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摇摇头,“柳笙,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是你,那个人分明是……”
“分明是谁,是王上?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以为救你的是他?”
被捏紧的双臂传来清晰的痛感,伴随着痛觉而来的,是一阵酥麻的异样感觉,桃溪神智有些不清晰,他挣脱不开男子的禁锢,便只能低声呢喃,“是王上,救我的是王上,不是你,不是你……”
柳笙将男子低垂的额头抬起,露出其一双明亮的杏眼,就是这双眼睛,在那一晚迷离的望着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只是在那一夜之后,这双眼睛就再也没有看过他。柳笙其实是恨的,但是他不恨桃溪,他只是恨自己走的太早,让他误以为那个人是王上。
“桃溪,那夜坐在桃花树下,你说,桃花从粉到白就像一个人从生到死,你这一生,只渴求一个男子,始终待你如初。”
桃溪眼神迷离,仿佛看到了当夜的情形。那夜也是一个大好的时节,狐丘山后的桃花开了个遍,而他不过是个刚刚凝形的桃花妖,站在桃花树下看到了一离大人在雷光中神形俱灭,而王上就站在湖边,几乎来不及扑上前,就眼睁睁的看着原本活生生的人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也就是那夜,桃溪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子哭的那般声嘶力竭,哭的就像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被人生生挖走了。那个时候,桃溪就在想,此生他如果也能有这样一个男子陪伴左右就好了,那样即便是死了,仍有一个人能够永远的记住他,将他铭刻在心头。
那一夜整个狐丘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妖皇下令,将后山上藏着的那批千年酒酿统统搬出来,赏给狐丘山大小妖怪,而他本人也喝得酩酊大醉。也就是在那夜,桃溪第一次喝酒,便醉倒在长留湖畔。
迷蒙中桃溪看到一个一席红衣的男子,摇摇晃晃从远处走来。男子手中执了个硕大的酒坛,远远的便能嗅到其身上浓重的酒气。
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桃溪在男子即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悄悄伸腿绊了那人一下。随着“啪”的一声巨响,随着男子的身形倒在地上,其手中的酒坛也摔了个粉碎。被绊倒的男子好像有些发蒙,揉着额头站起身来,才看到坐在一旁正笑的一脸无害的桃溪。
桃溪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月色被遮挡,又加上酒劲上头,他看不清男子的样貌。脚下一个发软,将还在蒙圈中的男子撞倒在地,桃溪伏在男子身上,嗅到了男子身上传来的味道,清香之中掺杂了一些酒味,一点也不难闻。
不自觉的打了个嗝,桃溪将身子挪到上头,脸颊贴在男子的下巴上,喘着气道,“今夜景色真好,这狐丘山的桃花开遍,分外美丽,只可惜他们只能维持片刻的美丽就会凋谢。”说到这里,桃溪将头抬起来,用迷蒙的眼神看着身下的男子,继续道,“桃花从粉到白就像一个人从生到死,我虽是个桃妖,却讨厌片刻美丽的东西,这一生,我桃溪只渴求一个男子,能够始终待我如初。”
感觉到身下的男子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桃溪将薄唇靠近对方,轻声道,“你能不能做那个人?”
回应他的是男子剧烈的动作,几乎不待桃溪反应,他便已经被男子压在身下。略带着就味的薄唇轻轻吻上他的嘴唇,桃溪被男子的温柔吸引,下意识的回应,两人唇舌纠缠、衣衫尽褪,完全贴在一起。
那个时候,桃溪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不过刚刚凝形,什么都没经历过,便只能随着男子的动作摇摆,就仿佛挂在男子身上一般。直到男子一个用力,进入他时,他才因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