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您老人家!”
狐九命看到此景时,正好吃了满嘴的阳春面,被惊的将所有的面都喷了出来,狐九命身子一纵便跳到了如山手上,他必须赶在季青将这只蠢貂就地剥皮抽筋之前,将他赶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了如山一口,狐九命果然如愿听到了男子一阵哭嚎。
“九命,你干嘛咬我啊!”拎着狐九命的后颈将他从自己手上拿开,如山早已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一边哀嚎着,一边看着自己可怜的手背,那里正有四个血洞、缓缓流出血来。
狐九命用后爪蹬住如山的手,几下便从其手中挣脱,跳到了地上,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假哭的男子,狐九命转身对季青道,“我有些事要与他单独谈谈,不如你先打开结界,我一会儿就回来。”
季青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后,终于在狐九命殷切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早在此人出现时,季青就已经眼疾手快的布下了结界,因此无论这里发生什么,外面之人都一概不知,而季青之所以让狐九命与男子去外面私下商讨,是因为他实在不想跟坐在地上的男子多说一句话,如果不是因为狐九命夹在中间,他一定先将其锁了,放在炼妖瓶里关个几百年再说。
抓住男子的衣服,几步攀上男子的肩膀,狐九命用爪子狠狠拍上如山的脸,“快走!”
收回自己依依不舍的目光,如山冲季青道,“师傅,你真的不考虑收下徒儿吗,做个记名弟子也行啊。”
回应他的是男子一如既往的冰山脸,以及他肩头某只狐狸尖锐的利爪。
站在一棵大树底下,狐九命背靠树干,另一只手则掐着如山的耳朵,此处已经离酒肆有一段距离了,他再不教训一下这个头大无脑的蠢貂,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了,“你不好好呆在云沧山,怎么跑出来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如山委屈,“如今三界都要乱了,你都多日不回云沧山了,难不成还要我在云沧山等死不成!”
“现在你就不怕别人将你捉住,扒了你的貂皮了!”
如山揉着被揪红的耳朵,凑到狐九命跟前道,“以前当然怕了,现在我有你做靠山,还怕什么!再说,咱不是还有个做神仙的师傅吗,有了这样的靠山,我们都可以横着走了。”
狐九命推开一直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脑袋,紧接着又在上面狠狠弹了一下,才道,“你以为那道士是好相处的,小心他将你的皮剥了,挂在城头上示众,如今三界这般动荡,你还不如回云……”
话未说完,狐九命忽然感到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那股感觉让他不寒而栗,“谁?”
狐九命横劈一掌,直接将身后的大树击了个粉碎,无数木屑从天上飘落,纷乱中狐九命看到一道黑影正缓缓消失在密林深处,毫不犹豫起身去追,狐九命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决不能轻易放过。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过几个起纵,狐九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如山的视线中,他本就法力低微,没跑几步便彻底找不到狐九命的身影了,立在一棵大树上等了一会儿,如山确定他是完全将人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