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渐渐开心起来,趁着他们大队人马没到,先谈好价钱,哪怕他们将来坐了江山也好讨价还价不是,这大江之上的规矩不是他们改得了的。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往往被一个“贪”字迷住了眼,做出不理智的决定。还是那句话,别把自己想得太聪明,这个世界上的事往往是拿实力来说话。实力对等(注意不是平等)的时候才会看谁的机关更聪明。否则再聪明也别往出使,因为那是找死!
这天的清晨,如同往日一样,在江南连绵的如丝秋雨之中,才刚刚起来得漕帮帮众们,或是坐在一堆吸着烟袋闲聊,或是凑在一起继续昨夜的赌局。而那些负有任务的帮众们执着刀在岸上来来回回巡视着。
一些载着货物的小船来到了漕帮的码头之上和这些有钱的漕帮帮众们交易。这些小贩知道这些有些钱的帮众们喜欢什么,他们往往直接点名要神州城的“透瓶香”不那么贵,味道又好的烧酒来做为早饭。
也有人要买些神州城出品的精致的胭脂、水粉之类的玩艺去勾扬州城里那些堂子里的姑娘们的魂。要知道这些东西要不是靠着江边的便利,他们不知何年何月才买得到。
这时江面之上来了一些扎在一起和竹排,虽然朝廷三令五申不准向下游送木料、竹料或是其它种种物资,可是鲁监国那儿是大把白花花的银子收呢,只要有钱自然有人不怕死。漕帮的帮众们见得也都惯了,也不去管他。
运竹子的竹排一般都交足了规费,靠着江心向走,这样或可避过清军的巡查。今天的竹排不知出自哪个生手,到了这儿居然“咔嚓”一声全散了架了,一根根胳膊粗的毛竹横七竖八的散得满江都是,有些毛竹甚至飘到了泊得船边上。
这是常见得事,漕帮帮众们也不帮忙,一个个站在江边看热闹,那些掉在水中的水手,“扑嗵、扑嗵”得凫着水游向那些小商小贩的船边,央求起来。那些人又是讲价钱又是骂人,或者扒了船乱摇。把个小船上的商贩闹了个不亦乐乎。岸上的漕帮帮众看着这出好戏一个个大呼小叫胡乱喊了起来。
他们如果多长一只眼而且是心眼的话,他们就会发现那些那些随水来到自船边的竹子,有那么一根两根突然不见了。当然如果他们可以看见的话,就会发现有人把这些竹子在船底中间布置好了。另外各个泊船点是都会发生类似的他们见惯了的却又有一点点不同的混乱。
这些是神州城特工们的专业炸船法,纵向布置的装药一旦爆炸,威力虽然不大,可是水压绝对会把木船炸得无法修复。
打通竹节的竹管之中,一头留下足够的空间,插入定时用得碳条,时间全是算好得。到时一定会同时爆炸。而那些小商小贩和放排人十个中有四五个都是神州城的特工,他们就是这出好戏的第一场锣鼓。
陈荣坐在马车之上,仿佛睡着一般。微微合着眼,脸上的肌肉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而他车上的四五个手下,虽然都经过神州城系统的训练,可是他们心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点点微妙得的颤动起来的心弦,使这些年轻人的脸上显出几分兴奋,几分凝重。倒不是怕,面对漕帮这群乌合之众他们这些受过多种训练的特工要怕的话,那才是笑话了。可是年轻人在战斗之前,内心之中难免会稍稍有点激动。而陈荣一生之种参予的阴谋何止数百,此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味同嚼蜡,一点新意也没有,哪来得激动。
几年之后,当他回到特工学校当校长的时候,被人家称为阴谋库。而经由他训练出来的新一代特工也被后来大受其害的各国称为“坏蛋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