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睦州的百姓和蛮凉的意图忧虑,以致一时倏忽了他。她二人自大婚以来,竟是没能再有过闲余的时辰好好相处过。
“可是想我了?”
三皇子瞅着人儿眼中一丝丝升起的愧意,将留滞在她唇畔的长指沿着人儿细嫩的粉唇轻轻碾着,眼中蜜意更甚,凑近人儿的耳畔低声道。
她鲜少有这般直接的言语向他表明心意,她方才说的那“惩罚”何尝不是将她对他的心意坦了出来。这段时间二人虽也时时在一起,左右她心中记挂着别的事,这会儿烦心事都了却了,他多日来对她的渴盼也总算熬到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向她讨要的时刻了。且,他盼着她,就如人儿盼着他一般。
这份得到她许可的情意,他又怎能再忍得下去。至于她的身子,他与她一起时顾虑着些便好,并不妨碍他二人亲热的。
三皇子看着人儿自听了他的问话以后粉唇张合多次却不知如何回应的样子,轻笑一声,旋即扣着她俯下身噙了人儿粉嫩的唇瓣,墨色的瞳仁倏忽深邃成一片汪洋。
尘暮稍稍一退便又迎着他,半敛的眸子瞅见这人水光滟滟的深色眼瞳,眼珠儿一转,含笑着将小手抹进他的外袍,觉出他忽然僵滞的身子与猝不及防的略微粗重的倒吸声,犹如偷了腥的猫儿般窃喜着低声笑开了。
“这才几日的工夫,你先前的那些羞涩通通都抛掉了不成?”
三皇子调笑道,心中却是明了一片。小人儿这是许久未与他温存,如他所言,确是想他得急了,可不把娇羞的小人儿给憋坏了么。
尘暮哼唧一声,见这人既不阻止她的行为又不继续,瞥了眼外头敞亮敞亮的天色,压下脑袋里最后一丝犹疑,屏着气用另一只小手趁势将他的锦带拉了下来。
他要笑便笑罢,她委实想他。
三皇子制住人儿心切切的手腕,望着面上染了几分醉人霞色的人儿,作势瞟了眼外头,徐徐道:“这天还未暗……”
尘暮咬了咬唇,心知他这是在报复她以往不顺着他的意思的时候,遂望着这人笑意晏晏好不得意的神情,言:“既然你在意这些,本姑娘还不稀得在这时候便要了你。”
她就不信,这人能比她还耐心。
“生气了?”三皇子握着人儿的手腕柔柔地轻抚了抚,又在人儿似水怒嗔的注视下引着人儿的小手探进先前被她弄得有些散开的袍子里,垂眸俯着她,“那今日我连人带物都归你拿捏可好?”
人儿少有这般急切的时候,除了这几日二人委实不曾好生交心过,母妃今日说的那些话怕才是人儿心中不安的主要源头。可有些事,他不能说也不愿她知晓,更不愿她受到任何的威胁。
“嘁,”尘暮嘟囔他道,“你这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话是这么说的,可尘暮唇边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下来。三皇子笑了笑,凑近人儿的耳畔任自己的气息悉数倾吐在她耳边,目视着人儿的耳根渐渐泛起了红,眸中得意之色愈发得明显了。
“叩叩叩,”门外霎时传来几声叩门声,紧接着便是青梨略带歉意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禀三皇子,丞阳殿中送来一块墨绿玉牌,说是有急事转告殿下。”
墨绿玉牌?
尘暮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与凝重,心中无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