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陈斯善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徐桤杨弯腰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吻,半睡半醒的人还主动伸出舌头回应他,徐桤杨顺势上床,下身开始不老实,陈斯善半推半就,最后狠心拒绝求欢,“今天还要走路,不行。”
他头发蓬松,隐有洗发水的香味,上回做过发型后他日常打理很随意,看起来一言难尽,所以没过几天又去造型师那,听着造型师的妖言惑众,整了个时尚的逗号刘海,不再一味的追求高度。
反正,男朋友身高秒杀众人就好。
陈斯善完全清醒过来后,头枕在男朋友臂弯,手指在他胸前转圈,“你和江时让不换回来?”
“还不到八点,都还没起。”
陈斯善往怀里蹭蹭,“还是困。”
“那再睡会。”
陈斯善:“热。”
涉及温度徐桤杨半步不让,“以后不准把空调开那么低,会头疼,你还经常抽烟,呼吸道容易感染,开一夜空调会感冒,对大脑和关节都不好……”
有一个学医的男朋友,还没老就让你养生。
陈斯善问:“那我是不是每天抱着保温杯?”
徐桤杨眼神朝下,看他,“不爱听?”
陈斯善说:“谁喜欢男朋友跟个中年妇女似的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这不让那不让的,立秋后是不是还得穿秋裤啊?”
他哼哼,“你可是不知道,李铭砚大冬天也是一条裤子,我立冬后好歹就会穿秋裤……”
“你看他的样子干什么?他以后风湿老寒腿,你也要有样学样?”
陈斯善道:“大老爷们哪有那么脆弱,照你的意思,我抽烟喝酒吹空调不穿秋裤,就会英年早逝啊……”
他越说越来劲,仿佛是头一次叛逆,徐桤杨问:“反驳我很开心?”
陈斯善绷着下巴忍着笑,“对啊,徐妈妈。”
徐桤杨摸他头,笑得有几分促狭:“爸爸爱你。”
陈斯善在他腰间掐住一块肉,徐桤杨搁在他背上的手下移,挤进臀瓣中。
他菊花一缩,盯着徐桤杨喉结滚动,徐桤杨低头一吻,说道:“听话。”
这声太犯规,陈斯善往他怀里蹭,跟男友撒娇:“我一年也不感冒一次,又不是月月来大姨妈的小姑娘。”
徐桤杨哼一声,“少跟李铭砚学。”
陈斯善其实听不得有人说李铭砚坏话。
就跟在月宫酒吧那次一样,李铭砚差点被开瓢,是他挡上去,别看他经常“傻逼傻逼”的叫,一天不踹几脚不舒服,但凡李铭砚被一言半语攻击,他都会忍不住跳脚。
“李铭砚哪里不好吗?”他的语气带着点不高兴,但是说这话的是他男朋友,或许没有恶意,问出口收回不可能,只好补救,指头戳他胸口,“不许说他坏话。”
后半句带着点撒娇的意思,徐桤杨跟没听到前半句似的,低头封住他口,过了会突然冒出一句:“你最好想想怎么哄我。”
陈斯善头往后仰,看着他:“???”
徐桤杨没再解释。
陈斯善有时候觉得,自己即便长对方四岁,总还有些看不清的地方。
第一印象是圣母没错,吉田田笑话他也正常,智商都用在工作上,他在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多心眼,职场已经够复杂,没必要把生活也搞复杂,偏偏徐桤杨是一个挺复杂的人。
星座学说虽有几分道理,并不一定完全准确。
除了表白那晚对方情绪外露,他能清晰感知,其他时候,更像被下半身操控。
当然,对于他们俩花样百出的这样那样,他很喜欢,也十分乐意,但是对方像永动机一样充沛的精力与深不见底的欲望,让他时常觉得不是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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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的时候,已经是十点整,众人吃了一顿不算早餐、够不着午饭的饭,才开始买门票,照着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