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拦着白晟要自己刷卡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小名不该叫南南,而应该叫暖暖。
12点,不止百货商场,连一楼的水吧也关门了两人才不得不宣告约会结束。从下午到深夜,两人第一次连续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丝毫不觉得腻,反而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开车回到白晟家楼下的时候,凌辰南熄了火,却没有说话,也没说要走。
白晟同样坐在原地,好像挡风玻璃前头的绿化带有多好看似的。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两人坐在小小的车厢里,气氛不算尴尬,更不算焦灼,反而有一些情投意合的默契。
过了一会儿,凌辰南开口了:“按照套路……”
白晟轻轻地“嗯?”了一声,依旧看着灌木枝。
凌辰南说:“该kissgoodbye了,俗称下车吻。”
白晟偏过头来弯了弯嘴角,两人亲在一起——先是试探地碰了碰嘴唇,然后更深地吻住对方,再要向前的时候,却被不解风情地安全带拽住了。
两人同时笑起来,按开对方的安全带,却没有再次亲吻,只是凑得很近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良久,白晟说:“那么按照套路,我是不是该问你要不要上来喝点水?”
凌辰南也笑:“那就让我按照套路地假装沉思片刻然后答应吧。”
夜深的小区行人稀少,但也不是那么少,然而他们俩谁都没有在意,也没有犹豫,手牵在一起并肩上了楼。
他没有倒水,他也没有开灯,洗衣机早就停转,沙发套还没铺回来,但似乎谁都没空理睬这些事。
凌辰南的车就这样独自在楼下等到了天亮。
第十三周?周六
周四早上凌辰南在白晟家里腻歪到要迟到才吭吭唧唧地走出门,颇有点君王不早朝的腐败思潮,可惜时代不允许——春天将至之际咨询班表也被预约得满满当当,凌辰南忙得脚不沾地。
终于挨到了周六,白晟主动说要过来他家找他,他就兴冲冲地在家待兔、摩拳擦掌、磨刀霍霍,人还没来,电话却先进来了。
他秒速接起来一看却是陆柏舟,凌辰南立马就从恋爱少年切换到了无情学弟,滑开功放搁在一边,遥遥地“喂?”
陆柏舟保有了周末早上一贯的沙哑嗓音,说:“哈喽学弟,怎么有回音,你一个人吗?”
凌辰南说:“对啊,在家,怎么啦?”
陆柏舟:“记得上次说的事吗,沈啥玩儿的。”
凌辰南瞬间精神:“记得啊,沈寅川!怎么一辈子记不住人名,多吃补脑的啊学长。”
陆柏舟:“我挂了。”
凌辰南连忙:“别挂别挂,我错了,您脑好着呢。”
陆柏舟哼哼了一阵才不计前嫌地开始说:“沈某某,他狱中表现良好,减刑10个月。”
“什么?!”凌辰南破音了。
“表现良好啊,被表扬了四次呢。”陆柏舟说。
凌辰南半天反应不过来,然后问:“你怎么知道的?”
陆柏舟毫不在乎地说:“领导肯定不能告诉我啊,不过前几天他人被送到我这来了,说是打电话的时候情绪失控又叫又跳的,狱警把他控制住之后理论上要关禁闭的,别人都是关禁闭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被送到我这来了,按照我之前猜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