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说与你听如何?”
三皇子徐徐诱道,大掌滑进人儿衣袍之下轻抚着。
他爱极这般抱着她抚着她的感觉,若是能让她乖乖地从了他可不要太好。
“青天白日,说的什么胡话。”
尘暮哀叹了声,心知这人将她的心思拿捏得恰恰好,可也不愿就这般顺了他的心意,抬手制住他不断在她身上点火的手,“我这才为你上好药,你休得再乱动。”
三皇子眉宇一展,欣然道:“这次为夫不动,你自己来。”
可怜尘暮才面红耳赤地回过味来便已被三皇子兴冲冲地上了弦,大掌箍着她就慢慢坐落,一时羞赧几欲说不出话来,只得倚着他由他操控着。等到尘暮消受完三皇子的“荣宠”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见暗,听春殿中不知何时焚起了以前从未使过的一种香。伸手探向旁侧,罗衾微凉,他离开有一段时辰了。
想起这人不要命似的百般花样哄她诱她,便觉心中慌慌。她就算有那个心,也万万没有那般好的身子承受他。
恍惚记起他同她说过的话,尘暮撑起身下了榻,才走出里殿便闻见开门声,目光恰巧与迎门进来的男子相汇,只听他悠然惬意道,“醒了?”
尘暮红着脸错开他别有深意的目光,张嘴正欲唤青梨,却听他道,“青梨午间被朝蓝殿中的婢子喊了去,这会儿还未回来,若要浴身,有为夫服侍便足矣。”
尘暮收回往前迈出仍未踏实的脚,佯装镇定,“谁说我要浴身了,我现在腹中饥饿,要先用膳。”
这人怎的跟她肚里的蛔虫一般知晓她的心思,要真顺了他的意,可不把他给能的。
尘暮暗自腹诽,余光瞄见闯入她视线的衣摆,堪堪退后几步仍是快不过他,转眼又被他一把抱起,一面笑着看她,一面道:“为夫已将你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妥当,不必忧心。”言罢忽然又道,“这殿中的素槐香,我已命青梨悉数撤掉了,以后听春殿,只焚这石叶香便好。”
听见素槐香三字,尘暮忍下挣开他的冲动,敛眸不再言语。
他定是从青梨那儿知晓了素槐香是她自遇见南宫洵起便喜欢上的香,而青梨应该也不是被朝蓝殿中的婢子唤走的。其实严格说来,那素槐香只是原身喜欢的一种香料,她穿过来以后对这味道并不反感,本身又疏于摆弄这些物什,青梨将素槐香带来西澜的时候她便没有多说,不想今日他却借此封了她的口。不过他既然在意,不用又何妨,左右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至于青梨,以前从不见他对这事上心,这回大概是着了南宫洵的道才留了心,加之先前她被接入北齐宫中与南宫洵对弈的时候他就现身过,素槐香的气味他多半是熟悉的,青梨寻常离开落阳殿不会超过一个时辰,照他所言,午间出去到现在还未回来,不是他从中搞鬼便是青梨遇上了难事。细细一想,也只有是他趁她累极睡去的这段时辰从青梨口中知得了素槐香,又借口将青梨打发了出去。如此一来,她与他晚间的事才会好办些。
“随你。”尘暮轻轻道,将脑袋埋在他身前,听他有力的心跳声,忽觉心安。
虽知他心中无意孙月茹,可只要一将孙月茹的名字与他牵扯到一起,她这心里就不舒服。对他而言,南宫洵就如孙月茹在她眼中看不顺眼一般罢。
三皇子望着小人儿顺服的模样,心中柔软异常,连带语气也温柔起来,“用过晚膳为夫为你挽个发如何?”
“不如何,”尘暮小嘴一撅,声音悲悲戚戚好不心伤,“你不早不晚偏偏挑在今晚,安的什么心?”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不就是想着算计戚氏么,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哄她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