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起顾长青的脸，力气之大，足以令人痛呼出声。
但顾长青却依旧是什么都没说。
李乐看了他半响，他眼中一片平静，漆黑依旧，毫无波澜，仿佛刚刚在这里强吻皇帝的人不是他，李乐半天也没在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他说这话时已然是咬牙切齿了，整张脸都黑到不行。
顾长青却好似听不懂一般，只是任他捏着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
他忽而伸手，落出一块玉佩来。
那玉乃是比目鱼的模样，玉质清透，上头的一根红绳系着从这人手里出来掉，还在晃悠。
这是好玉，一共两块，合着就是圆月之型，比喻幸福美满。
那玉就在李乐眼前晃悠。
“萧陵。”他道，“你没忘。”
李乐看着他漆黑的双眼，他眼中倒映着他微微怔愣的脸。
顾长青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他抬眼，望进他的眼睛里。
“我也没忘。”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缠绵又温柔，空惹起一番颤栗。
系统在脑海中飞快地和李乐解释这一切，顾长青见这人愣住的模样，以为是自己说进了他的心里。
他凑近了。
李乐才忽然反应过来。
“萧陵，我喜欢你。”
李乐惊异地转头看着他。
这人的眼睛如同一潭平静的水，毫无波澜。
顾长青面无表情。
他抬手，这次换他推倒了李乐。
李乐被他推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倒在了身后的小塌上。
李乐刚想起来，却被这人按了个结实。
他手上力气大极了，他竟是无论如何也起不来了，
他只能抓着他的手，气急了就咬上了他的手。
顾长青看他却好似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李乐的话说得又快又急。
顾长青听此竟不由微微翘起了唇角。
他很少笑，那极浅的一抹笑出现在他脸上竟叫人看呆了去。
“你不敢。”
他说着就开始要脱身下这人的衣裳。
李乐之前沐浴过，只穿了一件月白的简衫，里面也只一件单衣，宽松舒适，方才一番折腾，这人早就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胸膛。
李乐忙拉住自己的衣裳，瞪着眼睛看着他。
嘴唇似是因为方才被滋润过，显得格外的鲜艳娇嫩。
“哈，我有什么不敢的？”
李乐冷哼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扬了扬眉毛笑了出来，却不知道这样子愈发显得他欲盖弥彰。
顾长青一下子就俯下身去，两人挨地很近，几乎是彼此呼吸交融。
如此近的距离，顾长青几乎能嗅见这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那是皇帝特贡的熏香。
顾长青头一次这般清晰地意识到，身下这人是当今的天子，是九五之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