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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表现的沉静如水的宇文绣月听到黄山的话,稍有些意外的一抬眉毛,嘴里感兴趣的问:“是吗?那我倒想听听你这作人、作鬼是怎么个做法呢?”
黄山笑呵呵的放下手,改为一抱拳摇了两摇。
“就和这敬礼一样,习惯了那样就习惯不了这样!说起来这也全得怪神州军,当初训练我们的时候,我还以为可以永远那么下去。可谁知你们一脚又把我们给踢回了大染缸,我不变鬼变什么呢?难不成你当我真喜欢没事了,给人下跪,作依行礼吗?你们教给了我新的东西,却又不要我们,这算什么?”
黄山越说越显得委曲,完全是一付因为神州军他才反叛的模样。
宇文绣月反问一句:“那可就怪了,既然你认同神州军的作法,可却不见你带一支神州军那样的铁军,忠君报国不也是件挺好的事么!”
“哈哈哈,忠君报国,如果你岳家的那个大英雄真要忠君报国,又哪里会舍不得自己的脑袋,还要和皇上翻脸!如果真要说忠君报国,那个岳效飞何不干脆送你进宫,那时后宫专宠,又哪里轮得到这些庸脂俗粉的头上!”
黄山说着又向宇文绣月走了两步,来到宇文绣月的近前。瞪大了眼睛,似乎他此时才看到了宇文绣月的美丽。
“说真的,我如果是岳效飞,也舍不得送你入宫,只是我可能就没那么大的胆子冲冠一怒了!我就想不明白一件事,他凭得是什么?绣月夫人这个还得你来说!”
说着,黄山干脆端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宇文绣月近前,一付想要长谈的模样。
“绣月夫人,我就想不明白,岳司令那么大能耐,他干嘛就不回来干脆真就坐了这个皇帝呢?如果他真坐了的话,我黄山第一个举手赞同!”
随着黄山的提问,倒使朱聿键激出一身冷汗来。固然,他嘴上说要让岳效飞当一字并肩王,随时可以让出皇位。可是,要说到真正动手的时候,他就又要为了大明朱家的血脉担上一担心了。
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建设出来的“神州自由邦”又无一处不使人羡慕,甚至常常使他这位皇帝羡慕的睡不着觉。
“说真的,在神州城受训的那段日子,是我黄山这一辈子过得最好的日子,不用卑躬屈膝、不用点头哈腰,一切凭本事说话,可我就不明白,你丈夫为何就是不要我们呢?”
随着黄山的诉说,那些被士兵押着跪在地下的人们,一个个都有了兴趣,就想听听他能说个什么新花样来,另外心中对那个自从到了这儿,就已经几乎被灌满了耳朵的“神州自由邦”充满了向往之情。
宇文绣月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只是在场的男士们一个个不免惋惜,听着她下面说出的那段话,就听得出来,这抹笑容绝不是给这儿的任何一个男人的。
“我的夫君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看做是一个大英雄,也从未把自己看成是一个皇帝。他只是把自己看成一个有真性情的真男子,他要做的就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难道我的黄大将军,你倒是看不出来吗?”
听到这儿,黄山摇了摇头道:“做个真性情的真男子,身处在这乱世之中,试问又有几人做得到呢?乱世之中,你不杀人、人将杀你,哪里那么容易的做个真性情的真男子呢?”
宇文绣月不赞成的反驳道:“黄将军此言差矣!不是做不做得到,是想不想去做,去不去做的问题。就如同当时的鲁监国、和福州城的皇上,无论哪一方,如果我夫君想要称霸的话,大约都灭得掉,可为何却都没有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