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一句。
尘暮像是个被抓包的不合格小偷,殷红着脸不知所措。下一刻,身子被他压在梨树枝干上,他清冽而炙热的气息瞬间袭来。
身子被他亲得软成了一汪水,柔柔地倚着他,不知所以地与他纠缠不休。
“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从梨树后不远处传了过来,夹杂着侍女慌乱的叫唤:“小……小姐……”
尘暮浑浑噩噩的身子陡然一僵,与朝阳着恼的墨瞳对上,不敢妄自动弹。
感觉到放在身后的大手又不规矩了地动了起来,尘暮瞪大了眼,也不知哪来的蛮力,将他推了出去,逃也似的跑了。
尘暮喘着气关上房门,脑子里全是朝阳戏笑着看她的俊脸,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一定是被他的美色所惑,一定是这样……
好丢人……刚刚那个婢子哪个院的?她一定要揪出来,好好解释一下,她可不是那么猛狼的人。
相较于尘暮的不淡定,朝阳就自然多了。
他不急不缓地与未来的丈人道了别,又在清寻居转悠了一圈,才走出相府。
拐进深巷,一道矮矮的影子落在朝阳的脚边。“主子。”
“说。”
“您与尘姑娘进国色天香后不到半刻,北齐上将军之女容雪同沈长策结伴而出,于冯记茶铺分手,沈长策进了茶楼,一盏茶以后,北齐上将军的轿子停在了茶铺门口。”
“鸟儿长了翅膀,就有想要独自试飞的奢望,”朝阳停下脚,望了一眼头顶通亮通亮的金乌,以及苍顶之上扑腾双翼的雀儿,目光清冷,“何况是向往已久的蓝天。”
“属下觉得,此事蹊跷。他们原定计划,是在今夜。”
朝阳嘲讽一笑,忆起那容雪与沈长策说的话,脑海中忽然闪过细柳盈满悲戚的眼神,身形一顿。“是她。”
两道身影在北齐京都的上空划过,俄尔不见。
“姑娘,你有心事。”小婢子候在一侧,望着摸了一上午莲花荷包的细柳,焦心出言。
细柳下意识地握住掌心的荷包,转头道:“想些琢磨不透的事儿,想着想着便也出神了。你先下去罢,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婢子清楚这细柳姑娘的性子,不再多言,福了身慢慢退出去,将门带上。
一盏茶时辰未到,房门被粗鲁地打开。
听着外间的响动,细柳皱了皱眉,以为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婢子,头也不抬,声音已见冷意:“这儿暂时不需要人伺候,你出去罢。”
来人步伐稳而有力,不似国色天香的婢女小厮。
电光火石间,那人进到身前,三步距离,清清冷冷不带感情地看她。
细柳起身,伏低了头:“殿下。”
朝阳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良久才舒了一口气,转开身子:“什么时候的事?”
细柳身子一僵,笑了笑:“细柳不知殿下指的是什么?”
“离莘的书房,只有你能靠近,”朝阳瞟了低头绞着手的细柳一眼,又道,“本皇子给他的信笺内容,一不设防,却被沈长策听了去。”
“殿下怀疑细柳?”
“并非怀疑,”朝阳走上前,拿起桌案上的荷包,“本皇子说是那就是了。”
细柳望过去,惊慌失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