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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重新复习文化课、激情迎接高考(1 / 1)

回到了县里,特别是见到了陆基林又有不少的话要说,他总是能给我很多新的消息。一次,他悄悄地对我说,据可靠消息,中央决定恢复高考了,就是要考成绩的,不管啥人,只要成绩达到标准就行,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要成绩就行,我的家庭成分是“富农”啊。另外,我在粮食系统也干得不错,正是风起云涌的时期,但平时愿意学习的我还是有点儿心不在焉,陆基林拿来了不少的复习提纲,是他家里寄来的,厚厚的一沓,看了看这些东西,我两眼一抹黑,这是五六年前的东西了,生疏的很,怎么办?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粮油厂发生了一件事情。

是这样的,我的习惯是天天早起,每天四点就起来,要准备好一天的事情,包括学习我的各种爱好。这天正是发工资的时候,我们厂是每月十九日发工资,发工资时我要把互助会的互助金扣下,但上午没去银行存,该发的发了,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把近二千元钱放到了抽屉里,之后就锁上了。我同屋的有会计和出纳,还有欧阳晶临时保管的一些钱,隔壁的还有马春琴保管粮库的大量粮票。早晨我去了办公室,一进去大吃一惊,我的抽屉被撬开,欧阳晶的、出纳的抽屉都被撬开了,窗户半掩着,窗外就是板障子做的围墙,外面是大街,当时的反应就是肯定是被小偷光顾了。之后连忙把值班人员粮食科的秘书王海喊了过来,王海过来说,我看着现场,你去把撬开的抽屉主人尽快喊来,看看少没少东西。于是我急忙一路小跑,就到了姚志义、欧阳晶他们家,这时天才蒙蒙亮,早晨五点多钟,把欧阳晶喊起,急忙向她说明情况,和她一起回到了厂办公室,我俩和出纳都检查了自己的抽屉,欧阳晶和出纳仅少了百十元钱,是她们自己的,其它没发现丢失了什么东西。原来下午我已把二千来元钱存在了银行,隔壁的房间马春琴保管的几十万斤粮票也仅仅少了几百斤全国粮票,它们保管在书柜里,仅用普通的挂锁锁着,不丢才怪,几十万斤粮票啊!实际上,这次小偷是奔我的抽屉去的,因为我往抽屉里放钱时有许多人看到了,以为我粗心大意并没有把它们存在银行里,但在这天下午又取出存上了。对于这次失窃,我是心平气和,甚至有些洋洋得意,因为把小偷给骗了,这个小偷也是缺心眼儿,放着几十万斤粮票不动,仅仅徒劳的撬开了这许多的抽屉,而且他穿球鞋爬窗而逃的脚印还清楚的留在了窗台上。当天下午公安局的刑侦人员来了,不厌其烦的让我介绍情况,让我说是怎么发现的,还让我判断判断谁的可能性大,谁最穷而且怀疑偷盗的可能性最大等等。他们并反复测量了那只球鞋印,而且给我看了又看,我把自己的判断和分析说给了他们,指出了几个怀疑对像并说明了自己的判断:一是年轻人,能跳窗户,身手敏捷,能穿球鞋经常运动的;二是急需用钱,要结婚或家有急事的;三是我厂的内部人,熟悉详细情况的,而且脑子不算太灵活的。分析了这几点后,还举出了几个具体的人,我觉得凭着公安人员的专业水平和刑侦工具,这种案子怎么也能破了。公安人员听了我的判断和分析后,大为称赞,说咱们县公安局缺的就是你这种人,把你要过去算了。但后来不知是咋回事,他们倒公开举行了几次群众大会,在会上公安人员公然叫嚷,知道是谁了,你要知趣就站出来,要不就抓了,真是能唬人,结果徒劳无获,一事无成。这次我真看出公安局的水平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并不是像电影中的侦探那样,那么神,公安人员也是人,分析、判断、整理、归纳的水平也就一般,只不过写小说、电影的人把他们给神话了,终究这案子也没破。而我也是安心在粮食系统工作,准备以后要准备做个秘书了。

陆基林拿来的学习资料也看了一看,有些我觉得不算太难。如政治、语文是自己本来熟悉的东西,就是数学难一些,要是能找来有关的资料也行。其实在当年,最难的是学习资料,陆基林说,他可以为我负责这方面的事,说着就领我去找他的好朋友,你说去了哪里?领我去了县养路段,找了与他一起参作的上海复旦大学附属中学同学。我俩到他那里后一提到我爸爸,恰巧他的这位同学在我爸爸手底下工作。那时我爸爸调到了建桥指挥部做指挥,那座桥建在稻田村,正好他们就住在那里。他和陆基林的关系不一般,他俩的父亲均为复旦的教授,一起下乡到我们县。也爱好学习,特别是英语,他那里有些学习资料。他也是经常到县里来,见了我去也很热情,看了我写了些俄语字母,因为完全不知道要考什么,觉得要考的话还必须考一门外语,所以我就准备学习俄语。我写了几个字母后他摇了摇头,说看来没有太学习过,写的时候应该向上一些在作业本的空格里,格式不对。说中央保证要在今年进行高考,准备准备一下倒有可能,反正他和陆基林一定要准备学习的。从他那里得到了些复习资料后,我便下了决心,我也考一考试试,从此以后便把几乎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复习之中。

这时期,粮食系统的那桩盗窃案也还正破着,县公安局倒是来了一个领导与粮食科领导交涉,要求把我调到公安系统去,粮食科领导开始不放,后来无奈说要征求我本人的意见,向我说了这个情况。我心想,要么准备好好复习考学,可不能三心二意,在粮食系统工作的也不错,在这里干的红红火火的,于是就拒绝了去公安系统,还是收下心来,好好学习吧。复习资料还是不够,于是又找了一些,都是些天津出的高中教学课本,又找来的不少了,从那年的八月份开始复习准备高考。我这人特点是要下了决心干什么事,就能坚持下去,这样也有可能干成功,因为就豁出去了,全力以赴。我从那以后就给自己定下了作息时间,和陆基林约好,我俩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天早晨必须四点起*,晚间要十二点睡觉,保证每天八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形成雷打不动的习惯,就这样开始了我艰苦的复习过程。

回县后,该复习功课学习了。为了能日以继夜的坚持熬夜,也采取了一些“先进”的方法,听说“可可”作为饮料可以提神,在我们县是没有它的,于是托陆基林从上海买了带回来了。一次竟然买了一大袋,足有一百包,一小包一毛钱,一杯一小包,天天晚间要喝两杯,晚间困了咋办呢,实在不行就趴在桌子上瞌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但有一个字,就是要熬,要坚持,否则会半途而废,有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下去就会背着古代的有名训句叫“头悬梁锥刺骨”的句子来勉励自己,就这样天天每天必须坚持八个小时,有时的确学不下去了,急得抓耳挠腮,屁股在椅子上坐得直磨叽,但实在不行就硬靠时间,就是不学习也要靠到时间。白天工作有时困了咋办,也好,粮食有的是装粮食麻袋堆,躺着麻袋堆里眯一会儿,就算是补充了一下睡眠。也不好请假,没有工资不说,若考不上人家的讥笑也是受不了的。八月中旬,终于等来了国务院下达正式举行全国高考的通知,要在十一月初进行全国分省出题考试,先是初试,等初试合格后再进行统一考试,就这样如此复习了两个来月。

这中间有好些热心人来帮助我。眼看时间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我的复习并没有什么进展,几乎样样都啃不动,在临近高考的三天前,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怎么也坚持不下去了,我渐渐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我是什么水平?九年级的高中毕业生,连九年级都是冒牌货,还弄虚作假的跳了一级,这许多年过去了,我们这一届连个敢报名的都没有,上班干干工作还行,要凭考试成绩,够呛。考大学,这么许多年轻人都想考,有那么多上海知青,还有那么多老高中毕业生,就算初中毕业生陆基林那样的,都是复旦附中的优秀学生,哪一个也比我强,这么一想,心里也平静了下来,就这样能准确的估价自己了。

于是离高考还有三天时间,我跑到县里招生办,提出要求改准考证,将已报考的大学改为中专,招生办的人说为什么,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不给办,硬生生的话给顶了过来。我好说歹说,他问,怎么改啊,反正改不改也考不上,我说改个中专吧,他倒很痛快的给改了个中专,于是我拿了个中专的准考证,把大学的准考证给了他们,就这样我只能考中专,大学给取消了。那一年的高考报中专就是考中专,报本科就是考本科,不能越级考,国家以后才改正过来。我拿着考中专的准考证,一颗心才算安静下来了,这样考不上也不会太丢人,但是,那次高考初考的题目在初试时是中专和大学一张卷,这是我万万没想到,当我拿着改成中专了的准考证给了陆基林看的时候,他大吃一惊,感到我太不可思议,你觉得自己不行,但不是白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吗?他又鼓励我,一定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正常发挥,完全能考上一所学校的。其实,恐怕他连自己能不能考上也难说,但陆基林的水平我知道,他的数学相当好,仅证明一个公式的数学验算就能写几页纸,而且脑子很够用,根本没有慌乱的时候,晚间他为了休息好,经常用一条白毛巾放在头上用来镇静脑子,而且学习起来也是不要命。我感到他一定能考上,他若考不上恐怕中国就无人能考上了。

总算考完了,十一月中旬考试,整个考试中,一切顺利,在县的第一小学教室里进行的,秩序良好,大家很守规矩,老老实实,只顾埋头做试题,直到铃声响起,有些考生还手忙脚乱的在做试题,我只知道语文政治实在简单,比如政治题,简单到连“四人帮”名字是谁要全写上也要给一分。这次考试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中专和大学的初试竟然是统一卷,就是说它们的难度几乎是一样的,这次我失算了,大概也预示着我今后经常失算吧。考试完后,全县人们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谈试题,好像人人会做考试题,说考试题是多么多么简单,答案应该怎样怎样,仿佛人人考试都能及格。凡是认识我的人见了我都会谈及考试,但几乎没人认为我能考上,那时能上个大学可就是神秘了。。

我一年前提交了入党申请书,最近党组织让我填写了“入党积极分子考察表”,一般来说,只要填上这个表再考验几年就可以入党了,但是手续也非常繁琐,“入党积极分子考察表”一年也要填写几次。杨吉杰(他已经入党)是我的考察人之一,这些天来,天天都在讨论职工调整工资的问题,一个个的排队对比,但是对这些事情我已经不热心了。粮食系统要组织练扭秧歌,要求青年人都要参加,科里的秘书王海找我去商量此事,因为要我动员人员参加,扭秧歌的队伍很好笑,前面马春琴领头,她的个儿矮,约有一米五多点儿。而我则是穿个短大衣,在后面忽闪忽闪的扭,在粮食大院里,很多人排成一队形成一个大圈,结果领头的跑到了我的身后面,我这个子最高(一米八六)的和个子最矮(一米五六)的则在一起,扭啊扭的,也令人忍俊不禁。后来我和姚巍等四人吹唢呐,倒发现效果好一些,吹唢呐就要求一个调,四个人练了一会儿就可以通过,给他们扭秧歌的吹唢呐也不是好玩的,吹唢呐时间长太冻手指了,一会儿就要暖和暖和。

曹军虽是个女孩子,来后分在面粉车间看箩,天天也弄个灰头土脸的疲惫不堪,因是在粮食住宿也愿意和我们在一起,我们打个羽毛球啦、打个乒乓球啦她也一起玩,这些男的在一起喝酒她也去混个局儿,久而久之,我们也把她看成一伙儿的了,倒也有了一些感情。一次她把她妹妹领来了,她妹妹在黑河,据说参加了体操队,小妹妹小巧玲珑,活泼可爱,我让她来个体操表演翻个跟头,小姑娘摇摇头说不行没有垫子,我才知道她这是专业用语,没有体操用的专用垫子是不行的。

曹瑞钟是上海知青,七六年从县里的“红石磖子”(可能是在后来县有名的游览胜地茅兰沟)水电站入工厂的,虽是上海人但很能喝酒,为人豪爽大方,性格有些像东北人,他的爱人也是上海知青我们管她叫小刘。陆基林说过他第一次与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见面的故事。说曹瑞钟首次登门拜访,见面也不客套,与对象家人喝酒时,边喝酒边吹牛,竟不知不觉喝多了,可能老丈人也陪这未来的女婿喝了一些。曹瑞钟稀里糊涂要解小便,大概酒多尿急,他竟然站起身来对着烧蜂窝煤的火炉便浇下去。事后就醉的不省人事大睡了一觉,这是出了个大洋相。以后却也没妨碍大事,二零零零年在上海,我去了他的家与俩口子喝了酒,我们一起回忆过去,不禁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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