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夫妇”的视频的时候脸更是比煤炭还黑。
这些也就罢了，更让姜哲郁闷的是，顾蔺虽然是这部戏的主角，但是他和高雯、薛凡两人的对角戏是最多的。多到他即使是只看顾蔺的单人cut也不能把这两人完全屏蔽掉。
“其实这片子很保守、很清水。”顾蔺特别真诚的表示，“连吻戏都是借位的。”
但是《九黎》归《九黎》，顾蔺不可能永远不拍亲热戏，现在这个时代剧本的尺度越来越大，想要做个好演员又要彻底避开吻戏、床戏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特别是对顾蔺这个年纪来说。
所以现在就这样了，那以后碰到更露骨的戏份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顾蔺认真看着姜哲的侧脸，他喜欢姜哲，想陪着他一起走完下半生，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愿意放弃自己现在的职业和生活。
这些姜哲都知道，但是之前他并没有想过，或者说他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姜哲揽着顾蔺顾蔺肩膀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他知道如果这个问题他没有给出让顾蔺满意的答案，很可能他和顾蔺就没法继续了。
姜哲舔了舔唇瓣，松开揽着顾蔺的手，改为两只手扶住顾蔺的肩膀，和顾蔺面对面。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觉得我大概没有办法做到完全不在意……我不想骗你。”姜哲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为难又苦恼的表情，“但是这是你的工作，我、我虽然不能完全接受，但我会努力理解。并且……”
顾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姜哲，姜哲被顾蔺看的心一抖一抖的：“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因为电视和娱乐八卦怀疑你。”
“噗”顾蔺一开始还听得很认真，表情也很严肃，听到最后一句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姜哲真的相信八卦新闻那也只能证明他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我相信你。呀，快看，镜头转到我了。”说罢顾蔺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了。时间才是最好的承诺，它会告诉顾蔺姜哲是不是真的可信，就目前来说，姜哲很可信。
他还没剖白完呢！姜哲话说到一半被噎了回去，有些不舒服，但是见顾蔺一脸兴致勃勃地盯着电视机他便识趣的闭了嘴。
电视上《贫穷的旅人》正在播出顾蔺打电话找兽医救猫的片段。
“你很喜欢猫？”姜哲明明记得顾蔺对猫毛过敏来着。
“哦，”顾蔺正好从盘子里叉了一小块苹果，这会也不好放下来，塞进嘴里咽下去了才说，“好歹是一条命，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姜哲默然，站在这个人旁边的是自己，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毕竟这个人简直优秀的令人不可思议、善良的令人不可思议。
电视上，还在播出有关于顾蔺的片段。
这是贫穷兄妹最后一段旅程，顾蔺的工作是侍应生。
“我是在五分钟之前发现这只猫的，然后立刻给你们打了电话，对，我没有移动它。”顾蔺是侍应生，收拾餐厅的垃圾丢出去是他分内的工作。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小巷子里看到一只断了腿的猫。
“……收养？抱歉我对动物毛发过敏。”兽医正在细致地处理着猫咪的伤处，而顾蔺却只在一旁站着，双手□□口袋里，眼睛并不往猫咪那边看，“但是我愿意承担治疗费用。”
“这种情况下，我可以用自己的钱对吧？”顾蔺一直用英文同兽医交谈，这一句却又换成了中文，他盯着摄像机道。
随性的摄像师一对上顾蔺的眼光下意识的就开始上下移动起摄像机起来，看上去就像是摄像机在点头一样。
顾蔺见状笑了笑。
原来真的有人的笑是会发光的啊……姜哲盯着电视机怔怔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