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因为——”踏云故意拖长调子,“东风无力百花残”
追风:“啊?”追风就是再没脑子,也听出踏云的嘲弄。
追风:“踏云!”追风叫得咬牙切齿,一副要与踏云算账的样子。
而此时的踏云早就跑远了,只留下卷起的风尘,呛得追风想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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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刚才那位文公子一直在看郡主呢。我们走出好远,他还在看。”离开文澈一行一段距离,纤云嬉笑着开口提醒。
“你不也在看他吗?”陆南风故意装着听不懂纤云的意思,岔开话题。
“不对,不对,郡主,我可没看他……”生怕被陆南风误解,纤云赶忙解释。
陆南风:“嗯?你如果没有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我?”
纤云:“……”
纤云一时被陆南风说得无言以对,她从来都说不过陆南风的。
“郡主,你看,安康堂。”走了没几步,纤云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药铺很兴奋。
只见药铺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队,有七八十岁步履蹒跚的老阿婆,有在父母怀中啼哭不止的襁褓婴儿,有正值壮年但面色蜡黄的青年,凡此种种,不一一枚举。
但唯一共同的是——大家丝毫不在意正午毒辣的日光,耐心等待。
陆南风颇有些动容:“安康堂?”
纤云:“对呀,郡主有所不知,安康堂是薛神医所开。薛神医很厉害的,只要他出手,死人也能从阎王手中夺回命来。”
陆南风只觉得好笑,纤云这丫头未免太夸张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能跟阎王夺命的神医啊?!不然陈国皇帝也不会接连夭折好几位皇子,只剩下威仪一根独苗。”
陆南风并不为所动,但见纤云说得起劲,陆南风也不打断。
纤云:“郡主,薛神医很照顾穷人的。穷人看病,他从不收诊金,还免费赠药。这叫仁心仁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
纤云毫不吝啬溢美之词,恨不得把知道的词都堆砌在薛神医身上。
听到这里,陆南风心中动容。
陆南风:“神医有很多,但愿意免费帮助穷人的少之又少。”陆南风不由得往薛神医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端坐于桌前,时而与病人询问病情,时而把脉凝思。
乌发如墨,用一条丝带随意地扎起,倾泻而下,远望如锦。薄薄的唇轻抿,若有所思。神情淡然而认真,宽大的衣衫在烈日下更显得他身影清癯,在身侧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倒影。
恰在此时,薛神医也抬头看见了陆南风。
薛神医冲着陆南风微微点头,淡淡一笑,这一笑更衬得他眉目舒朗,淡雅如画。
陆南风浅浅一笑,以示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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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澈书房
淡淡的熏香,散发着煦暖的气息,香炉中一缕紫烟缓缓升起,书桌上纤尘不染,砚台里的墨汁还没干,一支蘸满墨汁的毛笔轻轻靠在砚台边,看来主人是经常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