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传出来任何动静。
金石也慌了,转头看向杜庭政,急匆匆道:“我去找工具。”
话音尚未落地,杜庭政已经?一脚踹了上去!
“哐当?!”
一下,两下。
松动的门在他踹第三下的时?候发出一声合页与?木板撕裂的声响。
“哐当?”一下,洗手间的门被猛烈踹开,摇摇欲坠地撞到?墙上,而后又因为惯性不止,继续弹了回来。
杜庭政一把挡开门,两步进了浴室里。
蒋屹什么都没做,他静静坐在不远处的换衣凳上,冷眼?看着这一切。
杜庭政快步到?了他跟前,低头翻看他的胳膊还有其他部分,没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杜庭政不知?作?何感想?,一时?间麻木的手指被血流猛烈冲刷,甚至产生?了强烈的眩晕感。
他将蒋屹猛地向上一提,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蒋屹看着对面的人,目光沉、静,带着寒意。
“我不喜欢摄像头。”蒋屹说,“不喜欢被监控。”
杜庭政抬起手,蒋屹毫不退缩地看着他。
“哗啦”一声,杜庭政伸手打翻了挂在架子上的花洒。
花洒飞摔出去砸到?墙上,不知?道磕坏了哪个开关,朝着四面八方喷出水流。
蒋屹在喷洒下来的水流中闭了闭眼?,侧脸苍白,眼?睫孱弱,仿佛不堪水流重?负。
杜庭政盯了他几秒钟,伸手扯过毛巾搭在他头上,又拽下来浴巾把他裹住,愤怒地把人抱了出去。
金石留下收拾残局,靠在门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打电话叫人上来维修。
杜庭政把蒋屹扔到?床上,肃着脸站了几秒钟,摸出烟来吸了一口。
尼古丁渗透肺腑,他这才感觉到?逆流的血液逐渐冷却,理?智重?新回归。
蒋屹头上搭着毛巾坐在床上,半张脸在阴影中,看不清楚详情。
他似乎笃定杜庭政不会主动开口说一个字,低低重?复了一遍:“拆掉摄像头。”
杜庭政全身都湿了,衬衫粘在肩上,头发也往下滴水。
蒋屹视线半分没有偏移,只盯着面前的那一小块地方。
“不可能。”杜庭政语气冷硬,不容置疑地拒绝了他过分的诉求。
蒋屹坐着没动。
杜庭政等了一会儿,他都没有再出声。
管家此时?上来,手里另外拿着两条干爽的浴巾,脚下一刻不停的走到?了床边:“怎么弄成这样了,浴室里的花洒坏了吗?”
金石仍旧守在浴室边,远远答话:“正在换新的了!”
管家上前给蒋屹擦头发,又催着杜庭政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