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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郑芝龙嘴唇抖着,连着说了三个好字,一个比一个沉重,一个比一个响亮。一个更比一个如同鼓槌般重重敲在博洛的心里。说罢之后,他在泥水之中向王婧雯磕了个头,长身而起。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除了两膝的泥水之外,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刚为了探听儿子消息显示出几分愁苦的父亲。
“岳夫人请放心,在下将永不再回到闽地!”
倒是王婧雯的回答仅郑芝龙有几分感激,这是他与风流、奸险打了一辈子交道之后听到的头一句暖人心的话。
“唉!漂迫千里,终还是只家家乡好呢!”
郑芝龙慢慢向博洛阵营之中走了回来,他的目光当中满是泪水,泪水下面是几乎就要喷出怒火的双目,嘴唇依然轻轻抖动那已经不是对于儿子的安危的关怀,两腮之上凸起一条条肉棱,表明了那是愤怒。
博洛嘴唇动了两动,他没有辩解。
要知道神州自由邦的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名声,可比他好得多呢!尤其是岳家人那言出必行,行之必果的行事手段,早就使天下人知道,人家不无虚的!
“坏了!”
博洛尽量不将那种被人戳破把戏,而心中恐慌的迅速想办法的心理反映出来。他的脸挺得和一块案板一样,即没有笑容,也没有不满。
这个谈判之中的插曲看似就这样结束了,实则这个插曲的影响何止如此小呢,在场的诸位后面自然会看到。
当夜,博洛撤出福州城,完全依照与神州自由邦方面的协议,即没有动福州城的一草一木,更没有带福州城的一民一丁,唯一带走的就是在重重保护之下的宇文绣月乘座的那辆最新型的银色满街跑。
神州军的由护卫舰与鲸级两栖攻击舰组成的舰队,沿着闽江而上,舰上的大炮以及天空当中的飞艇,射出点点强烈白光,将博洛行动的军队照了个通通透透。
尽管如此,博洛还是得到了相当数量不好的报告。
不但郑芝龙的部属之下,有大批士兵逃亡,甚至黄山的手下也开始大批出现逃亡。但又不敢过份的阻止,一但有什么动作,不知江上的神州军的战舰会不会误会他们想要发动攻击,而与他们交战。
这时,一字长蛇式的军队如果遭到神州军战舰的炮击的话,只怕没有一个人逃得了活命。为了安全起见,博洛与黄山的指挥车紧随在宇文绣月的满山跑之旁,并且将宇文绣月邀到了自己的坐车之上。
博洛感兴趣的观察着宇文绣月的脸,她的神色恬静而又温柔。当然博洛不会痴心妄想那种任何男人看了都会魂相授予的温柔会是给他,或者在坐的黄山中的任何一人。
这温柔是给她的种的好本书的,书的名字很简单《肓儿指南》。一旁的跟在宇文绣月身边的侍女现在也已经换上了神州城丽人坊的衣服,稍一加装扮却漂亮了许多。她们手中的蓝子当中,提着满满得的零食,而宇文绣月一面看着一面不住的将这些零食吃进嘴里。
即使如此,博洛几乎可以保证,他和黄山两人现在的几乎是一般无二的,能够看着这样的美人,即使这样恬静与温柔的笑容与他们无关,这已经够他们消受得了。
一旁是气鼓鼓的郑彩云,但她又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扰了博洛与黄山的“雅兴”,只好为他们二人不停添酒布菜,时时娇声劝饮好引起二人的注意。
宇文绣月坐在那儿,她那一付恬静的表情哪里是什么落于敌手之中,分别就是一付出门旅游的兴致,一面跑着零食,一面哼着那首她最为喜欢的《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