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表演没多久,我发觉自己有些厌烦。还好,尤莉安在旁相陪,不然我应该非常痛苦吧陈怀远这混蛋则是满脸向往,醉心于歌曲当中。从我对他的认知,他只是假装在欣赏歌伶的演出,脑内幻想跟歌伶灵肉交流的画面吧!
“啊!”我伸着懒腰,意外地触碰到她波浪般的柔顺秀发。
好好摸喔
一股悸动,弥漫在心脏,随着血液扩散。
她转过头望了一眼,我撇过头假装没发生这事。她的眼神闪过狡黠,又继续认真看戏。我嘴角勾起微笑,再次进行我的咸猪手。
似乎,苏清琳先前对她做过过类似的事情,身体还残留不少片段的记忆。因此,我的举止更加放肆,托起她的秀发,在掌心中流泻。
她惊讶地身体一阵不自然地发抖,转头假装生气地注视我,仿佛责怪我影响她观戏听曲。我仍装做平静地模样,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眼看没抓到现行犯,加上戏剧正演到最精采的片段。她小嘴一瘪,转头回去看戏。到此,我暗自窃笑,得意不已。又偷偷摸摸地靠过去,一把托起尤莉安的头发。
她眼明手快,抓起我的手腕说:“呵呵,被我抓到了吧!”
“你不知道你的头发很好摸吗?”我笑嘻嘻地反问说。
“真的?”她听完我的答案后相当开心。
我没有迟疑说:“很棒。”
我们两眼对视,她的右手仍扣住我的手腕。突然一使力,整个人扑向我,完全不顾身旁还有个名为“陈怀远”的电灯泡,直接倒进我的胸膛里。
倏地,我怀里的她昂起螓首,一口吻住我。我满脸恐慌,但嘴唇被她牢牢实实地揪住,且贪求我厚实的双唇,无止尽的吻去,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感觉。同时更得寸进尺,用丁香小舌加入战局,把她浓烈的爱恋在我的口腔里爆发。
这应该跟她是外国人士也有很大的关系。相较起来,外国人大方且热情,特别是面对感情的时候,有时候比男人还要来的主动。除去刚开始热吻的青涩与害臊,我也开始回应尤莉安的热情,耳中听着典雅的戏曲,浪漫的情愫充斥着我们的四周,沉醉在这美妙的时光里。
一瞬间,这舒服的感觉,让我回想起沐紫,我的爱人。我与她的拥吻,亦是同样美丽的享受。
沐紫!
我的理智顿时清醒,哪怕身体的主人不是我自己,但我却不想又一次犯下错误。马上,我便开始挣脱与尤莉安的激吻,但她却极力地压制我的反抗。他把我推倒在藤椅上,气力异常地凌驾在我之上,双腿跨坐在我腰部,强迫我安份地接受她的眷恋,捧起我的脸颊、抚摸我的耳后;垂落的火红秀发,厮磨我的脖颈;挑逗我的锁骨,展示她最真诚的喜爱。
画虎不成反类犬,是我此时最佳的写照。
打从被尤莉安反推的刹那,我的意识就被无止尽地压抑,动弹不得;源自身体主人强烈的抵制情感,充斥着意外与恼怒。但受困的姿势无力来抵御,只能任凭她摆布我好像是误会祖先的真实心绪,做出错误的决定,不该挑起尤莉安的情欲。与她亲吻完后,感受到心灵龟裂,突然并发碎裂,残散的碎片到处飞射,割划刺戳,令我遍体麟伤,才惊觉到苏清琳对尤莉安不过是知心好友的情谊,并非我猜测的爱情领域。
怪不得,他们认识超过一年的时间,却无更深层的发展。
祖先的内心,潜藏着一份刻骨的病态爱情,似乎落在某人的身上无法自拔。
因此尤莉安的热情,换来难以言喻的愧疚油然而生。此外,令我有点匪夷所思的是,他宛如把尤莉安当作心爱之人的替代品,尝试弥补一段未体验过的历程,充斥着我无法理解的隐情。
反观尤莉安,她看起来很开心与苏清琳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好像期待许久的愿望,终于实现。亦犹如一件艰困的工作,被她给完成。我从她的眼神读取到热烈的爱意,熊熊地炙热燃烧。
我下意识地避开她烫人的视线,引起她稍微不满。
所以,一场艺术欣赏的闲暇活动,在彼此各怀不同心思的情况下,有点患得患失的结束。倒是有个人非常的开心,就是陈坏远这个混帐。演出结束后,这小子居然自顾自地跑去邀约到方才表演的歌伶,打算跟她来场艺术性的灵肉交流。
靠!这浑蛋。
我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这么做的。同一个包厢内,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跟尤莉安发生的事情,他是睁眼说瞎话,眼不见为净。
还说是兄弟,居然见死不救!
好不容易摆脱尤莉安后,我独自乘坐黄包车,回到家里。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小东西,那位祖先力保下来的小姑娘。
甫进大门,一道苍老的声音窜入耳里,毫无征兆地娓娓诉说: