。
莱斯利将遮盖到眼睛的黑发往后拨,露出深邃的眉眼,汗水从他的脸颊滑落,嘴角因极其愉悦的心情而高高翘起。
真是爽翻了。
粗壮的阴茎在肉穴内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液,江灿晨被莱斯利牢牢地按在怀里,被迫将那些滚烫的液体含在体内。
小腹涨的厉害,里面早被填满了,一些精液从交合处溢出,顺着大腿根滴落。
淫糜的肉穴微微抽搐着,随着肉棒的抽离,那些满到溢出的精液顺着穴口涌出,淅淅沥沥地落下。
江灿晨强撑着一丝理智,把小贝壳乳夹和小水母飞机杯弄了下来,红着眼又红着脸,恶狠狠地朝着莱斯利的肩膀咬了一口。
“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