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部分人在这种心态下会给出什么影评结果，貌似也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高分变成低分，低分变得更低；好评砍一刀，差评补一刀！
盛凯影业。
陈恺歌正面色冷峻地接着电话，眉头已经皱起很久了。
他之所以是这种神色，不是因为网上那些《妖猫传》影评的事情，而是大前天上午，也就是首映礼结束后第二天他托人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
“目前那边大致上就是这种操作。陈导，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这种事情在行业里面非常普遍，也就您这边是体面人，所以不搞这些；但他们可完全不一样，摊子实在铺得太大、风险太高，甚至已经有点肆无忌惮了。
还有上一次，徐客导演在《狄仁杰之四大天王》的杀青仪式上突然公开喊话，说要歇几年，说那部电影是他跟那边的最后一次合作……
说实话，我们不少人都觉得他是在找借口，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想来陈导也知道，一向很好的！我们认为他是在跟那边切割，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好，那就谢谢你了。”
“陈导不用客气的，但也请保密。毕竟背后背调同行，这传出去也不好处理。”
“当然，我懂，不会让你难做的。”
挂断电话后，陈恺歌这才看向了一旁同样脸色阴翳的陈虹。后者语气低沉，冷冰冰地骂道：“我就说为什么会无事献殷勤……”
“献殷勤的确是献殷勤，但这两件事情并不沾边，不是想套路我们。”陈恺歌摇了摇头，否认道。但其眼神却在一瞬间更加鄙夷：
“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正眼瞧过他，也没跟他们打过太多电影方面的交道。他底层出身是不易，能一步步爬上来也确实难得。
但江山易改，人性难驯；几十年了，还是个市井无赖、地痞流氓，完全上不了台面。身为一个电影导演，正经路子不走，跟着那边专搞歪门邪道，钱很难赚吗？
而且这些年还越来越狂妄自大了，尤其是去年拿了个普a的最佳影片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了金棕榈或者奥斯卡的最佳影片奖了呢。
你去告诉他们，我和飞羽都没有这个意向。以后也离那群人远点，省得出事后惹得一身骚！”
“好，我待会儿就回个电话过去。”陈虹忙不迭的颔首。对于这种大事，她一向都是完全听从陈恺歌意见的。
“那林导那边？”突然，她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事情，她并不想放弃。
看到陈虹这个样子，陈恺歌没有言语，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
午后，华亿。
因为贺岁档又有两部电影公映的原因，所以《芳华》的综合排片率也被再一次下调了好几个点。
这使得原本就愤愤不平冯晓刚，一时间更加没有好心情。
但真正让他气急败坏的，还要属陈虹那通电话；对他来说，这无疑就是当面侮辱！
看着一副怒不可遏模样跑来公司的冯晓刚，王忠磊同样非常惊愕，“她说陈恺歌和他们儿子都没有意向？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想问问，到底是他们儿子没有意向，还是陈大导演夫妇瞧不起我？为什么隔了4天后，才给我回复？”
冯晓刚眼神里带着怨愤，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那个小子在听到自己的邀请后，完全就是一副下意识的激动神情。所以，是他热脸贴了陈恺歌的冷屁股？
“说实话，一个电影角色的邀请，确实不需要考虑4天。所以说应该是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做了拒绝的决定？！”王忠军寻思道。
“不可能是林楠那边的《木兰》。一来，他那天晚上就没答应；二来，那部电影的筹备期可长着呢，和我们这边根本不冲突。”冯晓刚的语气非常肯定。
“呵。想拉拢一下陈大导演，还真挺难。冯导，既然人家看不上咱们，那咱们也就不高攀……”
“好了！”王忠军厉声打断了王忠磊安慰冯晓刚的话。后两者下意识望了过去，王忠军这才一脸严肃地补充：
“既然陈恺歌看不上那就算了，也别再去招惹他。他这是给咱们摆明了态度，不承咱们的人情，不跟咱们打交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里面怕是有事情……”
一句戛然而止的话也许在外人听来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冯晓刚和王忠磊却无一不是有些心悸。这也是常在河边走，容易风声鹤唳、疑神疑鬼的表现。
“可那个角色呢？这可是我让振云特意加的。”
“范冰兵的弟弟不是出道了么，送给她吧，全当是个人情了。”
听到这话，王忠磊的眼神都亮了，“好主意！本来就是自己人，我们完全可以顺水推舟么。”
再看冯晓刚，他同样在点着头，“确实。那就算个搭头，给她这个女主角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