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帐才道:“告辞。”
细柳扬了扬手,刀光一闪而过,人群自行分列两旁,开出一条道来。
待容雪与沈长策走出,细柳禀退了下人,怔怔地望着榻上的人。
曾有多少次,她幻想着这副场景。
红罗被翻,璧人依偎。
而今他的身旁,却是别的女子。
朝阳撑开怀中的人儿,握着她的双肩往上提了一段,赤着的胸膛半倚着她。眼看尘暮细腻的脸颊缓缓爬上了绯红的色泽,眼底欣然划过一抹笑意。
尘暮打眼就看见他不着衣物的小麦色胸膛,咬了舌咽了咽喉尖卡着的唾沫,别开眼,过了一会儿又转回来,顺着他斜搭在腰际的袍子往上看,最后卷进他丰盈的黑眸,猛地低下了头,别扭道:“你刚刚说……还要继续办事……”
朝阳挑眉,不置可否。
“事是谁?”
朝阳愣了有一会儿,才再看向怀中低着头的人儿,抬手摸到了她鬓角的碎发,稍稍理了理,又顺着她下颚的柔和线条轻轻一捏,俯视她有些得意过头的杏眸,低低道:“那就办你。”
尘暮刚刚翘起的羊尾巴瞬间萎了下去,体会过来他说出口的话,一片片红色烟火噼里啪啦在她头顶炸开,迅速席卷了她身体的每根神经。
自行拉起了背后的袍子,遮了外_泄_的_春_光,前身却不藏着,正对小人儿的目光。
“啵。”趁她走神,朝阳伏低头偷袭了一口她嫩白的小脸,半侧过头,向外探去,冷声道:“细柳娘子什么时候多了看客人寻欢的癖好?”
细柳怔住,呆呆地望着罗帐。他语气里的冷意与不耐她怎会听不出来,不由苦苦一叹。红唇微张,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得拖着冗沉的步子离开。
“呼~”尘暮拍了拍胸口,小手放到朝阳的肩头,向外边探了探,确定没人之后才蓦地一松。
她可没有奔放到在榻上任人围观的程度,能像朝阳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
想起刚才,她转头就问:“方才那沈某是怎么回事?”
“你说呢?”朝阳看了眼横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双手适时缠上了她纤细的腰,“他有特殊嗜好。”
尘暮还未完全褪去燥意的小脸红了红,才发现自己与他的姿势确实不妥,忙移开手,想从他身上翻下。
朝阳扣在她腰间的手压住她的后腰,不放。
尘暮一翻白眼,索性就趴在他的胸膛上,不再挣扎。目之所及大片大片硬朗的肌肤,小手一抹,滑滑嫩嫩的,却与卖相不太相符。
躺在榻上的朝阳眉宇一凛,眼眸倏忽变得幽深,死死盯着在他身上不断作乱的女子。
尘暮本想着,反正也是阉人一个,撩一撩不碍事,可听着头顶愈发加重的呼吸,悻悻地收了手。
朝阳仰高了脸,吐了会儿气,笑她:“怎么,不继续了?”
“别瞎扯,你刚才说话时特意压了声,”尘暮略过他的嘲笑,从下至上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眼里的星光不亚于他,“那人你认识对不?”
看着小人儿笃定的模样,他倒有些意外了。
掌心向上,指腹揉进她乌发,叹道:“看来本皇子的小侍女还不笨。”
“呸,”尘暮轻啐了他一口,“哪有小侍女和主子共用一张榻的理。”
“呵,”朝阳笑了笑,抽出手指揽回小人儿的腰,从榻上坐起,贴近她的耳线,张口细细补充,“这个叫做暖床侍婢。”
尘暮离他远一点,推得远远地,努力拉下脸:“之前明明说的是当你的贴身侍女,并非,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