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对手背,原来是温暖的味道。
“朝阳。”尘暮叫他。
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他,或者说,她还没想好之后的话题。
“嗯?”朝阳没有回头,只从鼻腔里发出单音,一如他往常的性子。
尘暮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腕,想着能不能挣脱他的束缚,却是适得其反。不服输地伸过另一只手,就听他的魔音恰恰好地响起:“如果是想要挣开,那就不必白费力气了。”
……亲,你是有后视灯吗,怎么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
认命地耷拉下脑袋,任由他拉拽着走向相府大门,顺服地跟着他。
眼角瞥见一小块门楣,尘暮心下一喜。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虽然她承了前身的记忆,毕竟不是亲身体验,而且相爷又门禁得严,以女子不适合抛头露面为由禁她的足,直至那个人的出现。
想起那人,心口一阵钝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强迫自己不显露出异样,然而鼻息传来的呼吸却愈发沉重了。
掌下的手背无规律地轻颤,朝阳止住前行的步子,回身看向本应活蹦乱跳与他闹的女子。
她低垂着眸子,圆润的面颊有些发白,贝齿紧紧咬着下瓣粉唇,像是极力在忍着苦痛。
薄唇张张合合,终是没能问出口。再看了眼独自承受的小女人,裹着她柔荑的那只手一带,将她纳入怀中。
这只他随口一言便会气得跳脚的小野猫,也有自己舔伤口疗伤的时刻呢。这一点,倒是与他相似……
既不愿说,本皇子的怀抱勉为其难借你一用。
相门阍者与门口卫侍身不斜立,但并不妨碍他们的眼睛全方位地转来转去,朝近处相拥的两人投去很是八卦的目光。
而当尘暮慢慢恢复过来,见着门口那些或笑或惑的眼神,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好了?”朝阳低头看她。
尘暮迎上朝阳的眸子,与他干瞪眼。身后一串中气十足的咳嗽声起起伏伏地逼近,尘暮脊背一凉,机械地把头转了过去。
“父,父亲……”
“嗯,”尘相应了一声,视线飘到她身后,又绕回她身上,爽朗地摆了摆手,“去吧。”
“朝阳告辞了。”朝阳微微颔首,紧接着一把扯过身前的人,跨出相府大门。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朝阳握住了她的手,乍一看还很温柔的样子。
这货绝对是装给父亲看的。
尘暮撇过头看自家老爹,后者却一副毫不为难的神情,还做出送客的姿势。当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随着他走过官道,步入一条深巷。尘暮本着事事明了的心态,问道:“去哪儿?”
朝阳停下脚步看着她,音色一如既往地凉薄:“花楼。”
作者有话要说:骄阳日常:
朝阳:(摸着下巴)这小野猫坚强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邪_恶的作者君:(凉凉一笑)你要是知道她是因为宫里那人才出的症状,还会觉得我见犹怜?
尘暮:(跳脚)那不是我不是我,是前身好不好?!
朝阳:(长剑抵上发飙的小女人)过来。
尘暮:(一哆嗦)我我我……就……就过来。
朝阳收回长剑,将颤抖不已的女子拉入怀中,指着她心脏的位置,霸道宣告:这里,只能为本皇子而跳。
尘暮小脸一红,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